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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我无奈了。
“栩栩,出门在外,你就记着,谁都不用服。”
二哥咧着嘴,“出事儿了,哥给你兜着!”
“小事要忍,大事才要狠。”
沈叔抱着一盆花进来,“人活一世,岂无波澜,事事都争一时之快,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二哥揉肩悻悻不语,我则看向沈叔怀里的花,一盆粉色山茶,开的正艳。
“沈叔,我昨晚泡澡排毒,是不是就用的这山茶花瓣?”
“认识?”
沈叔将花盆放到炕沿边,“梁栩栩,你喜欢花吗?”
“一般吧。”
我实话实说。
对花我并没有特别钟爱。
在家里,奶奶爱养花,说是添生气,而我从没有问过花的种类,品名,但看到花会认识,我养的花也开的特别好,当然,奶奶把这归功于我‘懒’,她说勤人养鱼,懒人养花,很多花不能总浇水,会烂根,我时常忘记浇水,间接帮了花。
如今牵扯到花神转世。
顿觉奇妙。
“你以后就会喜欢了。”
沈叔笑笑,指了指山茶,“既然你跟花有缘分,自然也要用花瓣借气了。”
怎么借?
没等我问,沈叔咬就破了自己右手中指,对着山茶的根部挤了三滴血,“梁栩栩,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吃一片花瓣,吃七七四十九天,我这气就算你借足了,至少你不用担心出门就被邪崇上身,没那么倒霉了。”
四十九天?
这一盆山茶满打满算才开六七朵。
好看是好看。
就怕花瓣儿不够吃啊!
“沈大师,为啥要这么麻烦?”
二哥探过头,“您直接把血滴到水里,让栩栩一口干了不就得了?”
“虚不受补。”
沈叔淡着腔儿,“七为道家的天罡之数,天罡是星名,为北斗七星的斗柄,而七,亦为离卦,通目、心、上焦,颜色为赤,五味为苦,求名有名,求利有财,交易可成,梁栩栩如今能看到鬼祟,此乃目疾虚症,时运低迷,我借气给她,亦需缓缓授之,不可操之过急。”
顿了顿,沈叔继续,“第一个七天,梁栩栩在外不能超过午时,也就是中午之前一定要回到院里,后面逐渐可以延长到下午未时,申时……直到四十九天吃完,她晚上才能出门,明白了吗?”
二哥半张着嘴,回神就摘下一片花瓣儿,二话不说塞我嘴里,“吃!栩栩,吃完晚上才能到处走,不,能到处走也别瞎走,安全第一啊!”
我嚼了嚼,尝到味道就蹙起眉,“好苦。”
“苦?”
二哥闻了闻山茶,瞄了沈叔一眼又看向我,“哎呀!良药苦口好得病,不是,利于命!来,喝点水,顺顺就好了!!”
沈叔看二哥毛手毛脚的样儿微微摇头,“梁栩栩,以后这花儿就放你屋养着,好生伺候,枯了我可不会再滴第二次血,要记住,你的气是借来的,身体不能破,小心别受伤,流个血破个口子,都会漏气,容易撞邪,当然,若是对方故意让你看到,那就没办法了。”
我喝着水连连点头,奇怪的是水一入口,回味反而有点甜。
像是喝爸爸沏的苦丁茶。
“沈大师,现在才上午九点,我能让栩栩跟我下山不?”
二哥说道,“我想给栩栩买个手机,带她去挑挑,顺道让她送送我。”
沈叔没急得答话,叫我跟他去到正房,又拿出一张三角形符纸递给我,“把这个揣在身上,如果遇到危险,就给它吃了。”
去趟镇里能有啥危险?
偷命格的会找我?
嘿!
我巴不得呢。
接过符纸,折的很紧,里面不知道加啥了,捏起来稍微有点硬,“沈叔,吃不下去咋整。”
“硬吃。”
沈叔扔下俩字,面色旋即一正,“吃下它,还要大喊我的名字,同时要在脑海里冥想我的样子,这叫观师默相法,只要你脑海中有了我的形象,我就会临身保护你。”
这么神?
沈叔看着我,“不过光默相不够,你还得传信给我,要我知道你有危难,烟起来,我才能感应到你在叫我,关键时刻,你能做到临危不乱点香燃符吗?”
“应该可以。”
我没点过符。
不太确定能不能‘临危不乱。’
沈叔不纠结,回手又递给我一个塑封的三角符纸,“把这个带着吧,遇到危险,你先吞了默相符纸,再咬开这塑封袋,拿出里面的符纸在手里握一握,烫手了你就给它扔出去,它会在空气中燃烧,烟火起,我便到。”
我摆弄着塑封符纸,里面好像有一层白色的东西,:“沈叔,你在这符纸上施了法吗,不用我拿打火机去点?”
“涂抹了磷。”
沈叔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磷的燃点很低,在空气中会自燃,现在虽没到冬天,已经有点凉了,你拿出来后在手心握一握,相当与摩擦,烫手了就扔出去,可以自燃,从而起到信号传递的效果,梁栩栩,没学识不可怕,要有常识,就算是神明,也不会无中生有的搞出东西,记住顺序了没,吃符纸默相,燃符纸传达。”
我捡了通教育,不过没不爽,学习到了!
一手一个符纸,默默演练了下,一个吃,一个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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