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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天蕴跳下马,把马缰随手交给身后的随从,看了看月山府邸,也不得不在心底叹一声气派。作为一个臣子,能拥有这样的府邸,也足可见其在大佑国中的分量。
    守门的士兵恭敬地向萧天蕴行了礼,没有多余的话,就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月山旭在书房给淳于翌写信,写了一个早上,来来回回就只写了一个“近来可好?”他觉得实在太过婆妈,又撕掉,索性起身到院子里面
    练了一会儿武。当他听到贵客已经在花厅等候的时候,倒不急于前去相见,反而吩咐管家准备热腾腾的水,先行沐浴一番。
    老管家怀疑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毕竟对方可是堂堂的一国皇帝,不能这么怠慢的吧?
    月山旭却催促,“老马,你快去。哦,顺便把账房先生叫到我房间外头。”
    “少爷叫账房先生干什么?”
    “那个,他不是经常帮人代写家书吗?我有点事问他。”
    ☆、第七十八本经
    清晨,大佑的凤都还沉寂在一片睡梦中。
    街上冷清,只有商户早起准备,还有几家卖早点的摊子已经开始忙活。
    一辆马车停在街角,驾车的人摸了摸下巴上的假胡子,显得颇不自在。守了一整夜,他实在是有点困,看到前面那家包子铺热腾腾的包子,五脏庙又开始大闹。
    如今明明已经大权在握,怎生得更加忙碌了呢?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吓得险些大叫,待看清来人,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罗将军,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罗永忠疑惑地摸了摸后脑,“顺喜公公,我明明已经叫了你三声,是你没有反应,我才拍你肩膀的。喏,太子吩咐我给你买些吃的,守了一夜了,快些吃吧。”
    顺喜看着那纸袋子里头热气腾腾的包子,差点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二话不说,抓起一个就往嘴巴里塞,果真是难得的美味啊!
    罗永忠也跳上马车,坐在顺喜的身旁,闲聊般说,“说是要查户部贪污的事情,怎么查到街上来了?明明最有问题的就是曹闫坤,又不让我跟。太子殿下做事,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顺喜在塞包子的手顿了一下,装作没听见,又继续塞了一个,罗永忠仍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真的,四年前我一直以为太子的东宫之位会保不住,哪怕到了一年前,公主还没嫁去大梁的时候,也在为太子捏一把汗。我以为太子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是被徐家操纵着当傀儡,就是被公主抢走了东宫之位,皇上反正是指望不上了。谁想到,当大梁的求婚书送到朝中的时候,除了炎家,几乎所有的朝臣都力主和亲。我听到消息的时候,真是吓傻了。”
    顺喜从探身进马车里搜出一个水囊,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才说,“太子一直韬光养晦,装作被徐家控制,实际上就是坐山观虎斗。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的处境十分危险,少一个人知道,万一有个什么差错,就会少搭上条人命。这几年殿下不容易啊,才二十几岁,头发就已经白了。”
    “累的吧。明枪暗箭,尔虞我诈,步步为营,一步都不能走错。”罗永忠仰头看着天,“百姓都羡慕身在帝王家,以为享有的都是富贵荣华。这些背后的艰辛,只有我们几个人才能知道了。”
    “老哥,你别唉声叹气的了。”顺喜笑着拍了拍罗永忠的背,“公主嫁去大梁之后,不是形势一下子就逆转了吗?我们都不用提心吊胆了。”
    罗永忠摇了摇头,“还没结束呢。”
    两个人说话间,忽然有一个人影从他们一直守着的巷子里面跑出来。罗永忠反应较快,一下子冲了出去,追那个人而去,顺喜也马上驾着马车,冲到一个平房的外头,“太,公子!那个人出现了!”
    昨夜说好在里面睡一觉的淳于翌,却毫无反应。
    顺喜觉得蹊跷,连忙跳下马车,推开门一看。床上哪里还有什么太子的影子,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顺喜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捶了两下门框,“又骗奴才,您又骗奴才!太医明明说要好好休息的!”
    罗永忠追的那个人影到了一条狭窄的巷弄,一下子就失去了踪影。罗永忠走进巷弄一看,发现这是一条死胡同,只能进,不可能出。他暗叫一声不好,刚想转身退出去,发现四道黑影从天而降,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是谁?”罗永忠略略地观察了一下,发现眼前的人应该属于那个黑道上很有名的杀手组织风间会。四年前,他们在凤都的白马寺袭击过太子妃之后,整个大佑都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无处追寻。
    一个黑衣人问,“你又是谁?说,谁派你来的?不说的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罗永忠的额头上滚落下汗珠,手按在剑上,暗暗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心想,如果大将军在这里,打过这些人完全不是问题,但他跟大将军比,实在是差得远了。他对生死倒不介意,不过等了那么久的那个重要的证人,还是没有追到。愧对太子的托付了。
    “受死吧!”黑衣人举起刀,正要劈过去的时候,忽然发现两边的屋顶上闪过寒光。
    紧接着,忽然有大批的弓箭手跪在屋顶上,瞄准他们。好像只要他们动一下,下一刻就会被射成一个窟窿。黑衣人有些惊慌地看着两旁的屋顶,完全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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