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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会儿才看向她,“姐,这事儿先不提了,我性格不好,不适合谈恋爱。”
“你性格还不好?”
秀丽姐匪夷,“栩栩,你俩很般配的,姐觉得……”
“哎呀!”
我夸张的出声,握住她的手,“姐,你买金戒指啦!”
“嗯,好看吗?”
秀丽姐一秒转变注意力,喜滋滋的伸开手指,“你姐夫送我的,这就是我俩的婚戒。”
婚戒?
好看倒是很好看。
一枚雕花样的金戒指。
可要说做婚戒,现年镇里也流行起来买钻戒了。
不知道哪股风吹得,就算是买金子,也要看克数,克数越大越好。
“秀丽姐,你对姐夫太好了吧。”
我有点心疼她,“好歹让他买个钻戒嘛。”
正义哥和秀丽姐的经济条件在镇里和县城都算小康,买枚钻戒不是问题呀。
“是我不要的。”
秀丽姐笑笑,“正义带我去省城看了,一枚两万块的钻戒居然那么小点,我一看也太不实在了,说是保值,谁能拿婚戒去卖呢,我叔说了,金子一样保值,买金子也挺好,再说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也不是多稀罕首饰的人,正好,剩下的钱就用来装修新房。”
说着,她还凑到我耳边,“我婆婆感动了,把她一个金镯子送我了,三十多克的呢,还不让我和大嫂说,怕大嫂挑理。”
我笑了,“那你是不能说,别让大嫂难受了。”
“我是想憋着来的,问题是正义耿直,他说我那婆婆有俩金镯子,早就送了大嫂一个,故意整这出儿,让我感觉到被偏爱了!”
秀丽姐摇头,“我这婆婆呀,有套路!”
我忍俊不禁,婆媳关系咱是真不懂,听着可乐。
平常我忙,不像念书时总去她店里晃荡,现在她真是逮着我就可劲儿聊。
我是聊啥都行,只要别提成琛。
“正义的三大爷本来说给出五十辆婚车,他要场面,昨个改口了,最多给张罗十辆婚车了。”
“怎么了呢?”
正义哥的三大爷我知道,在大宝县开驾校很挣钱的那位老板么。
学员多,三大爷还一直准备在镇远山开个分校呢。
人我也见过,年初时秀丽姐和正义哥来我家定日子,三大爷跟着一起来的,五十多岁,个子很高,微胖,穿着貂,戴着指粗的金链子,稍稍有点社会范儿,一说话挺拿架子。
自认眼界宽阔,朋友众多,看我年纪小,还有点不信我。
碍于秀丽姐和正义哥一直捧我,三大爷半信半疑的让我给他测了个字。
霏。
按书中的会意之法,答案明朗:长虹戏雨之相,事多阻隔不成。
再观他字体,写的是破马张飞,一张纸都要装不下这个字。
一看三大爷就是心气儿大,较冲动狂妄。
我相字直说,上雨下非,雨字中四个点,泪流之兆,多是非,破财气。
今年宜静不易动,不要做投资,可安稳度过。
三大爷听完不大高兴。
我估摸三大爷测字是想看看开分校的事儿,没想到会多阻碍。
站在他老板的角度上看,一定不乐意。
但三大爷还是给了我一千块红包。
没再多说话,面子上的活儿绝对敞亮。
“他开了狗场嘛。”
秀丽姐一脸晦涩,“养了上百条犬,咱也不知道啥品种,说是很贵,上月底就彻底黄了,赔了不少钱,经济上就紧吧了。”
“三大爷不是要在镇远山开分校吗?”
我难免惊讶,“怎么还开上狗场了呢?”
完全没听我的话呀。
那你还找先生测啥字?
给自己找不痛快?
“是呀,你不是给他测了字么,我和正义还劝他,今年先别开分校了,谁知他是没开分校,转回头干起狗场了,还说特别挣钱,正好三大爷有个朋友,在正义老家农村那边有一大片地,要干个马场,他老哥俩一拍即合,三大爷就砸了很多钱。”
秀丽姐说起来还直叹气,“四月份开的,农村地偏还雇了很多工人过去,六月末黄的,满打满算三大爷这狗场也就干了不到三个月,赔的啥都不剩,上百条狗全死了。”
“全死了?”
我真挺心疼那些狗,“怎么死的?生病了?”
“那三大爷没说,他为这事儿都住院了。”
秀丽姐摇头,“栩栩,对于三大爷要开狗场这事儿我都理解不了,驾校开的好好的还去折腾什么?这一下元气大伤,还死了那么多条狗,想想心里也不得劲儿,现在看到他还病殃殃的呢。”
我听罢没说太多,有时候吃亏的往往就是自命不凡的主儿嘛。
人在外交朋友,三言两语可能就要去做个事儿。
胸脯子拍的砰砰直响,谁知道是凶是福?
蛾扑火,火焦蛾,莫谓祸生无本,果种花,花结果,须知福至有因。
天色渐渐暗了,我也准备回去,转个身的功夫,鼻息忽的闻到一股气。
奶香的气。
回头我就看向秀丽姐,脚下退了几步,摘下眼镜,和她拉开些距离。
没有了夕阳,秀丽姐周身还镶嵌了一层暖黄色的边。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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