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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蕴饶有兴致地看着荀香,“哦?那你告诉我怎样的夫妻才算是夫妻?你跟太子这样的?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小沙,当有一天,淳于翌被从东宫逐出去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想了。而且若你肯跟我走,我可以不娶公主。”
荀香倒退一步,“你疯了!”
“我疯了?”萧天蕴朝荀香走过来,嘴角噙着笑意,“你敢说在大漠里面,割破手腕用血救我的不是你?你敢说那夜在大漠里面你没有动情?你敢说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荀香坚决地说,“没有!”
“那为何要收我的黄金飞鹰?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荀香转身要走,却被萧天蕴抓住手,轻轻一带,便撞进了他的怀里。他的怀抱,跟淳于翌的截然不同。淳于翌的怀抱温柔,有一股淡淡清雅的香气,这个人的怀抱,却只有霸道。
绿珠见萧天蕴纠缠荀香,想要过来帮忙,被沈冲伸手拦住,“姑娘,我们太子在跟太子妃叙旧,请不要打扰。”
这里的“太子”和“太子妃”用得极妙,绿珠听了,大为恼火,“你们大梁的皇太子,凭什么跟我们大佑的太子妃叙旧?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否则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冲微微一笑,“你们的太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绿珠冲着荀香大声喊,“小姐,您没事吗?”
荀香正用力地推开萧天蕴,回头应了一声,“我没事,你别担心!”
萧天蕴还欲上前,荀香喝住他,“站住!萧天蕴,我再跟你说一遍,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现在的夫君叫淳于翌!我心里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你别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黄金飞鹰,我会叫人还给你,你和我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关系。”
萧天蕴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倨傲的模样,“你信不信,我杀了淳于翌。”
“你敢!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拼命!”
“你若是敢把黄金飞鹰还给我,我就敢杀了淳于翌!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你听清楚了吗!我,萧天蕴,绝对说到做到!”
荀香忽然不敢直视这个人的眼睛,甚至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那种强烈到似乎要铸进她脑海里的执念,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
她快速转身,拉着绿珠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沈冲走到萧天蕴的身边,支支吾吾地开口,“太子殿下,一定要是这个女人吗?她不仅成了亲,还一无是处,她不值得您……”沈冲话还没说完,就被打了一个耳光。他战战兢兢地跪到地上,低声说,“小的失言。”
萧天蕴俯视着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缓缓说,“你不会明白。当我知道她用自己的鲜血救我之后,就已经认定了这个女人。因为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那样无条件地为我。”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修得头昏脑胀啊童子们。这文至少还有一半呢,谁说快完了!
☆、第五十七本经
繁华市集的角落里,一个影子正在缓慢地移动着。她手中抱着一只黑猫,眼睛警觉地看着四周,正打算把那只黑猫放下的时候,猛地发现前方的地面上出现了另一个影子。她有些意外地抬起头,下意识地松开手,黑猫被摔在地上,不满地发出“喵”一声,夹着尾巴逃走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把还没有吃完的半块烧饼放进袖子里,又抹了抹沾了葱油的嘴角,“从刚才,我就一直跟着你。你鬼鬼祟祟地带着这只猫,想要干什么?”
“这,这跟你无关!”
“当然有关!”女子走过去,一把摘掉了对方的风帽,一张极其熟悉的脸孔便彻底暴露无遗。
巧莲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笪孉小姐,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跟你家小姐,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珊瑚的事情你们做得天衣无缝,我们已经查到了几个目击的太监和宫女,只要时机成熟,便能叫你们主仆两个好看!”
巧莲强自镇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现在不用懂,只要回去告诉你们家小姐,多行不义必自毙!”
巧莲咬了咬嘴唇,重新把风帽拉上,“我可以走了吗?”
“请便。”
巧莲往前走了几步,拐进一个铁匠铺子里面,只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她扭头往笪孉这边看,见笪孉还没走,脚底生风,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潮里面。
笪孉转身,正想离开的时候,忽然被几个混混围住。
“小妞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陪爷儿玩玩?”
笪孉以前常在这一带走动,知道这里不是很太平,但因为她以前长得肥满,就算有登徒子也不会来找她麻烦。可现在不一样,她因为落水大病了一场,身体迅速地消瘦下来,连带着脸也变小了,下巴也变尖了。用她爹的话说,是绝对能够嫁出去的容貌了。
蜕变了以后,麻烦也接踵而至。
她正不知所措,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过来。她平日里虽然鲜少参与名门闺秀的各种宴会,但也知道那个男子,是所有女子都会谈到并且倾心的人。
“笪孉小姐!”萧沐昀和书童江离疾步往这边走过来。混混们见来了两个男子,连忙做鸟兽散,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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