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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出一口气:“之前是没用,因为她身上还有人气儿呢,可谓半人半尸,所以她不怕,但是她现在不但祸祸了鸡还沾了人血,体内本身就已经是邪气乱蹿了,再加上在山上待了一宿,虽然不确定她是在山上的哪呆着,但一定是极阴之地,通俗来讲,就是她已经吸取了日月之精华,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尸了,现在要对付她,则必须是要以术法开道了。”
“哦,这样啊。”表叔点了点头,指着我写的字:“为啥都要用黑狗血呢,娇龙,这玩意儿这么厉害吗。”
我‘嗯’了一声:“因为狗对人忠义,死后血气不散,所以祛邪的效果强劲。”
“这样啊,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开车去弄这些东西。”表叔说着,揣进兜里的纸又拿出来看了一眼:“哎,娇龙啊,你这上面没有糯米啊……”
我忽地笑了:“表叔,糯米我真的不需要,那东西中医来讲或许可以祛点湿邪,但对抗四姨姥的话功效不大,对了表叔,这次要弄得东西比较多,你带着宗宝去帮你的忙。”
等到表叔走了,我又让表婶用家里的红纸给我剪出十二生肖的图像出来,表婶不太会画画,不停的说自己画的不像,二丽这个时候过来帮忙,大梅虽然仍旧一脸的疑虑,没有插手帮着剪纸,但最起码也不问来问去了。
我一刻也没闲着,趁着这个时间段在表叔的家的院子里画出了个大大的八卦图,然后对应好方向,等表婶她们把十二生肖剪完之后,把它们按照卦位方向直接放好,一边放着一边嘴里轻轻的念叨着:“狗猪为乾,西北震位,羊猴为坤,西南震位,卯兔为震,东方震位,龙蛇为巽,东南震位,子鼠为坎,北方震位,午马为离,南方震位,寅虎为艮,东北震位,丑牛为兑,西方震位。”
表婶跟二丽姨并不明白我念叨的是什么,只是围着我的八卦图看,应该是猜到我的用意了,表婶直接开口:“娇龙,俺们剪的都不太像,能行吗。”
我牵了牵嘴角:“重要的不是形,而是意。”
表婶看着我似懂非懂:“就是说,意思到了就行是吧。”
我笑了:“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那个叫大梅的则偷偷地凑到我的身边,小声的开口道:“听说我妈的事儿这次闹大了是吗。”
我看了她一眼:“我想二丽姨应该都说的很清楚了,我就不用再重复一遍了。”
大梅叹出一口气:“是,她说我妈其实并没有真的活过来,现在弄得这么大,我知道想要自己家处理是不可能的了,我就想跟你说说,能不能不把我妈给烧了啊,她活着的时候就特别的怕火,所以你不是说她肚子里有气吗,能不能让她把那口气吐出来,然后我们就重新操办一场葬礼,让她能上路就行了。”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她一眼,随后用下巴示意她去找坐在门口的小刘:“如果不火葬,那日后兴许还是会有危害的,但是我已经答应刘警官了,我只是负责把四姨姥给引过来制服了,至于尸体怎么处理,你只能去找刘警官了。”
大梅满脸难色的看了看我,随后好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直接走到小刘的身旁,我没抬头去看,直接就听着小刘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玩意儿!你说土葬?!现在国家的政策就是火葬!我都宣传多少遍了,抓到土葬的挖出来火葬不说,还得罚款,你咋还能跟我提这要求呢!都什么时候了!!”
随后,就是大梅委屈的哭声:“刘啊,你为姨想想啊,这是你四姨姥的遗愿啊!”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可以说大梅的这个心情我理解,毕竟是为了尽孝道啊,但是土葬的确是有弊端的,我也不确定这回我制服了四姨姥日后她还会不会尸变,因此,最能杜绝危险的做法自然就是火葬了,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已经不在了,这一世的肉体凡胎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等到表叔回来,天已经擦黑了,我跟小刘帮着卸货,把四只装着大公鸡的笼子先放到院子里,随后在卸下满满一桶的公鸡血,还有小半桶的黑狗血,卸完这些,表叔一边擦着汗一边拎着个麻袋往屋子里走,看着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哎呀,娇龙啊,我跟宗宝都把车开镇里去了,这个桃木剑成了不好买了,去屠宰场买黑狗血我还怕他们骗我,我真是眼瞅着他们把那条大黑狗罩上勒死的啊,心里这个不落忍啊!我这辈子都不再吃狗肉了,心疼啊!”
宗宝把东西放到地上,没咋受到表叔的情绪影响,直接看向我:“你看还缺不缺什么。”
我伸手将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把朱砂拿出来看了一下色泽,然后用手指沾了一点儿在舌尖尝了尝,还行,虽不是上品,但用是没问题的了,摇了摇头:“不缺了,你跟表叔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事儿交给我就行了。”
“我们帮你忙活吧。”表叔擦着汗看着我:“这天儿黑透了是不是四婶子就要出来了。”
我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儿,白天的太阳很大,由此推测,今晚的月光一定很亮,那东西是很喜欢幽亮的月光的,同属阴气,对四姨姥来讲,应当是如虎添翼的。
“表叔,你家有摩斯么。”
表叔见我呆呆的看着窗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禁愣住:“啥摩斯?”
我转过脸看向他:“啫喱水或者发蜡有吗,弄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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