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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萧天蕴伸手抬起荀香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公主喜欢上了我。而你的表哥喜欢公主。”
    “那又怎么样?”
    “你要是不想你的表哥生不如死,最好乖乖地听我的话。”萧天蕴的嘴唇掠过荀香的耳畔,口气中透露着极度危险的讯息,“我萧天蕴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到,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太子妃。”
    荀香盯着萧天蕴的眼睛,明明是一样的琥珀色,却又有什么改变了。危险,狡诈,警觉,像是一只潜伏着,等待觅食的猛兽。
    萧天蕴放开荀香,转过身去,扬起的紫色披风,像是一双能够飞翔的翅膀。
    荀香看着他的背影,紧抿着嘴唇。他不是阿诺,他是萧天蕴。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萧天蕴。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出来卖一下萌嘛。
    有没有被萧boss的气场震慑到?
    ☆、第五十三本经
    淳于翌在流霞宫的凉亭里和李绣宁下棋,棋局正酣的时候,顺喜领着一个人走进来,行了礼。
    “殿下,奴才把人带来了。”
    淳于翌闻言抬起头,见一个相貌极其可爱的少女立于眼前。十五六岁的年纪,肌肤雪白,两腮通红,像是时令的某种瓜果,透着一种新鲜美好的气息。他拍了拍李绣宁的手背,“喏,给你挑的宫女。”
    李绣宁顺势抬起头看了一眼,微微惊讶,但立刻又低头专注于棋局,“麻烦你下次跟某个人做交易的时候,不要拿我当筹码行吗?”
    “不行。”那边回答得斩钉截铁。
    “太子,你还有时间管别人的事?你不觉得你的太子妃现在独处空山,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淳于翌自信满满,“她不敢。”
    李绣宁长叹了口气,放下一子道,“我就不如你放心。明日我要去白马寺进香,你同去?”
    “明日恐怕不行,要陪父皇送大将军和月山出城。”
    站在顺喜身后的那个人说,“奴婢可以陪娘娘去。”
    李绣宁无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半月,上次不是已经把你送走了吗?何苦又再跑进来。何况你跟在他身边多年,最清楚他的饮食习惯。初一一个人在他身边,我也不放心。”
    半月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娘娘还是在意王爷的。”
    “他舍命救我,想不在意也很难。”李绣宁摇了摇头,“痴人。”
    “娘娘应该最清楚,王爷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就是您了。为了您,他可以连命都不要。”半月走到李绣宁的近前,低声说,“小蛮别无所求,就希望能代替王爷陪在娘娘身边。小蛮相信,你们终有相逢的一天。”
    李绣宁掩嘴轻笑,只因对面的淳于翌脸上露出不甚愉悦的表情。这就好比货主还没开口自己的货物要怎么处置,一个不相干的路人已经为这货物谋划好了买主。这比喻自然不是很恰当,但想一想,还是甚为有趣。
    凉亭外有个内侍跑过来,着急地朝顺喜看了一眼。顺喜走过去,听那内侍急急地禀报了一番,还从他手上接过了一封信。稍后,顺喜返回凉亭之中,附在淳于翌耳边,把内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还把信递了过去。
    淳于翌看完信,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他冷冷地问顺喜,“萧天蕴住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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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之前李绥住的安平宫。”
    淳于翌点了下头,对李绣宁说,“这棋不下了,我得去找一个人算账。”
    李绣宁抬手拦道,“你要去找萧天蕴?他的武功不在月山将军之下,更不似李绥那样的草包。你要不要先通知月山将军,让他与你一道去?”
    “不必!”淳于翌压下李绣宁的手,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之后,李绣宁把报信的那个内侍叫了过来,“我问你,你刚才跟顺喜说什么了?”
    “奴才只为殿下办事。”
    半月嚷嚷道,“你是为殿下办事,难道我们娘娘不是关心殿下吗?况且,娘娘就不是你的主子吗!”
    内侍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还不快说呀!”
    “是白马寺的禁军传来的,好像跟太子妃有关。具体的都在那封信里了,奴才也不清楚。”
    李绣宁沉吟了一下,挥手让内侍退下去了。
    *
    安平宫内,沈冲从凤都第一大的风月之地请来了几个姿色出众的歌姬,她们正在为萧天蕴卖力地弹曲。可萧天蕴举着酒杯,半眯着眼,似乎心不在焉。他的外形极其俊美,气质又高高在上。这样的男人,总能让姑娘们心猿意马。
    “殿下,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小的给您分忧。”沈冲上前问道。
    “世间别的女子似乎都唾手可得,独独最想要的那一个,远在天边。”萧天蕴放下酒杯,褐色的眼睛射出一道冷光,“叫这些庸脂俗粉都退下去!”
    “殿下请息怒。”沈冲转身,朝歌姬们做了个退出去的手势,刚刚还心存幻想的姑娘们只得抱着美梦破裂的无奈,匆匆地退了下去。
    “殿下想要哪家的姑娘?只要您开口,小的就是绑也把她绑来。”
    萧天蕴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戏谑地看着沈冲,“大佑的太子妃,你敢绑吗?”
    沈冲怔了一下,心中有千万般的疑问。大佑的太子妃他见过,长相不算出众,仪态也不算万千,说起话来一股市井蛮气,哪里能配得上自己高贵的主子?主子的口味,这么奇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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