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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水芙蓉

      回家的路上,富贵仍旧气愤填膺,决定见侯三一次打一次。
    小芳说:“傻子你别生气,俺也没丢啥,就是被人摸一下而已,不碍事的。”
    说完,她自己也摸一下后面,好像这一摸,那东西便还了原。
    “小芳,有我在,绝不准任何人欺负你!”富贵拍拍胸口信誓旦旦。
    他已经占有王富贵的身体,不能眼瞧着人家老婆再吃亏。
    “傻子哥,你好勇敢……!”小芳的脸再次红透。
    觉得男人的变化太大。
    自从成亲,他不但挖来一颗千年何首乌,会制造收割机,还跟人打架。
    普通人都做不到,为啥他变得这么聪明?
    难道老天开了眼,俺有福气,要苦尽甘来?
    深夜回到家,小芳心里仍旧无法遏制那种甜蜜,内心泛起一股小波澜。
    她决定今晚把身子给富贵。
    俩人已经成为两口子,反正是他的,赶早不赶晚。
    于是,趁着男人上厕所的功夫,她打一盆水,将水盆端进房间里,准备洗个澡。
    小芳喜欢干净,差不多每个礼拜都洗澡,特别注意个人卫生。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皮肤才白得像雪。
    刚刚洗一半,忽然想到个严重的问题。
    因为太慌乱,竟然忘记了拿毛巾。
    身上的水珠擦不干,没法穿衣服。
    王富贵正在茅厕解手,屋子里传来一声呼喊。
    “傻子!傻子你来一下。”
    “咋嘞?”男人在那边回答。
    “俺在屋里洗澡,毛巾在外面,你帮俺递一下呗?”
    “你说啥?”王富贵大吃一惊。
    心说:你洗澡,让我拿毛巾?有没有天理?
    大姐,虽然咱俩已经成亲,可我不是王富贵啊,是张富贵好不好?
    男女授受不亲!把毛巾递给你,万一看到不该看到的……岂不是造孽?
    有天真正的王富贵回来,还不打破我的脑袋?
    于是他踌躇不已,十分尴尬,犹豫不决。
    “傻子!喊你呢,听到没有?麻利点,俺都要冻死了。”小芳仍旧在那边呼喊。
    富贵有心不去,可好害怕她冻着。
    虽说已经进去夏天,但桃花镇的深夜温度仍旧很低,有一丝寒冷。
    小芳冻出个好歹,就不划算了。
    纠结半天,他只好走出厕所进去院子。
    窗户纸上映出一具苗条的身影,长发披肩,袅袅婷婷,朦朦胧胧。
    小芳的长头发轻轻泼洒,纤细的腰肢不断摆动。
    富贵的脑袋里嗡地一声,立刻热血狂涌,心跳顿时加快数倍。
    尽管竭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可脑海里还是出现好多画面,想若菲菲。
    要不要帮她递毛巾?
    手巾给她,她必然开门来接,里面的灯光很明亮,还不一览无遗?
    老天,干嘛要挑战我的极限?
    脚步根本迈不开,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咋办。
    发现他没动,小芳在里面继续呼喊。
    “富贵!你想冻死俺啊?让你递个毛巾,咋磨磨蹭蹭的?没吃饭啊?”
    一声呼喊,王富贵打个哆嗦,赶紧在院子里寻找。
    毛巾就在晾衣架上,立刻拉下一条。
    “我咋给你?要不然……你出来拿?”他说。
    “废话!俺要是能出去,还用你干啥?”小芳在里面回答,声音有点恼怒。
    “那我咋给你?”
    “你不会从门缝里递过来!”
    “喔喔……。”富贵只好弯腰,将手巾从门框下送进去。
    没明白咋回事儿,毛巾就被小芳以一种罕见的敏捷抢走了。
    虽然只有一闪,但他看到了她的手臂,又白又滑又水灵,仿佛一朵雪莲花。
    脑袋里又是轰滴一声,一股难以抑制的焦渴在心头涌动,根本无法控制。
    挨千刀的王富贵,你媳妇在折磨我?怎么受得了?
    富贵在院子里呆愣半天。
    直到小芳将门打开,端着水盆出来,差点跟他撞个满怀。
    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她的脸蛋红扑扑,头发湿漉漉的,好像出水芙蓉,如诗如画。
    身上的衬衣很短小,穿了短裤,下面两条腿又白又长。
    富贵抬手抹一把嘴唇,感觉湿漉漉的,竟然是鼻血……。
    呼啦!小芳将水泼在院子里,转过身吓一跳。
    “你咋不进屋?”她问。
    “外面凉快!”富贵说。
    “哎呀,你流鼻血了……!”小芳吓一跳。
    “没事,最近火大,流着流着就习惯了……。”富贵赶紧转身,遮掩自己的窘迫。
    “快进屋,我帮你擦擦。”小芳立刻丢下水盆,将他拉进屋子,拿出抹布帮他擦鼻血。
    富贵赶紧躲闪,不敢近她的身。
    心里默念,这是人家王富贵的媳妇,不是我张富贵的。
    我的未婚妻是孙晓丽,她还等着我重生回去。
    不能心动,保持镇静……。
    可他怎么都镇静不下来。
    因为小芳的衣服太薄,手臂跟两腿又细又白,浑身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他心旷神怡。
    因此,他的鼻血不但没止住,还越流越猛,好比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哎呀!傻子你撞到那儿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小芳问。
    “刚才一不小心,撞门上了……。”富贵只能寻找理由,转移尴尬。
    “瞧你?真鲁莽!傻子就是傻子。”小芳终于帮他将鼻血止住。
    然后转身收拾床铺。
    富贵却搬起被窝,又打了地铺。
    “今晚你可以上炕睡。”小芳说。
    “不!我怕!”富贵打个冷战。
    “你怕啥?”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咱俩是两口子!”
    “你不是我媳妇……!”说话间富贵已经脱下鞋,翻身躺倒。
    “你……?”小芳的身体也颤抖一下,仿佛猛地掉进冰窟,眼泪扑簌簌落下。
    她生气了,一跺脚:“随你!”同样翻身上炕,和衣而卧。
    王富贵躺在地上,心里跟猫爪子挠似得,痛苦纠结。
    该咋办?是走是留?
    走!把小芳留给那个傻子就是造孽,有爹有娘的好日子才过三天啊。
    可不走,那边的孙晓丽咋办?我的两百亿财产咋办?
    难道要捐给希望工程?不甘心啊……!
    必须走!今晚就离开!
    半个小时后,趁着小芳睡熟,富贵从地上爬起。
    来到院子里,找到半瓶农药。
    脖子一扬,咕嘟咕嘟一口气饮下,然后坐下慢慢等死。
    可等啊等,足足等两个小时也没发作。
    这东西还挺好喝,入口绵软,回味悠长,必定是二锅头兑水。
    最后抄起药瓶子瞅瞅,鼻子差点气歪。
    果然是假冒伪劣产品。
    没办法,他只好冲进厨房,拧下灯泡,将两根手指送进灯口里。
    哪知道啪地一声,他被电击出去老远。
    再次睁开眼,家里的保险丝竟然烧了。
    王富贵跳起来,仰天一声长叹。
    “老天!为啥死就这么难呢?难道你非要我留在桃花镇,遭罪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