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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下面丫头们说,第一次会疼,可是真的?”
“我哪儿知道!”似锦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听说三爷连着两天都宿在你这里,你怎得不知道?咱们姐妹亲近,你也甭羞臊。”
似锦支吾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是被子一盖,从晚上睡到大清早,能有什么事儿。我可要跟你说个正经事,既然你不想再跟着二爷,不如去看看别的好后生,不行让我爹给你相看一番。一辈子那么长,又不是嫁了人就不能到主子跟前伺候了。你这么好,孤家寡人一辈子,我可舍不得。”
“听你的便是。”可是这个人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还怎么去找另一个人呢?若是遇着个嗤笑她做姨娘梦而不得的,她可要怎么活?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认真劝她的人,她摇头失笑,怎么可能?
惜春在她这里待了一个时辰才回去,似锦送她离开,正要往回走,只见前方一个撑素伞的娇美女子款款而来,白色发带随主人步伐而动,娇美得很……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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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步伐款款,越靠近一股清新馨香扑面而来,再看那洁白嫩滑的面颊上带着如四月春风般和煦笑意,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样子却带着让人难以言说的优雅与贵气。
似锦往前走了几步,福了福身,低了头浅笑:“妙妙小姐安好!”
妙妙嘴角微扬,柔声说道:“似锦姑娘不必多礼,三哥哥可在?”
“小姐来得不巧,三爷出府办事去了。不如到三爷书房里赏赏字画,喝杯茶,等一等?曾听三爷提起过,妙妙小姐对字画颇有研究,三爷四处淘了不少。”
妙妙摆手,接过身后丫头手中食盒,依旧柔声软语,如同繁花绽放地声音:“三哥哥送了我份厚礼,我也没什么好物什相送,亲自做了些糕点送来,也不知他还喜欢不喜欢吃这些。劳烦似锦姑娘待他回来后,帮我交给他,我便不等了。”
妙妙说着拉过似锦的手,退了自己手上翠玉手镯给她:“头日进府匆忙也未来得及与你说话,近了看越觉得你我有缘,这镯子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随在我身边多年,你收下才好。三哥哥可是有福气的,身边有你这么玲珑知心人儿,怪不得姨母和嫂嫂她们都喜欢你。”感觉到似锦要推拒,她佯装怒道:“你若不收,往后我可不好找你来玩耍了。”
似锦也不好再推拒,道了声谢收下了。
这位清冷绝色的女子就像一阵风一样,很快来了又走了。清瘦窈窕的背影,越走越远,近乎完美的女子,连她都忍不住看眯眼,更何况三爷?她抬起头看阴沉晦暗的天空,呼出好大一口气,白色雪花纷纷扬扬洒下来,落进她眸子里,寒冷而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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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府内无一处不精致,连园内最小的凉亭选址、样式、梁上壁画都极为讲究,可见主人极会享受。
两人在园内逛了许久,古月言眉头越拧越紧:“平王殿下这宅邸都快赶得上皇宫布局了,也不怕招人嫉恨。”
三爷与走到她身边,负手而立,声音悠长:“皇上众位皇子的府邸哪位不是这般奢华精致,有谁会嫉恨?哦,除了那位安王殿下,听闻他府上倒是布置得穷酸。”他定定地看着园内从南边千里迢迢运来的奇石,方才路过几处都摆放着,也不知花了多少银两。
古月言嗤笑一声,无畏道:“这京城里的贵胄们可没有一个好东西,信他们?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在人家地头上说这话,古小姐也不怕得罪人?”
“我装病之事,在客厅里坐着的那位主子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你可知为何王妃回去了?因为她心中怨恨我,平王那等凡是世界美物都想收于掌中之心,可真让人发寒。”她抬起头看他,眉眼间满是傲气。
三爷略有惊讶地认真看起眼前女子,与初时听到的传言真是天壤之别,这等心直口快且又无所惧怕地女子,他可消受不起。
“你我亲事,待我与家中父母商议后再定罢。这寒冬天气,可不是结亲的好时候。”
她轻笑出声,素手玩弄着垂落于肩头的发丝,轻佻邪魅的哪有半分大家闺秀模样,分明是个女登徒子:“这可不妥,本小姐还想早日成家,生个一儿半女,做个贤妻良母,也正好决了府外那些肮脏狗眼之人的心。三爷若是应了,我和家父改日便登门拜访,早早定下婚期我方能安心。至于你府中那个丫头,若是乖巧些,我必定不会难为于她,若是自个儿找不痛快,我可不能轻饶了她。到时候,三爷可别心疼。”她说着还煞有介事地走近她,小手抚上他心跳沉稳有力的心房,桃花眼斜视而来,露出几许说不清的分情。
三爷只气得心肺巨疼,他俊脸变得阴沉,眼前这美丽女子让他只觉嫌恶,那位可真是害苦了他:“时候不早了,免得王爷和侯爷久等,这便回去罢。”他宽袖一甩,大步离开了,也未管跟在他身后的人。
古月言嘴角勾出得意弧度,不紧不慢地随在他身后,果然,在离客厅不远处,他停下来等她。焦躁、愤怒顷刻间尽数敛去,又是方才那个风度翩然的俊朗公子。
临进门时,他看着前方,悠悠道:“可真要让古小姐耐心等一等,王爷方才给万德派了差事,少则二十天,多则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屋内两人不知谈了什么,彼此脸上笑意满满,见他们进来,古侯爷笑着看向女儿。平王爷也看过去,这方绝色,他终是无法将她据为己有:“这府中景致可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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