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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很好吃吧?
    阿飘把自己隐藏在暗处,强大的本能让她切换起狩猎姿态。
    生锈的一楼铁门发出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阿飘二话不说,像弹簧一样掠到女生身后,一爪从女生心脏的位置拖出灵魂,塞进嘴里。
    想象中清甜的味道没有出来,依旧是苦的,涩的。
    她急忙吐出来,又给人塞回去。
    为什么,以前的人类生活很苦,灵魂是苦的。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灵魂依然是苦的。
    阿飘能感觉到自己被阳气灼伤,气息又弱了一点。
    如果再不补充食物,后面可能又要沉睡一段时间。
    她错过了很多陶罐,也错过了很多那个人的讯息。
    这一次苏醒,她必须坚持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她可是超凶的大鬼,不能再沉睡一百年,苏醒一百天!
    阿飘决定换一个目标,但是下手的时候有些恍惚。
    刚刚那个女生,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大家的喜欢,所以对大家非常好,为人大方,很好说话。
    但是她还是经常会被遗忘。
    班上有同学生日发糖,和很多朋友都发了,没有给女生发。
    一群人出去跳长绳训练比赛,会漏掉女生。
    组织班级活动,所有人都会分配任务,但是她没有。
    连这次出来“探险”也是她主动提的,不然没人会叫她。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会被遗忘。
    阿飘也不明白,明明是大家对她的爱护,为什么变成了她的落寞和负担。
    现在的她把她的同学吃掉,是不是他们就没有机会说开了?
    细枝末节的愁绪和淡淡的遗憾,会随着时间积淀。落寞和简简单单的“我想和你们一起”仿佛隔着跨不过的天堑。
    带着幸福死去并不可怕,怀抱着遗憾和恐惧走向不知道会不会好的未来,或许更加伤心吧。
    阿飘看了看还没回神的女生,以及旁边拿着手机瞎拍视频的一群傻货,突然现身在一个男孩的手电筒前。
    惨白的娃娃脸,没有眼白的空洞的眼睛,血丝泪痕滴滴答答往下蔓延,黑色的凌乱的头发不经意拂过男孩的手。
    一群熊孩子愣住,紧接着尖声大叫,几乎要把楼顶给掀了。
    为了给一群熊孩子长记性,阿飘重新隐去身形,手一伸,铁门猛地关过来,任凭众人怎么撞都撞不开。
    所有人都慌了。
    但是更惊悚地还在后面。女鬼不经意地出现在每个人的身前、身后以及头顶,摇摇欲坠的吊灯和木凳发出剧烈的摇晃撞击声,整个废墟建筑仿佛活过来,成为囚禁他们的活体牢笼。
    刚刚还野心勃勃探险的中二学生,慌乱中撞到一个瓶子。
    瓶子摔下来发出碎裂的闷响。
    中二学生们:“啊啊啊啊!”
    阿飘女孩:……草!
    为什么受伤的又是它!那个好不容易粘回去的陶罐!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少年们争先恐后地逃走,徒留一室狼藉。
    黑暗中,看着地上的碎片,女孩握紧拳头!
    下次,下次她一定把他们都吃掉!
    全部!吃掉!
    一群人气喘吁吁地跑出去,好不容易跑到大马路上。
    这时候是晚上八点,末班车还没收班。
    他们匆匆忙忙跑上末班车,直到开出去几百米,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才重新回到心口。
    他们坐在公交车的后半车厢,面面相觑。
    此时公交车路过一个警局,他们突然想到什么,请求司机停车。
    “我们要报警!前面一个废弃楼里有鬼!!!”
    司机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和善大叔,闻言只当是小孩子开玩笑:“如果是鬼的话,你们肯定没命啦。”
    “我们说的是真的!”少年们大声辩解,生怕大叔不信,“就是一个,小小的,比我们矮半个头的女鬼!她可以控制开门关门,把我们关起来。”
    司机还是当听笑话:“能伤害你们的鬼,不可能只是吓吓你们。”
    “是真的!算了,我们下个站下好了,也不为难司机。”
    下个站很快就到了,少年们起身准备下车。
    然而公交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飞驰而过。
    “司机,有下!”一个女生意识到不对,焦急道。
    反光镜里,司机还是笑嘻嘻的模样,但却松开方向盘,慢慢站起身朝学生们走来。
    “我都说了,真遇到鬼,是不会放走你们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所有人悚然。
    公交车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向前驶去,四周不知何时已经是没有路灯的一片漆黑。
    第3章 救命鸭!
    一群人仿佛无意间闯入鬼域的小鸡仔,仓皇无措。
    有人开始敲击窗户和车门。然而平时开在路上仿佛随时可以漏风的公交车,此时却坚固得钢筋铁骨,怎么敲都敲不破。
    一个女生离安全锤最近,急急忙忙把安全锤取下,砸向窗户玻璃。
    金属和玻璃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玻璃碎了。
    但只是字面意义的碎,并没有散掉!
    就像外面有个把公交车完全封住的薄膜,所有玻璃死死黏在原处,任凭学生们怎么推,都无济于事。
    此时,男司机已经从驾驶座走向后半车厢,露出了一个经典的咧嘴笑,裂口从正常嘴角的位置延伸到耳根,黑红色的血液糊了下巴和脖子,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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