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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儿姐,这事儿我知道了,张溪儿那性格你也了解,她是一定会同我炫耀的。”
我说道,“虽然我也很生气,但想一想,也就是一盆杜鹃花,她抱走就抱走吧,不算什么,本来我打算去医院看看你的,结果带着花出门才想起来,不好送你盆栽,就送到你家里了,待你出院,我会再送你一盆杜鹃花,一样的。”
“我已经给张溪儿去完电话了,她说正好去看望我小姨,看那盆花很合心意,就朝张嫂开口了,其实我很了解她,一定是她套了张嫂的话,知道花是你送的,她就要拿走,这个人一直这样,刚刚她还说要将杜鹃花还我,我用后脑勺想想都知道,她会去买一盆别的杜鹃花糊弄我,肯定不会是你送我的那盆。”
懿儿姐说起来也是不甘心,“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为了一盆花去发脾气,倒显得我不大度了,只能这样了。”
我借坡便安慰了懿儿姐姐几句。
咱求得不就是这个嘛!
若是懿儿姐姐在家,我去送盆花,钟思彤去要,懿儿姐姐也得糊弄她。
有些话目前还不好挑明,越解释越麻烦,基于此,我才会趁着懿儿姐姐住院,杀上门搞这出戏。
如今一看,钟思彤依旧没有让我失望,效率感人。
“栩栩,你这次回京中就不走了吧。”
我无奈的笑笑,“我也想留下来呀,可我是阴阳先生嘛,哪里有事就要去哪里了。”
“对呀,你是先生,栩栩,你知道添寿路吗?”
我眉头一紧,“谁和你说过这种事?”
“张溪儿啊。”
懿儿应道,“她说,她说认识什么高手大师,能帮我添加寿路,十年是两千万,不过她又说,可以不要我的钱,只要我能帮助她和我哥在一起,栩栩,我觉得怪怪的,添的是什么寿路,谁的寿路?不会是要我爸爸或是子恒折寿十年,转给我吧?”
看到没?
袁穷这是得了新皮囊,又开始无所不能了。
也对,他本来就没有下限。
“懿儿姐,张溪儿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她说天机不能泄露。”
懿儿姐笑了声,“这话真是给我堵住了,我就纳闷儿,真要是天机,人怎么能知道?人能泄露什么?同张溪儿接触长了,我觉得她有时候神叨叨的,不过我对她口中的那位大师还是很感兴趣的,张溪儿很崇拜他,说他手眼通天,栩栩,你说我出院后,要不要去见一见?”
“我不是很建议。”
我应着,“很多事,你要是做了,就回不了头,像是添加寿路,大多都是先生去借的寿路,无论是和人借寿,还是同牲畜借寿,这都是重债,如果阴阳先生给你扛了,先生自身会承担很重的反噬,怕的是先生私底下又做什么手脚,也就是说,这寿路你通过他借完了,就得一直受到先生的牵制,对方会从你身上不断的获取利益,你看似活着,却如傀儡一般,里面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
尤其是袁穷那种阴阳先生,他能做善人?和他搭上关系就没好了。
“你说的我都怕了,放心吧,我本来就没有这种打算,存粹是好奇。”
懿儿道,“那先这样,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你忙完了记得来家里找我玩儿。”
“好的,你多注意身体。”
我放下手机,气息微沉。
窗外的夕阳逐渐落下,我又望向瓶子里的那朵杜鹃花。
很安静。
它一直很安静。
默了会儿,我拨出号码,手机放到耳边,接通后我就轻声询问,“刘姨,您下班了吗?”
“下班了,刚从张溪儿那出来,她那屋子造的真是没地儿落脚,我且得收拾几天。”
刘颖姨立马打开了话匣子,“我下午正干着呢,她不知接到了谁的电话,怒气冲冲就出去了,回来就抱了盆杜鹃花,坐那自言自语稀罕半天,说什么谁不给她,最后不又是她的了,吩咐我好生照顾那盆花,我根本懒得管,不过那杜鹃花真不错,开的喜人,以后我又加了点活儿,还得帮她伺候花了。”
我默默地呼出口气。
心算是彻底放了!
苍天大地啊!
赌赢了。
感谢刘姨知无不言的性格,感谢懿儿姐最早给我的启发,她说我送她的东西钟思彤都会要走,才会让我来了这个灵感,虽然昨个儿刘颖姨的电话也给了我惊喜,让我知道她就在钟思彤家里做工,但小杜鹃绝对不能通过刘颖姨的手被送进去,因为我不能引起钟思彤一丝一毫的怀疑。
换言之,若是让钟思彤知晓我和刘颖姨熟识,刘姨就会有危险。
走到这步,我不能再连累到任何人。
“刘姨,我给您去电话是想说,后天我自己开车去舅老爷家就行了。”
我说着,“您最近很辛苦,要是再让您请假,送我去舅老爷家,还得耽误您一天工,再者,我和张溪儿的关系特别差,差到您难以想象,一但让她知道您还带我去亲戚家,她更得针对您了,所以,您就和舅老爷那边打声招呼,看我什么时候上门方便,到时候我直接过去就成,连山村的路我都认识,您看怎么样?”
咱身边的眼线太多了。
刘姨这层关系一定要保护好!
“那感情好啊!”
刘姨不明就里,爽朗朗的应道,“我正头疼这事儿呢,张溪儿这房子最近是给我拴住了,栩栩呀,那我就给表舅去个电话,确定下时间,到时候你先过去看看,能不能解决另说,姨谢谢你给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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