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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秀丽姐所言,花田是镇里园林部门的功劳。
    香槟玫瑰一绽放,我家这山脚就成了景点,三五不时就有人来拍照。
    我一走一过,山风迎面,花香满鼻,亦然身心愉悦。
    嗡嗡~
    短信还在不断的进来。
    我抽回思绪继续回复,点开珍姐发来的一封,同去年一样,前半段是祝福语。
    后面写着:栩栩小姐,我很想你。
    我握着手机紧了紧,明明是珍姐发来的信息,我脑中却浮现出成琛的模样。
    没有联系了。
    自从我要完账户,给周子恒汇去了那笔‘不好看’得钱,我和成琛的生活就彻底断开了。
    我努力的想把他忘掉,不去查他的任何新闻,也禁止纯良和我聊成琛的近况。
    难以启齿的却是,我总会梦到他。
    梦到和他相处那段时间的场景,我祸祸那间卧室,摆放了一堆小玩意,楼梯处跑上跑下。
    折腾成琛陪着我自拍,陪着我做这做那,醒来看他睡在床边,和我空着好大一块距离。
    梦醒来,我看着帐篷顶部,还会纳闷儿几秒,这是哪里?
    恍惚回神,哦,我是在山里,帮事主寻阴宅,走得远了,就在山里支帐篷住了。
    无端就会发笑,起来洗脸刷牙,收拾行囊继续。
    多棒呀。
    我赢了。
    和成琛的种种,真的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缓过神,我回了一条和去年差不多的信息发给珍姐,‘祝您安康,无需再挂念栩栩。’
    周子恒的短信年年一致,新年快乐。
    我回了条新年快乐,再点开就是张君赫的信息。
    他直接问我,‘种籽收到了吗?’
    我笑笑回复收到了,等开春就种。
    第494章 时光
    自从张君赫上次离开,他就没再来过镇远山。
    偶尔会来一通电话,聊得也很简单,三言两语就挂断了。
    不过他时不时会给我邮寄一些花种,竟是些稀有品种,开发了我很多乐趣。
    通过雪乔哥我也了解一些张君赫的近况,他爸爸将酒楼自己经营后,居然神奇的做起来了。
    取名‘君赫楼’,专攻临海地方菜,食客每日都络绎不绝。
    孟叔本想进去工作,因年龄太大被雪乔哥给拦了。
    聊起这些雪乔哥还很匪夷,他说那栋楼张家租出去给谁做餐饮都不成,他们家自己一经营,反倒火了。
    我觉得应该是张君赫师父的功劳,开业前肯定做足了准备,不过那栋楼能再次热闹起来,我还是很欣慰的,毕竟跟我有过很多年的感情,我不希望那栋楼一直沉寂下去,成为市民口中的不祥之地。
    甭管是谁家的生意,它曾经都是栩福轩嘛。
    生意多了,张君赫自然也是忙,听说他接手了家里的物流生意,倒也是个商人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好不坏,很熟悉,也能聊得来,但张君赫的师父只要还活着一天,袁穷没有解决掉,我和张君赫就不会成为像和雪乔哥或纯良那般的朋友亲人。
    立场令我们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此。
    不过我很满意了。
    张君赫现在就如同我远方的朋友,还会给我邮寄来一些花种,我很感恩。
    短信发的手酸,趁着鞭炮声还没起,我给爸爸去了电话拜年。
    聊到后面,我小心的询问,奶奶秋天烧三周年的时候,我能不能回临海看看?
    爸爸默了几秒便道,“栩栩,咱家这情况,三周年不准备办了,到时候,我就准备一些纸扎,给你奶奶送过去就完事了,到坟前我就念叨念叨,你现在很忙,就不用特意跑这一趟了。”
    我深吸了口气,憋红了眼,“那好,我今年就不回去了,您和妈妈三姑注意身体。”
    “栩栩,别怪爸爸心狠,你一出来呀,我心就跟着揪揪呀。”
    爸爸声音苍老的厉害,“你妈天天念叨着要去镇远山,可她去了也是给你添麻烦,来回还得人接送,你三姑还要帮着张罗事,等一等,等你……唉,算了,好好的吧,你好好的,爸就算放心了。”
    我嗯了声,眼泪还是流出来。
    这么多年,爸爸等的连期待感都消磨殆尽了。
    “家里都挺好,不过……”
    爸爸语气一顿,“栩栩,你和小成总……彻底没联系了?”
    我擦了擦眼底,不明白爸爸怎么突然提起成琛,“是呀,我以前不懂事,不应该气你非要谈恋爱的,现在都过去了。”
    “以前我不是寻思你年纪小吗,现在你都二十一了。”
    爸爸变了个语气,“我和你妈也想有个人能照顾你,你要是还喜欢小成总,可以……”
    “爸,人家都有未婚妻了。”
    我这心情呀,“顺利的话成琛明年就结婚了,您就不要再想我和他怎么样了,我会在镇远山好好待着,就先这样,回头我再给您去电话……”
    仓促的按断通话,我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听着院外响起的鞭炮声,心底百味杂陈。
    莫名发出一记笑音,爸爸的变化我真是看在眼里,曾几何时,他还给我拉倒后院一通教育。
    保持距离,恪守本分,如今却又……
    女大不中留吗?
    怕我臭家里了?
    挺好,仗着三姑嘴巴严,没有说我太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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