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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没有,大姐姐你不要乱说。”许蕴纯当即红了眼睛,可怜楚楚地看着元妍希,“郡主你要相信我,我已经犯了错,怎么可能明知故犯惹你生厌。我的确看见大姐姐和别的人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你解释解释,许大姑娘为何能说出同你一样的话来。”元妍希觉得自己让人当了枪使,许蕴纯实在可恶。
“我我也不知道。”许蕴纯哭得不能自已,仿佛所有人都在围攻她,“可能,可能之前我说错了话,让大姐姐心生了不满,所以故意设计陷害我。”
“陷害你?”许蕴灵眨了眨眼,不紧不慢地说,“你确定是我陷害你的吗?要不要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
“你们是一伙儿的。”许蕴纯活像遭受了天大的冤屈,看穿了一切似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姐姐,想不到你心这么狠,为了害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许蕴灵有点佩服许蕴纯,都到了这个份上,真相几乎就摆在她面前,她竟能嘴硬着不承认,“二妹妹,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嘴这么硬。不如你看看,这位丫鬟是不是我的人?”
许蕴灵将一直龟缩在身后毫无存在感的丫鬟推到了人前,她对元妍希说:“郡主,烦请您看看,这位可是元府内的人?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来过元府,所以不会存在和她认识的情况。”
元妍希看着浑身湿透,颤栗不止的丫鬟,认真思索起来。她面上先是疑惑,而后惊疑起来,她神色变换了几瞬,最后深吸口气,正颜厉色道:“给你一个机会,把话说清楚,若是胆敢有丝毫的隐瞒,我定不会轻饶你。”
那丫头先前让许蕴灵吓唬了一顿,整个人本就如履薄冰,如今元妍希疾言厉色,她一下跪倒在地上,惶恐不安地将所有事情抖落了出来:“奴、奴婢是刚调入小郡王院子里的丫头。是、是许二姑娘,她给了奴婢十两纹银,并且许诺以后帮奴婢找个好人家,所以奴婢答应了她,将许大姑娘推入水里。二姑娘说会有人救大姑娘,所以,所以奴婢就照做了。”
“你好大的胆子。”元妍希听得愤怒且心惊。元府的人,将让一个无关紧要的庶女收买了。许蕴纯现在还没有嫁给她哥哥就敢用元府的人陷害别人,要是她以后真的成了郡王妃,她这个小姑子,是不是也讨不了好。
“郡主饶命!”丫鬟哭倒着求饶。
许蕴灵看了会儿,目光落在许蕴纯的脸上,非常失望地说:“二妹妹,你长得那么漂亮,性格又那么好,我以为你真的是人美心善,但没想到心肠……唉,你今天这件事做得可真伤透了我和郡主的心。”
许蕴灵说得冠冕堂皇,许蕴纯听得咬牙切齿,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近了肉里,近乎狠戾地盯着她。
为什么许蕴灵会逃过!赵长渊上一世就是在这里经过,而后又看到了自己。她被赵长渊折磨得生不如死,她一点也不爱他,可却身不由自。再来一次,她费尽心机设计赵长渊和许蕴灵相遇,许蕴灵什么也不知道,她如何能逃过。
“二妹妹,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许蕴灵歪头打量了她几眼,认真地说,“你为什么确定把我推入水,有人会救我?”
这话一出,陷在自己思绪里的许蕴纯慌了起来。她惊慌失措地摇头,仿佛坠入了魔怔,一个劲地说,“不是我,我没有害你。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许蕴纯疯魔了般地否认,惨着脸,整个人摇摇欲坠。她的声音越来愈轻,随即眼睛一翻,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
许蕴纯昏倒的变故让大家看懵了。周围瞬间落针可闻,大家面面相觑。元妍希率先回神,“快叫大夫。”
然而不等大夫先来,一个人影迅速地飞奔了过来,抱起许蕴纯心痛地大喊:“纯儿!你怎么了,你醒醒!”
“哥哥?”元妍希怔愣一下。
不等元妍希说完,身着锦衣浴袍的俊秀青年寒心地望着元妍希:“妍希,我都看到了,你和这个女人,你们为何要欺负纯儿!她是你未来嫂嫂!”
他又失望地说:“你可是我的亲妹妹。”
元妍希让指责的懵了,哑口无言半晌,才忙道:“哥哥你不要被她骗了,许蕴处方才……”
元妍希急着解释,希望她的哥哥不要让许蕴纯的外表欺骗了。然而元浩存一点也不想听,不客气地打断她,“够了,我不想听到你污蔑的话。”
元浩存抱起许蕴纯就要往外走,快步走过许蕴灵身边时,元浩存的目光迅速冷了下来,语气冰冷地警告她,“你害得纯儿昏倒,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他即刻抬脚就走。元妍希恼怒地跺了下脚,而后跟着元浩存匆匆离开,其他贵女一看事情似乎超乎意料,于是纷纷跟着元妍希离开了园子。
许蕴灵目瞪口呆地看着最后戏剧化的一幕,内心只能用无语来形容。原来方才那位就是许蕴纯新相好,元府的小郡王元浩存。他出现的及时,只是看起来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
眼看周围走的走,散的散,许蕴灵也没有了继续看书赏花的心情,决定先行回家。她估摸着今日元府的事不到一天就能传回许府,她回家恐怕还要与人周旋。
许蕴灵叹气,无精打采地往外走。只是绕过假山,才走了两步,眼前便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这双靴子的主人此刻挡住了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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