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吗……
    莫冬灵微微摇头，心想，看来不是邪剑仙。她还以为是邪剑仙心血来潮，指点了下这位陌生的少年呢！
    只是……
    少年练剑时的那股神态，气质，与邪剑仙……确切的说，她刚认识邪剑仙时，是那么的相似。
    这也是她一连三天都过来看少年练剑的原因。
    莫冬灵侧颜望了眼城内的方向，她心知能够在此滞留的时间不多了，微微叹气。
    于是起身：“我要走了。”
    少年面上表情未变：“请便。”
    莫冬灵：“临走之前，作为看了你三天的答谢，我来指点你一下吧！”
    少年这才露出狐疑的表情：“你会使剑？”
    莫冬灵：“略懂一二。”
    她纵身一跃，身体如蹁跹惊鸿，落于少年跟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树枝：“来吧！”
    少年也不客气：“好，看招！”
    剑成一线，目中一道光芒绽放。
    莫冬灵将双手背在身后，仅仅依靠着身体的游动，脚下生风躲避着他的来袭。
    少年的剑，在他的同龄人中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从莫冬灵第一次来见他，看见他舞剑时眼底的自信，就知道他必然是在江湖上没吃过什么亏。
    也有可能。
    从未跟谁交手过。
    因为他的眼中除了自信，还有……
    清澈。
    如同旁边湖水一般的清澈，一尘未染，浑然天成。
    莫冬灵的身形快若游龙，无论少年怎么运气行剑，都跟不上她的速度，即便是他已经用上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还是与莫冬灵差之毫厘。
    但……
    少年却并不如莫冬灵所想的会慌乱。
    脸不红，心不跳，即使剑招不断被莫冬灵所压制，完全看不到取胜的希望，也没有任何焦躁与气馁。
    而且……
    “你，不必让我！”
    少年趁着双方招式皆尽，说了这话。
    他能看得出，她即使占了上风，也是游刃有余的在防御，很有可能根本没用上全力。
    “哦？”少年的表现，更加引起了莫冬灵的兴趣，她浅浅一笑，百媚生，“我不让你，怕是你压根追不上我。”
    少年没有说话，眼神在手中剑上扫过，目光凌厉而决绝。
    嗖！
    如同赌上了自己的尊严似的，这一剑极快、极猛，其势一往无前，朝莫冬灵而去。
    他的力道已经用到了极致，比他过去试过的每一招，都要更快更迅捷，然而莫冬灵却只是神情悠哉地一个转身，再度避开了他的剑。
    少年反倒是因为用力过猛，又没打着实处，一下向前冲去，身体收束不住，剑尖刺入了旁边的一棵枯树干上。
    他用力向外拔，却眉头深皱。
    拔不出。
    “呵呵呵~~~”
    莫冬灵的声音犹似银铃，翩然响起在林间。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师从谁，怎么。这般厉害？”
    少年索性放弃，转过身来，一脸困惑地打量着莫冬灵，见她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约莫和他差不多，忍不住低声问道。
    莫冬灵浅浅笑着，偏头看向蓝天，云淡风轻地道：“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