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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代生病的滋味堪比受酷刑,程璐喝了几天药终于得以好转,而原主的记忆也在脑海里呈现出来,她的脸色也渐渐得变得凝重起来。
    程璐确定自己穿进了半年前看过的一本古言小说中,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原主只是文中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一个是盲目无脑的痴情美娇娘,一个是只知道赏花遛鸟不务正业的纨绔俊公子,两人磕磕绊绊在一起数年,纵使不尽如意也是一辈子荣华富贵。
    不想受贼人陷害,宋一成稀里糊涂与叛贼宁王有了牵扯,落得个家业被夺,妻离子散,在牢狱中受尽苦难丢掉性命的下场。
    唯一争气的是两人五岁大的儿子,聪明好学,极为懂事,哪怕吃尽苦头也不抱怨苦累,最后位极人臣,手刃奸人为父平反。
    好在还没走到那一步,这让程璐松了一口气。
    原主追随宋一成一生,从豆蔻年华到为人母,成天因为他的那些混账事气得心肺疼,带着家丁去赌场、花楼、酒馆捉人那是常有的事,操不完的闲心也就罢了,到最后差点连性命都跟着给丢了,用一辈子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来形容也不过分。
    她不是原主,虽然有些牵绊是与这具身体割舍不掉的,但她不会傻到去陪着这个男人做蠢事。
    原主娘家是宁城有名的富商,家业与宋家不相上下,不然宋老爷也不会这么痛快的让儿子娶进门。
    当初程老爷是看不上宁城这个有名的纨绔,无奈女儿喜欢寻死觅活地嚷嚷着非他不嫁,只能忍痛随了爱女的意,即便成亲后也没对宋一成生出半分好感,反倒因为他害得女儿连安生日子都不成而对他颇有意见。
    加上后来闹出那么大的事,程老爷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护住女儿和外孙的性命。
    原主回到娘家有父亲和哥哥疼宠,日子过得也不算太差,到底一家人分崩离析教人意难平。
    她痴恋宋一成多年,哪怕他再混账,她都未曾想过与他和离更别说盼着他死,不想天降灾祸,竟落得个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度日的结局。
    程璐对原主的选择不予评价,千人有千种心思,但是个性上进又强势的她看不得一个分明有好起点的人这般堕落颓废,这般事事不上心,只知道吃喝享乐,会落到那般境地也怨不得别人。
    真是应了那句“病来如山,病去如抽丝”,病好后整个身体都轻便了许多,她难得起了个大早,梳洗好,丫头端了早饭进来,刚坐下,宋一成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才摘的梅花枝,献宝似地递给她看。
    这个男人披着光进来,哪怕程璐看了这么久依旧会被他的这副好样貌给吸引,也不是那天生糊涂的人,心思却不往正经地方使,要不然也不会被宁城人虚情假意的讨好,在背地里真笑话。
    程璐抬手推开,淡声说道:“一早上有闲心赏花赏雪,怎么就不能去书房多看两本账?”
    宋一成尴尬地将桃花枝收起,用冰凉的手摸了摸鼻头,眼尾上扬,笑道:“家里的事有人管,我何必去插那个手?惹得娘不高兴,到时候还得连累你挨数落。”
    程璐在心里冷笑一声,索性不理他,这个人心真是大得很,若不是这位填房夫人没有生养儿子,这个糊涂蛋只怕早没命了。当真是块朽木!
    宋一成又讨了个没趣,先是跟在夫人身后跟着来回晃悠,奈何程璐只当他不存在,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累,之后他坐在凳子上望着那道纤瘦妖娆的好身段发呆。
    以往夫人虽然会在去外面找他的时候发脾气,但在家里却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也不知怎么了这阵子脸上都不见笑,不管他怎么讨好都没用,两人待在一个屋子里话都说不了几句,他想借着那事缓和下两口子之间的关系,没想到直接挨了一巴掌。
    他也不敢问,尽量不去触霉头,偶尔寻到有趣的小玩意带过来给她瞧,无奈那张脸好似外面冻结的寒冰,漂亮温情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热意,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
    他不死心,今儿早上特地站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挑了最好看的一枝带回来,果不其然又没得好脸色。
    屋子里地龙烧得旺,他起的过早,这会儿有些昏昏欲睡,支起胳膊打盹。
    宋府这几年生意不错,吃食用度不差,程璐吃过早饭,淡声说道:“我爹老毛病犯了,过几天我带学进回去住两天,他一直念着想和哥哥姐姐玩,让他多玩一阵子也好。”
    “那功课怎么办?先生夸他学习用功也聪明,玩野了心收不回来怎么好?”
    程璐抿嘴笑了笑:“反正家里他祖父为了他赚了万贯家财,只要认得清银子会花就成,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好。”
    宋一成被程璐的话给狠狠地堵了一嘴,差点被噎得背过气去,他放在腿上指骨修长的手攥了攥衣摆,莫名觉得程璐的脾气竟比以往还大,莫不是那个来了?
    可算来算去也不是这个日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再气什么。
    安静了好一阵,宋一成念在她这几日心情不畅快的份上主动交代自己的去向:“成佑从江南回来了,听说这次带去的货全卖干净了,赚了好大一笔银子,请兄弟几个聚聚,就在天香楼,早了回不来,到时候你先睡不用给我留门了。”
    好半天宋一成也没听到她的声音,这到底是成还是不成?
    罢了,给她几分颜色还真拿起架子来了,以往他什么都不说,她照样好声好气地伺候着,真是给不得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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