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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嫉妒是极重的占有欲,只是无法说出口。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些不愿意表露出来的最为真实的感情在阿蝉的眼睛里终究化成了更深的误解,最终到了不管怎么费尽心力都说不清楚,所有的一切过往都将再眼前飞灰湮灭的境地,他不知所措,更是惶然无助,陷入像是没有止境的彼此折磨与难过中。心怀想念与爱恋,却不能再走近一步,漫长的人生路竟是越发艰难起来。而阿蝉没想到的是方瑶的疯魔,为了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不管多么凶险的事都做得出来,让她在震惊与自愧不如中一步一步往后退,对她和林远南未来的日子半点光都看不到了,自然这是后话了。
    回到林家时夕阳只剩一个头,周边的云霞被染成瑰丽绝美的景致,阿蝉要帮着林大娘收拾菜却被她推开,来回忙碌却还不忘说:“以前我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自打他爹走了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我张罗,远南嘴挑的很,能饿死都不愿意亏待了他的肚子,人都是给逼出来的。你去同远南说说话儿去,难不成真打算不理他了?”
    阿蝉张嘴刚要说话,那人从屋里出来,站在阿蝉后面,压低了嗓音说道:“我的衫子破了个口子,你进来帮我缝两针。”说着拉起阿蝉的手就往屋里拖,阿蝉回头看了眼林大娘,她正忙着没空主意到这里。
    她从没见过男人住的屋子,刚落了帘子还没看清里面的布置人就被抵压在墙上,他使的力道大,极不温柔,像是再压抑着什么,**有些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照着她的唇就压下来,先是一下一下的轻嘬着,像是怕她不愿意的试探。见她并没有意料中的反抗,这才坦然的入侵,像是饥饿许久般席卷着她的芬芳馨香。
    好一会儿他微微分开,生出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白嫩柔软的面颊,沙哑富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不喜欢你这么看我,别把我当外人,该说的我都说了。阿蝉,你不能不讲理,……当我向你赔罪,别气了可成?”
    阿蝉脸色漠然地看着他,这男人分明是在占她的便宜,却说这是赔罪?这世上哪有这般无耻的赔罪,真是不要脸!定定地看了他两眼,不顾他耳廓染上的淡淡红晕,嗓音清冷道:“不是说缝衣裳么?你拿过来罢。”
    林远南脸上的神情蓦地僵住,顿了顿无奈地转身从凳子上拿过那件破了口子的衣裳,正是今儿穿过的,上面还沾染着淡淡的脂粉气。
    阿蝉的脸色微变,他赶忙说道:“回来就换了,只是这衣裳还好着丢了可惜,待缝好了我再拿去洗,这样可成?”
    阿蝉从他手里接过来,说道:“还是先洗过再补。”
    这事就这么算了吗?细细说来,倒像是她在不断地发脾气,而他呢,能说的也不过是那么几句话,她又想听什么呢?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不停地回绕盘旋,早已让她没了力气,只恨不得好好睡一觉才好。
    而这个时候周祖母在家中等着更是焦灼难安。
    第三十章
    林远南微微一顿,他其实是想借着缝补衣裳这个由头来和阿蝉套近乎,只是他在这种事上向来算不得什么聪明人,没成想弄巧成拙,捞起衫子抬眸看了她一眼出去了。
    林大娘将刚炒好的鸡蛋端上桌,见远南拿着脏衣裳出来,不悦道:“你不赶紧哄媳妇去,拿着这破衣裳做什么?亏得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么糊涂?”
    林远南扶额无奈轻叹:“她嫌这衣裳脏,让洗过了再缝,我想着先放盆里泡上,等得空洗出来晾在灶火边,明儿兴许就能干了。”
    林大娘原先不明白,待走近了才闻到一股别样的味道,顿时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活该,别说什么得空不得空了,洗完刚好吃饭。”说完就转身重新忙活去了,往后家里要多个人吃饭了,终于不必每天只有他们母子两人大眼瞪小眼了,有个和闺女一样的儿媳往后说话也热闹些,总比和这个儿子往出蹦豆子痛快。
    阿蝉这才抬头打量他的屋子,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黑木桌子,收拾的很整齐,平日里常看得书摆放在左手边,右边是文房四宝,中间那块空出来的地方摊开放置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没人知道她识字,虽然笔画多但是她也认得,随便翻了两页,应该是考试用的书。靠着墙放着一木质书柜,柜门敞开,有几幅字画胡乱躺在里面,像是主人走得匆忙未曾好好归置它们,往前靠近几步淡淡的书香气迎面扑来,她的正对面便是林远南睡觉的床了,枕头被子叠放在床尾处,透着清冷硬朗的男子气息。
    不算宽敞的屋子放置几样必须品就显得拥挤,她闭了闭眼,只有天知道她一点也不嫌弃这样的屋子,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多小她都不在乎,只是唯一不能放下的是他和别人的过往,不管是浓情蜜意还是淡如水,她总是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因为心底没有办法忽视的嫉妒。
    林大娘在外面喊开饭,阿蝉才出去,一桌子的鱼肉让她忍不住抿了抿嘴角,想来是花了不少钱罢?在她看来一顿肉已经算是好东西了,她承认自己的骨子里却是是抠巴了些,不知道原来的阿蝉长大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既然身体被她占据了,那么一切都得照着她的活法来。也不是没想过在这种时代更要对自己好一些,可是没法子就是舍不得,如果不是因为祖母身体老了,需要好好养着,她一年怕是也吃不了几回肉。有人背地里笑话她,说她早晚有一天非要把自己的命给作没了,现在想来倒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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