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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给姜煜出主意,希望他能不费一兵一卒地扳倒施淮安。
    没人知道,尊敬勤勉的太子殿下几乎每个夜里都会偷偷潜出未央宫,寻到偏僻简陋的太监房里,与臭名昭著的大阉贼享受云雨。
    祸国殃民的大阉贼一边用水润的眼睛仰望他,一边听他讲近日朝中棘手的事情,耳提面命地嘱咐他与自己保持距离,千万不能让人瞧出端倪。
    姜煜嘴上应着,心里却想:施淮安当真就这样认命了吗?
    他曾经那样狼狈也要挣扎着活,现在明明如日中天,他却甘心放弃?
    “淮安。”姜煜扶起他的腰,将人按进怀里,吻着他的耳垂,说不清算不算试探,“或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施淮安眼中含着水汽,依恋地抱住他脖颈,摇头道:“殿下,功成名就的将军卸甲归园,不会带着那把饮血最多的刀。”
    他声音很轻地笑道:“因为那会吓到他未曾上过战场的妻儿。”
    姜煜抿唇,忽然问:“若他没有妻儿呢?”
    “那么春耕秋收,桑蚕织布,煮羹烧菜,他都要独自完成吗?”施淮安道,“何况他有望不见边的耕田,有数不清的仆从。”
    姜煜拧紧了眉。
    “殿下,孤零零的国君,就不是国君了。”施淮安喃喃道,“是俘虏。”
    “好。”
    姜煜起身下床,随手扔了件狐裘罩在他身上,是那夜雪中独行,他摘下还他的。
    “施淮安。”姜煜穿好衣裳,没什么情绪地往外走,“你很好。”
    “卡!”
    对讲机内传来梁成的声音,仲钦抱着狐裘躺在床上,半晌没能回神。
    季舒远走回来,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揉了揉他的头发。
    许久,仲钦闭着眼,声音很轻地说:“我才没那么伟大……”
    “是。”季舒远说,“希望你不伟大。”
    仲钦看他一眼,顿了顿,又说:“可能也不是伟大,只是没别的选择了。”
    没等季舒远应声,他忽地坐起来,不轻不重地在季舒远胸前砸了一下:“渣男!”
    *
    作者有话要说:
    季老师:……我可太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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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二更~大概□□点的样子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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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哄你睡觉。”
    旧帝驾崩、新皇登基的场面是全剧高.潮部分,因为这里还带着剧中主角之一施淮安的死。
    这一趴需要拍摄的时间预计不会太短,并且需要演员情绪保持在一个比较激昂的水平,不能中断。
    虽然剧组每停留一天都是烧钱,通常没有节假日休息的说法,但每次过节时剧组氛围都免不了会有些松散,所以梁成把这段戏安排在元旦之后春节之前来集中拍摄。
    临近元旦这几天的戏份都不算太重,仲钦规规矩矩地拍完,在元旦来临之前的那个下午收到了冯琴那边发过来的广告创意剧本。
    他中午就没戏了,下午收拾收拾东西,再抽时间看下广告剧本,当天晚上就得直飞国外。
    而季舒远下午还有戏,只在中午和仲钦一块儿简单吃过一顿饭。
    等到下午他从片场下班回到酒店时,仲钦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
    两人没能来得及好好告个别。
    虽然仲钦只离开三天,但季舒远心里仍然像空了一块似的,搅得他情绪非常糟糕。
    这种说不清的寂寞在他回到空荡荡的酒店时达到了顶峰。
    仲钦这次出去所有服装都得穿品牌的,所以他一件衣服也没带走,屋内基本保持着他们早上离开时的模样,仿佛四处都还能闻到他的气息。
    但就是觉得连空气都更加稀薄了。
    季舒远没有犹豫,立刻给仲钦去了个电话。
    直到电话被接通,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心里才算安定了一点。
    “季老师,有事吗?”
    仲钦看了眼时间,季舒远应该是刚回到酒店就给自己打电话了。
    他以为对方是看见自己把什么要紧的东西遗留在了酒店,仔细回忆着自己装在行李箱的那些,下意识问:“我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吗?”
    “嗯。”
    季舒远将听筒紧紧按在耳边,缓步朝里间走,在仲钦每夜安睡的位置坐下。
    那里一片冰凉,早已没有温度。
    “忘了什么?”仲钦说,“最重要的手机和充电器都没忘,其他的应该不是必需品……”
    “走了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季舒远打断他。
    仲钦愣了下:“我不是昨晚就告诉您今天要走吗?晚上八点的飞机,我跟您说了呀……”
    “怎么没发消息?”
    “……我刚刚收拾东西费了点时间,走得时候有点急,忘了……而且我们提前说好的,也、也没必要特地发消息吧?”
    仲钦怕自己真忘了什么,一会儿就来不及掉头再回去拿了,赶紧问:“季老师,我到底把什么东西忘在酒店了?”
    季舒远往床头瞟了一眼,半晌道:“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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