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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波:“……”
老板被内涵。
严贺禹合上笔盖,“说的好像你死了一样,别说她新剧开机时你没打电话给她。”
肖冬翰不紧不慢:“我那不叫没死,只是偶尔诈尸。”
严贺禹:“……我和你一样,只是诈得比较频繁。”
肖冬翰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回怼,把签好的文件收起来给鲁秘书。
鲁秘书想提醒一下老板,别说些不体面的话,但转念一想,老板跟严贺禹之间,面子这个东西,根本不存在。
等今天见面结束,他们之间只剩竞争。
片刻后,肖冬翰再度开口,“今天过后,我不会再嘲笑你,也不会再跟你逞口舌,不想让人觉得我没格局,我也想为温笛考虑。”
重点是今天之后,所以现在他抓住最后一点机会,把那副刚才摘了的袖扣,再次戴上。
这在严贺禹眼里,是高调炫耀。
他从文件袋里拿出便签本,边写边说:“上次在江城开金融论坛,我就想给你拉条横幅,当时太忙,没顾得上。”
肖冬翰不懂拉横幅什么意思,看向严贺禹。
严贺禹揭下那张便签纸,推给肖冬翰,“你不就是想对我说这几个字?”
【袖扣是温笛送我的。】
肖冬翰看完:“……是又怎样?”
鲁秘书:“……”如坐针毡,他好几次看向老板,提醒老板可以走了。
肖冬翰想把这张纸条收起来,突然意识到这是严贺禹的字,想撕掉,可上面又有温笛的名字。
临走时,经过严贺禹旁边,他把那张纸条拍在桌上。
虽然他看严贺禹不顺眼,当然,严贺禹看他也不爽,但有些话还是要说说:“我和温笛之间,是我没舍得放弃肖宁集团的利益,我对不起她,所以她以后不管跟谁在一起,我都会真心祝福,包括你。以后,我们之间只有商场之争,我跟你的个人恩怨,到此。我想尊重温笛,我想,你也是。”
说完,肖冬翰指指便签条上的几个字,“我感觉跟我写的字也差不多吗。”
严贺禹猛地抬头,“你再说一遍。”
“老板,有电话找你。”鲁秘书赶紧解围。
肖冬翰大步流星出去。
严贺禹拿起便签纸,盯着上面的字看,迄今为止,他的字还没人说不好看。
肖冬翰写的汉字他看过,还不如幼儿园大班的水平,居然说跟他写的差不多。
康波给老板递一杯温水,让老板消消火气。
每次商谈时剑拔弩张的气氛,最后被老板和肖冬翰两人的互撕给冲淡。
严贺禹没喝水,把便签条小心撕开,多余的字撕下去,只留下“温笛”两个字,他拿出钱夹,把她的名字跟他的证件放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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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此番行程,除了跟肖冬翰商谈,还约了其他人谈合作,不过都是明天之后的安排,今天没有其他商务活动。
下午空闲,康波问他,是去找秦醒还是回酒店。
严贺禹不假思索:“回酒店,温笛有工作要忙。”
温笛和秦醒一刻没得闲,跟这边的设备租赁公司对接,租设备,签场地,忙完回到酒店快九点钟。
刚洗过澡,她接到尹子于的电话。
温笛笑着问:“这会儿不忙?”
尹子于说:“不忙,在候机。”
他们今天转场去伦敦拍摄。
《欲望背后》在伦敦的戏份大概要两周多点,最多三周。
大部分都在庄园拍,是肖冬翰免费提供给剧组场地,为了这部剧,开放了肖家的庄园给他们拍摄。
期间都是鲁秘书跟秦醒对接,温笛没参与。
后来她专程打了电话感谢肖冬翰,他说:客气。深秋过来拍吧,庄园景色最好。
她没打算跟剧组过去,不想见到肖正滔和肖家人。
即便肖正滔表示,一码归一码,不喜欢她是肖冬翰女朋友,但欢迎她以温长运女儿的身份去做客,她还是拒绝掉。
尹子于打这通电话,是想跟温笛讨论一个剧情。
温笛让她说,是哪场戏的剧情。
尹子于:“我和我老板闹翻那场戏。”
剧本里,她跟老板电话沟通一个收购计划,她在打电话时不小心被室友听到,老板因此停止收购计划,她失去了信任,等转场到了伦敦拍摄,也是她离职跳槽到顾恒公司的时候。
“温笛姐,因为一通电话,老板疑心我的室友说出去,随即终止收购,这会不会有点强行让我跟老板关系破裂?”
温笛:“别忘了你室友的职业。”
室友在金融中介机构上班。
“你觉得你是无心,你老板会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让室友听说去。吃里扒外这种事,在名利圈多不胜数。你老板还怪你不够专业,这种机密的事怎么能让人听了去。”
尹子于:“行,我再继续沉入一下,补补专业知识。”
拍戏不是按故事顺序来,她刚刚拍到跟剧中老板的对手戏,有点懵。
温笛说:“剧本里我在很多地方的处理,没现实残酷,毕竟要服务剧情。你这种情况,现实里要是碰到的老板是严贺禹或是肖冬翰,失去的会更多。”
现实中,严贺禹跟肖冬翰之间,也在上演这一幕。
严贺禹正在酒店房间处理工作,康波来敲他的门,说姜总约他见一面,人现在在酒店二楼的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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