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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嘉欣是谁的女儿,是她阮家的女儿!谁敢打她!打了她又怎会不吱声?!还有刚刚丈夫那记冷眼,种种迹象都表明,她的丈夫打了欣欣。
    登时,阮母皱着眉,她向前,轻轻抚摸女儿肿起的脸颊,柔声道:“欣欣,脸疼不疼?”
    作为妻子,她不敢质问丈夫,因为她在阮父面前根本没有话语权,作为母亲,她却只能抚慰女儿的心。
    这话一出,阮父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她疼?!她还有脸疼?!你问问她,她干了什么好事?!”
    阮父气得扯了扯领带,然后往书房走去,他还要想办法怎么挽救这场面,总不能真跟沈家交恶吧?
    今天来的宾客,有好些个都是他阮家招惹不起的,沈木这一招玩得到是好啊,明面上是给小儿子庆生,暗地里却是给他们这些对沈家虎视眈眈的人一个下马威。
    没了阮父这个易燃易爆炸的炸弹,阮母牵着女儿往房间里走。
    阮嘉欣白嫩的脸颊高高的肿起,上面的指印更是清晰可见,这番惨样哪还有之前娇软的样子,阮母捂着唇,悲伤的流泪。
    “妈,您别哭了!”她看着就心烦,阮嘉欣低垂着头,她最不想看得就是母亲这幅软弱的样子,虽说阮母也是大家千金出身,可她性子太过温和,哪怕是小三逼位,她都不敢对峙。
    最后还得是她出手,有时候,她真的羡慕其他家族那些千金的父母,明明同样是父母,为什么她却要看着父母的脸色行事!
    就是因为这样,面对肆无忌惮的沈初初,她才觉得沈初初太幸运又太幸福了!
    一想起沈初初,阮嘉欣就恨得牙痒痒,这不动还好,一动,脸颊又开始痛了,这种憋屈的痛法让她想起之前沈初初给她的那一脚。
    “嘶”阮嘉欣痛的直吸冷气。
    这时,阮母从厨房拿出了冰袋,让阮嘉欣平躺,然后敷在脸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镇定了阮嘉欣脸颊的痛意,阮嘉欣看了一眼,眼眶微红的阮母,微微叹了口气,母亲有时候真是让她又气又爱
    “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会让你父亲原谅你的!”
    留下这句话,阮母就往外走,阮嘉欣想留住她,可阮母走得太快,不由得,阮嘉欣有些后悔,早知道母亲这次竟然会一改之前的软弱去找父亲,她就不告诉母亲了,回想刚刚说的话,阮嘉欣恨不得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早知道母亲会去找父亲,她就不乱说了。
    这头,阮母边走边想,她当然知道女儿说谎了,沈初初她曾经见过,是个软弱的千金小姐,绝不会无缘无故辱骂她的欣欣,想来,应该是欣欣说了什么,才惹了她不快
    阮母一下子就大致了解事情的真相,她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的阮父正在写一些事情的解决办法,听到敲门声,只以为是仆从端茶进来:“进”
    第三十九章 狼心狗肺
    “茶放着,出去!”阮父头也不抬的说了句。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关门声,阮父抬头,略带一些斥责:“没听到夫人。”
    看到阮母那副带着不满的模样,阮父微微一愣,他的夫人何曾对他有过这样的神色。
    “夫人你来做什么。”他看着阮母:“该不会是想为你的乖女儿来讨公道吧?”
    见她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阮父也有些恼了:“你应该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吧?我很久就说过了,她这样的性子迟早会酿成大祸,我也早就让你把她送到她祖母那边养着,你就是不愿意!”
    “说到底,还是你惯坏了她!将她养得目无尊卑,什么人都敢去惹!我们阮家迟早要毁在她的手里!”
    听着阮父带着怒火的暗指,阮母低垂着眉眼,语气沙哑:“是什么都是她的错,我的错你一个没做错!”
    她的语气带着三分丝决绝,两分不忍,但更多的就是怒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阮父气得一拍桌案,猛的站了起来,与阮母对峙,他当家主太久了,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就连阮母一句辩驳,他都觉得是忤逆!
    听他怒火冲天的语气,阮母也不再忍让下去,再忍让他也不懂得尊重!
    “阮家河,你是不是忘了!曾经你只是我家的一个上门女婿!是你踩着我的家族才爬到如今的地位!”
    阮父气得快要跳了起来:“闭嘴!”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当年,你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是我,不顾家里人反对!硬要捧你上位!”
    “呵呵是啊,我把自己位置摆的太低,你都快忘了吧?当年,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阮母语气凄厉,尖锐的女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我叫你闭嘴!”阮父越过桌子,用力掐着她的肩膀,试图想让她停止说出那些年他屈辱的过去。
    “闭嘴?!现在知道羞耻不堪了?现在的阮家也有我的一份,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的宝贝女儿?”
    “我让你闭嘴啊!!!”阮父怒火攻心,一把掐上她的脖颈,想用她的生命威胁她闭嘴!
    “唔”阮母眼睛充血,大脑缺氧的感觉很不好受,浑身软弱无力,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出于身体自然反应,她的手竟然连掐带打的扣弄着阮父掐她的手,四肢也因为濒死,而用力的踢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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