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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一直很安静的倾听,泰国跟国内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泰国大多的葬礼以及火化仪式都是在寺庙里举行,有条件的还会在寺庙里建塔,将骨灰葬于塔内,直接留在寺庙,平常也有僧人帮忙打理祭祀,南先生这个助理说了很多,但其实我对葬礼这些并不关心,我们讲究厚葬,不管在哪,是何种模式的厚葬,这个讲究都不会变,根据南先生的地位,他的葬礼不用想也知道是隆重的。
也许是语言不通的关系,南先生的家人只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对我的到来表示感谢后就去接待别的来客以及操办后续事宜了,能跟我沟通的也只有南先生的助理,我知道南先生还没入棺,就躺在楼上,但是根据地方的讲究他的房间是不可以随便进的,门窗一定要紧封,以防止被一些动物冲撞,像猫之类的,这点,跟我们一样。
但是酝酿了半天,还没等我张口,南先生的助理直接看着我问道:“林小姐,你想去看看南先生吗。”
我愣了一下,有些急切的看着她:“可以吗。”
按照常规,也许我只可以在他入殓等到火化前才能见真身一面,但是我真的等不及,我想见他,我来,就是为了见他的啊。
南先生的助理有些为难的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其实根据规定,除了南先生的直系亲属,访客,是不可以在现在见他的,但是南先生在前几天的时候跟我说过,要给我放假,他要闭关,还说若是他遇到不测,一定要在入殓前等待的时候让你见他一面,当时我还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并没太在意,而且我追问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他也不再答我,现在想想,也许南先生自己早就猜到了什么吧,他是修法之人,我们常人又如何能了解他话里所含的深意啊。”
我知道在泰国等待入殓的逝者是不让外人随便看的,其实在哪都一样,随便看岂不是对逝者的不尊重,而且泰国人相信人死是个净化的过程,越干净越好,人身上有各种气,其中包含邪气,一旦冲撞到了逝者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我心里也是很急的,如果南先生的助理不开口,我也会开口的,我想看他,尤其是经过昨晚跟那个黑巫师交手一役,虽然南先生已经闭眼了,但我还是想看看他的本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迫切的想法,难不成还能指望南先生睁眼跟我说什么吗,还是,我觉得自己能让南先生睁眼睛?
“南先生对我而言是个意义非常的长者,你知道,南先生曾经对我有过很多的帮助,我不知道我会在这儿呆几天,但是能现在见一眼南先生是最好的了,我也很想单独跟他说一会儿话。”
南先生的助理点头:“我明白的林小姐,你是身份不一样的来客,而且既然是南先生生前交代过的,我想他的家人也会理解,你先等等,我帮你去跟南先生的家人打声招呼,之后就带你上楼……”
我连声道着谢谢点头,看着南先生助理走到一个衣着素雅的妇人身边小声的说着,那妇人也是眼眶微红,听着南先生助理的话眼神落到我的身上,我连忙双手合十对着她礼貌的行礼,她也点了一下头,小声的对着南先生的助理说了一嘴什么,那助理点头,回身走到我的身边小声的道:“上去吧,一会儿还有僧人上楼给南先生举行一些准备入殓的仪式,你再去就不方便了。”
“谢谢了。”
我上楼前再次朝南先生的家属谢礼,嘱咐刘凯在这里等我,然后跟着南先生的助理往楼上走,宗宝倒是一直跟在我的身形影不离,他跟刘凯的情况不同,是真正意义上跟我一起来的,而刘凯先前还跟着卓景还来过几次,跟南先生家里的一些亲属还算是认识,所以上香跪拜之后小声的交谈,贴着药布的脸上神情肃穆,基本上自己就能给自己整明白了,要做的,只是等我而已。
上楼之后要经过一道长长的走廊,看见了一些僧人正在各个角落洒水净化,这个也是讲究,阻碍鬼怪前来捣乱,防止逝者的肉体被不洁之物沾染。
我侧脸看了一眼南先生的助理,一边往南先生所在的卧房走着一边小声的询问,“南先生去世前,有见过什么人吗。”
“月初的是手卓总还过来待了两日,后来陆续又来了几个上门的故人,南先生的精神状态后来就有些不好,日渐压抑,后来他就跟我说他要闭关不见客了,给我放假,还跟我说了那样的一番话……”
说着,南先生的助理也是难掩心思悲恸:“我放假回去的时候我还跟他通过电话,谁知道就昨天没有联系,再看见他,就已经阴阳两隔了,虽然,他很早便跟我说过,他们这样与神明沟通的人,迟早都要脱离这具肉体的,如果到了这一日,那他也算是解脱,但我还是觉得太快了……”
我点头,心里暗想,看来南先生并未与她说什么黑巫师的事情,所以一些内情她也并不了解,只是黑巫师这样的事情,我也没办法说,说南先生不是顺应天意是被黑巫师害死的?除了让他的家人惊恐,别的,又能起到什么效果呢?
走到一个挂满花环的门外,南先生的助理停下脚步,看着我:“南先生就在里面安息,他闭关时任何人都不许进入里面,饭菜都是送到门口的,有时候也是一两天都不吃饭,为了打坐时的身心宁静,要不是我一直敲不开门,我想,南先生的家里人现在都不会知道其实他已经静悄悄的走了,林小姐,其实真的要谢谢你,你跟南先生真的是有缘,也不枉他一直记挂着你,要不是你来了,我还真不敢再往下想……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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