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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哥在工地上搬了一年砖,那真是面朝板砖背朝天的干,肤色晒得跟菲洲大兄弟似的。
扔煤堆里你都找不着人,除非他笑,你才能看到一排白牙,冷不丁站我面前我都没敢认。
不过他体格炼的倒是挺壮,手臂肌肉全出来了,和先前判若两人。
要是再跟钱大哥造量造量,兴许真能博弈几回合。
听说他每天都按照我说的招财方法进门,兢兢业业的存钱,已经把外债还完了。
寒暄了几句,他还很感谢我,一来是我让他在哥嫂面前抬头了,谁也不能说他啃老了,二来就是他在工地交到了女朋友,工头的女儿每天中午来工地送饭,一来二去他俩就走到一起了。
我道着恭喜,仍不清楚他的来意。
志全三哥一脸难色,“还不是我之前的名声不好么,我那未来老丈爷去我家附近打听了一圈,听说我懒,对我就有点意见,不同意女儿跟我谈对象,可我和小颖是真心相爱的,我努力的工作,也是让他们看看,我陈志全是个过日子的人,我会让小颖幸福……”
听到最后我明白了,未来老丈人对于他的恋情一直持反对态度,导致志全三哥这恋爱谈得是偷偷摸摸,可他三十大几了着急结婚啊,一看硬拿是拿不下了,来了点小聪明,另辟蹊径,先从未来大姨姐下手,他这未来老丈爷就俩女儿,大女儿早就成家了,闺女就比我小三岁,奇怪的是这闺女一直小病不断,经常出个门,回来就发烧了。
他大姨姐住的那村里也有明白人,就说这孩子八字轻,爱招东西,经常给破。
倒也是破完孩子就好了。
可他大姨姐受不了孩子总遭罪,就琢磨有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
村里明白人说没有,意思让他大姨姐买点护身符,走哪给孩子戴着,遇到凶的东西了,他再给破。
志全三哥听完这些就分析出来,那明白人有点拿他大姨姐当摇钱树了。
毕竟每行都有那心术不太正的,志全精啊,没当面说,就提前来找我问问,如果我能给他未来大姨子的孩子整好了,他在未来老丈爷那就加分了,回头这婚不就结上了!
迂回之计。
这对象给他谈的啊,都研究上兵法啦!
“栩栩啊,三哥这婚姻大事就靠你了啊。”
志全朝我双手合十,牙一露是真晃眼,“你看在红英的面儿上都得帮哥啊,我现在正干了啊。”
“行,让你未来大姨姐带着孩子过来吧,我当面看看。”
过了一星期,志全三哥就带着一行人过来了。
除了他女朋友,还有他未来大姨姐一家。
我着重看了看小姑娘,我俩没差几岁,小姑娘叫我姐姐,对我这职业还挺好奇,聊起来了我就摸了摸她的手,掌纹很乱,这小妹妹平常心思有点重,早慧,爱操心的小孩儿。
问了下八字,她是九六年农历五月出生。
我心里念着数据,丙子年,甲午月,天干地支都是阳。
哪怕日柱时柱占了阴支也不至于这么招邪啊。
经验不够,我只能让他们在屋内等候,“我先去下洗手间。”
一溜小跑的去到正房,自我踏道后沈叔就不看事儿了,日常生活就是研香看书。
我快速道明疑惑,他眼皮都没抬,“什么属相啊。”
“九六年,属鼠。”
沈叔哦了声,“小属啊。”
我眉头一耸,“谢谢师父。”
扭头就跑回屋了,对着屋内一众的脸,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直接走到志全三哥未来那大姨姐面前,“大姐,您女儿的事情我大概有数了,多问一嘴,您属什么啊。”
“哦,我属鼠。”
大姐应道,“我们全家都属鼠,生孩子时候我和我丈夫特意挑的日子,就想生个属鼠的,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是一个属相了!”
原来如此。
听说过三阳开泰,三个鼠……好抱团?
“小梁先生,不是,你看我这记性,红英说你随师父姓了,小沈先生,你看这事要怎么办。”
志全三哥看向我,“我这外甥女,能不能有啥办法,以后就别总遇到乱八七糟的事儿了?”
“志全,先别叫外甥女,我爸还不同意你俩的事儿呢。”
大姐低声嘀咕,看我的眼神也是期待,“小先生,我女儿这八字,是不是就爱招这些东西?”
“跟那没关系。”
我一句话打消他们顾虑,继续道,“大姐,我有个特别简单的方法,一劳永逸,可是得您受个累,您要不要听听。”
“你说吧!”
大姐急了,“小先生,只要我姑娘身体能好我受点累怕啥,咱家就这一个孩子,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做父母的怎么活啊!”
“所以啊,您还得再生一个。”
“……”
屋里人全愣了。
我清了清嗓儿,“大姐,其实您女儿总犯虚病的根本原因就是家里人的属相都太小了,您和姐夫是成年人,气息足,感受会差一点,但我敢说,你们家解释不清的事儿也发生过,要是哪位先人去世了,别人没感觉,你们或许会做个梦啊,不舒服几天……”
“对对对!”
大姐瞪大眼,“有过有过,我结婚的时候婆婆已经走了,我都没见过她,有一晚我睡觉就做梦有人在外面敲门,我迷迷糊糊的起来问找谁,外面人就说我名字,说要看看我,我一开门啊,就看到个老太太,她笑眯眯的就来摸我手,说喜欢我,我不知道为啥就特别害怕,立马就吓醒了,但是坐起来,就发现手背青了一块,那天我骑车还摔了,过后我公公立的筷子,说我婆婆来看我了,给我吓得大半年睡不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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