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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这事有些古怪。”楚涵说,声音有点哑。
    顾朔又伸手从床头柜给她倒了一杯水,还自己喝了一口试水温确定不冷也不烫才放到楚涵嘴边。
    楚涵缓缓喝了半杯下去,喉咙舒服多了,这才继续说道:“皇宫禁闭室能是随便一个贵妇就能进出帮人越狱的?”
    “还能在这么短时间制造落水车祸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还能将那些直升机弄瘫痪?”
    “没有经过特别培训,就算她们有这头脑,也绝对做不到这些!”
    “我觉得,伊莱他们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顾朔点点头,“能用那样的石片专门针对容家血脉的,我想背后的力量非常强大。现在看这个案子结果简单过头了。我总觉得有人在试图杀人灭口。灭康妮.威登的口。这其中一定遗漏了什么……”
    “朔,你去查吧。”楚涵突然说道,“我一个人暂时也不会有事。这件事拖不得!”
    拖,也许会出更多人命。
    顾朔知道此事刻不容缓,但楚涵需要他,这种需要是直接性的。没有他,他甚至怀疑楚涵会不会像容蓝一样冻成冰。
    这一夜他一直害怕着这个,心里更是惶恐不安。
    “两个小时、不,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内,我一定回来!”
    楚涵点点头。
    顾朔离开前,叫来了顾远明,将楚涵交给他。明知没用,却还叫人点燃了房间里的壁炉,试图让这个房间温度高点更高点,可结果,顾远明汗都被逼出来了,楚涵却冻得瑟瑟发抖,仿佛她全身的血液里流淌着的本身就是冰水,血液所到之处,全身细胞都被冰梳理了一遍。
    顾远明在给楚涵盖被子时,无意碰到她的手,冻得他狠狠打了个哆嗦。他甚至感觉到楚涵的体内正在结冰,咔擦咔擦,跟河水上冻一般。
    他还记得楚涵刚刚受伤时,虽然很冷,但完全没到这个地步,在顾朔的照顾下醒来时,她的身体其实是在回温的,只是像凉水一样,但现在,顾朔刚走,她竟然冻成这样。
    而种种迹象也表明,楚涵体内的创伤是在加重的,而只有顾朔能克制它愈演愈烈。
    “我叫他回来!”
    顾远明是个明大势的人,时时都知道以大局为重,但此刻,他想的是,管他什么阴谋阳谋,先保住楚涵的命再说。
    “一个小时、我还撑得住!”楚涵的声音在颤抖,说话时喷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而此刻连她盖的被子都由里面透出一股寒气。
    顾远明突然眼眶发热,回头灌了无数个热水袋,全部塞进了被子里,被子暖和了一阵子,结果很快又开始冰凉冒寒气,顾远明又换又塞,如是往复,一刻不敢停歇,他心里只祈祷着顾朔能够快些回来!
    顾朔一离开楚涵心里就很不安宁,但他必须强压住这种心悸,冷静处理面前的一切事宜。他让莱菲不要对康妮.威登开火,一定要留活口,另一边,他给在A国的暗随人员发了指令,关注威登家乃至容家的所有人的动向,自己则先去查那些证物。
    直觉告诉他,当时赛贝尔带来的东西里还有文章。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在他最短时间内,找到了另一个机关。
    那是藏在那三袋子现金里的机关。不,准确说这不是什么机关,就是没脑子的人的恶作剧一样的布置。
    那三个袋子里,在下层一点的地方,有很多图钉和数不清的碎玻璃渣,只要翻看现金必然被这些东西所伤。
    这些放在别人面前是没什么关系,最多也是流点血,但如果是楚涵,她流血即便是一点也会伤元气,但这东西绝对不至于致命。
    这才符合康妮.威登那种头脑简单,行事粗暴的人的行为。而康妮.威登之所以让赛贝尔拿珠宝给她看,大概就是想为自己这个恶作剧制造时间,而她在审问珠宝时表现出来的紧张不安和抵触大概纯粹是因为她偷了其中一件。
    在康妮.威登偷走那只盒子又有人放进去一只机关时,应该是赛贝尔送东西给楚涵那段时间,而她遭遇过谁,说不定其中之一就是那名真正的凶手。
    “赛贝尔现在在哪里?”顾朔问侍从。
    侍从那边回禀说赛贝尔似乎被皇宫这一系列的行动吓到了,不久前回家了。而也就在此时,伊莱那边发来消息,她亲自带人追捕康妮.威登,康妮.威登的飞机竟然坠毁了。只怕此刻,康妮.威登凶多吉少。
    而现在活着的就只剩下赛贝尔这个活口,绝对不允许再有闪失。只有赛贝尔知道关于石片的最后线索!
    顾朔赶紧带人去追,但结果,被人请君入瓮了。
    对方没有立刻杀掉赛贝尔,而是将赛贝尔锁在一个漆黑的集装箱里,顾朔刚踏进去,集装箱就被关了。
    “顾朔怎么还不回来?”
    顾远明急得汗水都出来了。
    容立跟容静赶过来,整座宫殿,密不透风,但里面一边热气腾腾,一边寒气袭人,热气与冷气相冲,两人刚进来就狠狠打了个哆嗦,全身细胞都被忽悠得不好了,神经似乎都不知道应该是抵御热气还是该抵御寒气。
    而这样的情形,在他们有生之年经历过两次。
    一次是容静的母亲,一次是容蓝,只是容静的母亲离开时,整个房间都是冰冰凉的,并没有这么吓人。而容蓝离开时,床头柜的水都结了冰,容立从头守到尾,即便时隔十多年,依然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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