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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这个法子挺好,简单,还来钱快。”
志强大哥朝我道着谢,“你这个阵……不需要我另外封红吧,大哥没多准备……”
“不用不用。”
我摆手,“您爹都发话了,咱算是朋友,我的未来师父告诉我,行走阴阳捏,死者为大,亡灵提出的要求,只要是情理之中,先生能做就尽量满足,您爹一片苦心,都是为了志全三哥能成才嘛。”
“对,你说的太好了,大师要培养的徒弟就是不一样,你比我弟弟说话办事都牢靠啊!”
志强大哥不吝夸奖,我陪着笑,心里虚得很,咱就三板斧的能耐,有些话完全复制我爸以前的语录,我属于现学现卖,让我创新真不会,露怯。
“小先生,是在左手掌心还是右手掌心写财字啊,哦,男左女右,左手……”
临出门前志强大哥还不停的跟我确认细节,“那赚完钱回家进门时不用说啥口诀吗,正常来讲,不是口诀到位,这个阵才能启动吗。”
大嫂跟着点头,“小先生,应该有啥咒语吧!”
这个……
“对,是有口诀。”
我表现得极其专业,“不过志全三哥说不说都行。”
反正你问到哪我就编到哪呗。
嗯哼!
做到哪!
“得说啊!”
志东二哥急了,他喊来即将开启搬砖生涯的志全,“老三!你来跟小先生学一下,这每一步都不能差,不能偷懒,涉及到转运哪!”
我一脸淡定,等志全郁闷不已的过来,就拉着他走到门口,“志全三哥,你看哈,进门时,由左脚先迈,进屋后嘴里大念,好运进门来,厄运走出去!大吉大利,急急如律令!这就是咒,来,志全三哥,你学一遍!”
志全眼里写满了万念俱灰,好像变成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马上就要独自去承受生活的磨难了,即便抗拒,也得被迫接受,他还不想去陪他爹,“好运进门来,厄运走出去……”
“三哥,你要大点声喊,咒语嘛,通天达命,福至心灵!”
我耐着心,“左脚先迈,对喽!好运进门来!厄运走出去!大吉大利!急急如律令!拉长喊,再来一遍,要用心呼唤……”
折腾的呀,最后这一家人每个都陪着志全进进出出喊好几遍。
我要么隔壁那溜墙根的邻居都能学去,整不好也得在家试一试!
……
“嗤~”
坐进车里,成琛就像摸了电门,单手附在鼻梁上,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我懒得看他,咱是不知道哪块好笑!
成琛可能觉得我全是编的,事实上我是编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有据可考。
咋说咱都见过小十几位先生,聊过天,牵过手,差点做了好朋友。
有的先生看事儿就像医生在办公室里给患者诊脉,其他患者就在后面排队,我早先等的时候,就亲眼看过一个先生对我前面的事主讲类似的转运之法,当时屋里人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偷听,我也不例外,谁不想转运呢。
我今晚说的和那位先生讲的大差不差,区别是那位先生给了事主几张符纸,让他贴到屋内四角,我不可能给志全画个符,咱没那神通,作假那是纯忽悠人了,剩下的事儿我觉得做做无关紧要,沈叔说了,一个人的气场要向上,向上了,好运自然就来了。
天天写财字,天天呼叫它,努力到位了,财运一看,它好意思不来嘛!
书上有句话: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
一下考中出名了,没十年的努力能行吗?
由着成琛在那笑,我低头把钱从红包里拿出来。
别看就两百,比我过年收到爸妈的大红包都开心。
志强大哥很讲究,给我的都是新钱,不是两张大票,而是二十张十块钱。
纸币都是嘎嘎新的。
我抿起唇角,数了一遍,再把钱小心地装回红包,夹到书本里。
抱紧书包,好似抱紧了我全部的财富,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老闺女也能赚钱了。
这趟我不但赚了钱,还得到了尊重,要不是我执意要走,红英姐还想留我在这住,抑或给我报销车费,生怕怠慢到,离开时陈家亲属全部出来送我,道了好一会儿别,成琛才能把车子开到路口,正好等红绿灯,成琛见我拿出红包摩挲,轻踩着刹车就止不住笑起来了。
“恭喜你啊,出师大捷。”
成琛眸底都氤氲了一层水润,“回头我会跟沈叔讲,你应变能力很强,适合做这一行。”
“出师大捷?”
还没拜师怎么算出师呢。
我看向他,“这次只能算小试牛刀,捷还得看以后,不过我谢谢你啊。”
“你是谁姐?”
他脸色一变。
我愣了愣,“是你说的出师大捷,我说捷看以后啊,捷!两声不是三声!”
成琛微怔,旋即再次失笑,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无声的跟他拉开点距离,贴着车门内饰,这人精神不太好,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分裂症。
成琛笑够了,饶有兴致的看向我,“肚子饿没饿,我请你吃东西。”
我看着夜色中的街道,寒风中,有个老头站在卖糖葫芦的自行车旁还在瑟瑟等候,晚间的气温能有零下二十多度,他的糖葫芦还没卖完,老头双手交叉在棉衣袖口里,微佝偻着身体,脚下不停地跺着,对着身前经过的路人卖力的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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