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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高、比他帅、比他身材好的男人有很多。”顾朔感觉自己的魅力受到了挑衅,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跟他比的,“我要一个非我不可的理由。”
楚涵一脸坦然,“先生,你跟人拼车的时候,还能找个非他不可的理由?这不都看缘分吗?”
话音方落,楚涵清楚感觉整个洗手间温度直逼冰点,男人一张俊脸冷得掉冰渣子。
“我,不跟人拼车!”
伸手开门,大长腿毫不犹豫地从她身边迈过。
外面正腻歪在一起的狗男女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顾逸默赶紧松开抱傅娴婷的手, “三哥。”
顾朔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紧闭的厕所门一眼,旁边女人浓重的香水味儿令他厌恶,他连眼角余光都懒得给一个。
“这里人多眼杂,要亲热,换个地方。”
顾逸默毕恭毕敬地目送顾朔离开,在顾朔面前,他总是会不自觉地弯了脊梁骨,这种本能让他一度很愤怒,可下一回,依然如故。
傅娴婷胸口嘭嘭直跳,就跟当年她第一次见到顾朔时一样,完全不受控制。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她已经淡忘,见识过无数男人,她也以为她会坦然,可当再次被这个男人视若无物,她心口依然像是被人剜过一般。她曾经发过誓,一定要变成最耀眼的那颗星,总有一天让他再也无法忽视自己!
“我忘了,我妈说过他今天要相亲。”
“相亲?”傅娴婷回过神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朔十六岁开始创业,三年时间开创出帝爵商业帝国,觉得没意思了,又跑去当兵,不到十年时间,便成为A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在帝都这样英杰辈出的地方,顾朔绝对算是传奇人物。
且不说他自己的成就,就单是他顶着帝都一等世家顾家三少的头衔,即便是个废物,整个A国的女人都要趋之若鹜,这样的人竟然还需要相亲?
别看顾逸默也姓顾,还是名义上堂兄弟,但其实是不同支脉,顾逸默的爷爷是顾老爷子隔房弟弟,那位死得早,便将顾逸默的父亲顾文渊托孤给顾老爷子,顾老爷子倒是一直挺照顾的,但结果,顾文渊做了很多荒唐事,让老爷子寒了心,给了他一笔钱,叫他自生自灭,直到顾逸默出生,渐渐长大,崭露头角。顾老爷子担心这根苗子被顾文渊祸害歪,便将顾逸默接到身边养,直到他十八岁成年。
即便如此,顾朔与顾逸默摆到上流社会,那身份也是天差地别。
“我们先离开这里。”顾逸默到嘴边的话被吞了回去,他可不敢在顾朔的地盘上说他的是非,他敢保证,这句话刚出口,下一秒就能传到顾朔耳里,只要他想知道,他就有本事扒得你皮都不剩。
“三少为什么要相亲?”直到上了车,傅娴婷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顾逸默也堪堪喘出一口气,开车出了君悦会所的所有监控范围,才道:“老爷子现在身体不好,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婚事。”
傅娴婷一脸狐疑色,“以他的身份,娶妻生子还不容易?”
顾逸默警戒地看了一眼四周,“他在那方面有些障碍,这是从他青春期就有的病,一直看医生,医生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外都不敢说他有病,而是说受了伤。知道是那方面的事,哪个女人敢嫁,他又是军人,军婚是受法律保障的,万一熬不住出轨,那可是要坐牢的。”
傅娴婷听得恍惚,却从这种恍惚中找到一丝丝契机,顿时,整个心胸都豁然开朗了。
顾朔坐上车,想起方才在洗手间的种种,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仔细观察判断,并不觉得这女人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为什么自己当时就石更了,这在他二十八年的生涯中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在此刻,楚涵对他而言,也仅此而已,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女人,也没觉得女人是必需品,相反,女人于他而言是很麻烦的存在,能不要就不要。
可这个想法仅仅持续到翌日早晨。
顾朔有早起晨练的习惯,起床第一件事自然是解决内急问题,可这件持续二十八年毫无障碍的事情今天竟然头一回发生了意外。明明膀胱很胀满,他就是尿不出来。
军医李致是被顾朔的电话吵醒的,听得这位召唤,丝毫不敢怠慢,披了件外套就上了车。
一路风驰电掣抵达顾朔的别墅,打开门,只见那个男人穿着浴袍,手里捏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结实的肌肉随着他优雅的动作若隐若现,哪里有半点病人该有的姿态?
“少将,您哪儿不舒服?”恕我眼拙,你这模样看起来比我健康多了,没事别打扰人家睡觉好不好?
顾朔放下酒杯,看他半晌,道:“我,尿不出来。”
“噗”,李致很不厚道地笑了。
顾朔很平静,平静得犹如泰山压顶。李致心肝儿颤了颤,赶紧端正态度,“这个有好些原因,我先给您检查检查。”
顾朔点点头。李致算得上是顾朔半个专属医生,熟门熟路检查完,很认真地说:“不像病理原因,是不是有其他诱因?”
“昨晚,我上厕所时,被一个女人看了……”
李致半天没合拢嘴,这位少将什么阵仗没见识过,竟然被女人看了一眼就尿不出来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竟然给一位叱咤风云的少将造成如此大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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