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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不许人靠近皇帝本人太近,都在外间,而且大多时候都是她陪着。
    宫妃们说是侍疾也就是在外间坐着,送汤药一律由太医院的人亲自喂,说实话,她们也不敢碰,万一皇帝醒了,磕到碰到哪里,诛九族的罪担不起啊,还是算了吧。
    等她们走后,红衣又问了一遍容均的病情:“陛下究竟是何时伤的那么重?而且从口鼻的鲜血颜色看,乃中毒之症。”
    太医院回道:“此乃陛下多年痼疾。”
    旁的人问起必不可说,但宸妃是陛下的知心人,陛下连玉玺都交给她了,便开诚布公的道出一切。
    原来都是始于多年前的一次征战,据陛下说是在仙罗回大覃的官道上遇到了悍匪,对他射了毒箭。
    “剧毒吗?”红衣狐疑。
    太医摇头:“倒也不至于。是一些草药榨汁涂抹在箭簇上的毒,将养就是,偏偏那时候文帝崩殂,陛下急着回来主持大局,一路奔波,毒气攻心,游走于静脉血液,再也无法根治了。”
    红衣心颤,耳边嗡嗡的......
    ——是和她有关的。为了救她,为了替她拾回尊严,容均才会被仙罗王室暗算。这些年,明明余毒未清,但怕她内疚,他只字未提。
    “老天为什么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她握住他的手,小声地哭。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
    “你醒一醒。”她抱住容均的脖子:“你不要睡,我不要你的玉玺,我不要当什么青鸾,我只要你。你醒过来.......”
    她哭了一晚上,眼睛肿的像核桃,声音沙哑:“你知道吗?那么多年,我只想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寄人篱下也忍了。直到我遇见了你,我开始想过好日子了,然而越接近大覃,我越想着报仇,我日夜不能忘,报仇变成了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知道的人都劝我,人死不能复生,可我的恨就是下不去。”
    “现在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但我能对你怎么样呢?你不让我深挖是对的,知道不如不知道,因为天大地大,我只有你,我恨不起来。你倒是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你若是对我坏一点,我也不至于这样......”
    未央宫愁云惨雾的,内宫也没好到哪里去。
    有红衣带头,没多久,其他女人也跟着瘦了。
    以往过节都是听戏唱曲,今年为了皇帝,为了大行皇后,戏也不听,曲也不唱,就在大殿里关起门来吃了一顿,吃完匆匆散了,各自为政,闭门不出。
    不过贵妃也不是好糊弄的,醒过神来立刻咂摸出不对劲,收到风声,却不敢轻举妄动。
    谁让宸妃手里有她最忌惮的东西,皇帝之宝。
    哪天宸妃要是不高兴了,废了她都可以。
    更兼六部和中书省对她态度十分恭敬,有慕容氏这样的功勋世袭侯爵坐镇,宸妃的气焰更甚。
    反而是她,越活越回去了,不知大臣们是否担心宸妃迟早涉政,还是顺水推舟,反正他们一律认为慕容皇后的懿旨是要遵从的,宸妃必须以贵妃礼侍之。而陛下也是痴情的汉子,与皇后恩爱,鹣鲽情深,才会一病不起,愈加凸显出宸贵妃的重要性。至于安贵妃,于社稷,于子嗣,有功劳?
    她成了可有可无的。
    时局倒逼的她手足无措,安贵妃不打算坐以待毙,咬死了宸妃出身不高,是仙罗翁主的丫鬟,还私下人差人送信给张福如,要彻查红衣的身世。
    崔彤云的存在和运转此时彻底起了作用。
    她随肃王回到仙罗之后,立刻被封为淑媛,两个月后怀孕,晋为贵人,不过很快就滑胎了,她疑心是张禧嫔做的手脚,但是铃铛让她按兵不动,卖惨装可怜便是了。
    之后打听到张禧嫔似乎有点动摇,第一时间派人送消息给红衣,所以早在安贵妃发难之前,红衣就已经布置好一切。
    当安国公在堂上指责宸妃来历不明,可能是仙罗人的时候,并且很有可能是仙罗细作,慕容老将军捋着白胡子道:“你是说,我的义女是仙罗细作?我怎么不知道。”
    满朝哗然。
    崔承迅头疼:“老公爷,您就不要开玩笑了。”
    “老夫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像是会和你开玩笑的人?”慕容老将军白了他一眼。
    “吾虽是一介武夫,但慕容家世代忠烈,宸贵妃是我故人之女,已经牺牲的叶参军在世上唯一的遗孤。”
    “我痛失爱女,如今连义女也要遭人诋毁?”
    大家往深里一想,十分合理,若非如此,慕容皇后为什么要让资历更浅的宸妃当贵妃?老将军更没有理由为她作保。
    英国公的威望很高,崔氏的话几乎没有人信,拥趸也掀不起风浪。
    第170章 叶落归根 至此,岳家的冤案终于是彻底……
    反倒是另一边,越来越多关于安贵妃的闲话在市井刮起旋风,说她和宫内的太监有染。
    否则宸妃娘娘刑讯宝琛公公做什么?
    安贵妃只得找到红衣,希望她为自己分说。
    红衣请她喝茶:“那姐姐可要允我查几件事,我若不走个过场,单是站出来替你叫屈,那是姐妹情分,没有理据,无人信服的。”
    “行,你要查什么?你说。”安贵妃烦闷,传什么不好,说她和太监,这可是往死里糟践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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