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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远舔了下他的唇角。
仲钦哑然,片刻后,语调软了点儿:“您到底什么意思啊?想就要,不想就不要,这么磨磨唧唧的……”
“想要。”
“那就……”
“不行。”
“……”
仲钦翻了个白眼,愤愤哼声,然后用力把他掀了下去,背对着他拉起被子盖到下巴:“睡!觉!”
季舒远从身后搂住他,又难以自控地吻他的后颈。
“啊……!”
仲钦又恼怒又无奈,长长哼唧一声,随后抓狂地在被子里蹬了两下腿,不再动了。
他隐隐能感觉到季舒远还在亲自己的头发,但他实在懒得理这个人。
有病!
有大病!
季舒远比他难受多了,但一想到他的热度还没彻底降下来,就觉得稍微可以克制一下。
再一想到他挂在窗边的场面……就如冷水浇头,瞬间萎了。
为了控制自己,季舒远自虐般地不断回想令自己心悸的场面,最后竟也睡了过去。
——就是一直做噩梦。
他半夜从梦中惊醒,抬眼看见仲钦正趴在自己胸口,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顿时又被惊了一下。
季舒远迟疑地思考:我还在做梦?
……但这算是美梦还是噩梦?
直到仲钦凑过来吻他的下巴,轻声说:“季老师,咱们再测一次体温好不好?”
季舒远终于回过神。
他先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继而将人往上提了提,让他整个趴在自己身上。
“一直没睡?”季舒远用自己额头碰了碰他的,“应该不热了。”
“那我彻底好了吗?”仲钦问。
“嗯。”季舒远坐起来,从床头柜摸来体温计给他测了下,点点头,“降下去了,现在温度和我差不多。”
“真的吗?”仲钦眼睛一亮,攀着他问,“那我应该还有点余热吧?我平时体温不是比您低吗?您试试吧,行不行?”
季舒远直觉的他这话的意思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试什么?”
仲钦眨了下眼睛,舔唇道:“里面。”
“……”
“试试嘛,我睡不着。”仲钦撒娇似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您把我折腾累了我就能睡了,不然一个通宵过去我都睡不着。”
季舒远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起来,只有理智犹在挣扎:“明天一早就要拍戏……”
“不锻炼不行吗?”仲钦说,“可以多睡两个小时。”
“……”季舒远呼吸不稳地瞥他,“你就这么欠?”
“是啊,就是欠。”
仲钦仰身躺下去,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
“我想。”他目光里泛着渴求的光,哀声求道,“……季老师,求求你,我想。”
最后一线理智也绷断了。
季舒远妥协地抱住他,正要做准备,蓦地听见他道:“直接来。”
季舒远动作一顿。
“可以的。”仲钦说,“直接来。”
“你会受伤。”
“不会。”仲钦看着他,“我自己准备好了。”
“……小东西,浪成这样……”
季舒远难以忍耐地骂了两句脏话,一把将他掀翻过去。
仲钦将脸埋在枕头里,面上含笑的表情逐渐冷却下去。
我太恶劣了——他想。
明知道季舒远做完以后可能会愧疚,但他还是没忍住求他。
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他都只能默默消解。
但需要花费的时间很长,也许一周,也许一个月。
在那段消解的时间里,他很难集中注意力做任何事。
可那时名声已经差了,接的工作也都不怎么样,实在做不好就算了,他放弃努力。
现在不行。
他拼了命地想把这部戏演好,不管别人怎么样,他一定要保证自己的状态足够完美。
所以他需要一个快速发泄的渠道。
这种渠道有的人选择喝酒,有的人选择抽烟,甚至有人选择大哭大闹大喊大叫一场。
但这些他都不喜欢。
现在他唯一喜欢的,能让他集中大量喷发情绪的渠道,就只有和季舒远做。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平时仿佛戴上了封条一样的嗓子才能肆无忌惮地喊出来。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即便哭了,也不用担心季舒远会问他为什么。
虽然季舒远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问为什么。
但他偶尔会觉得有负担。
真奇怪,明明他和季舒远并没有确立什么特殊的关系。
但是当自己无法坦诚地向他解释的时候,仲钦竟会觉得非常愧疚。
可能……是因为季舒远太坦诚了。
仲钦觉得自己这应该算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对方,所以很希望季舒远在这场运动中是愉悦的。
于是他不停地问季舒远感觉怎么样。
可惜季舒远不爱说自己的感受。
“我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季舒远凝视身下任君采撷一般的玉白肌肤,强忍着问,“对吗?”
仲钦顿时更愧疚了:“……嗯。”
他们从来没在第二天上午有工作的情况下这样放肆过。
仲钦怕影响两人的工作状态,艰难转头道:“季老师……咱们快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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