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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戟其实很好做,主要的难点在于表皮,要薄并且Q弹有嚼劲。卢晚晚拿了一只大玻璃碗,打了鸡蛋加入面粉,轻轻搅拌,面粉跟鸡蛋充分融合之后,再加入鲜牛奶。
任初坐在那张新沙发上,刷着手机,看他那几只股票,偶尔看一眼卢晚晚。她动作很麻利,单手搅拌牛奶,另一只手去柜子里不知道在找什么。
“需要帮忙吗?”任初问。
“帮我拿张凳子吧。”她放弃了,筛子放得太高了,她不记得上次为什么要收到柜子上层去。
任初放下手机,走过来,看了一眼柜子问:“你要拿什么?”
“筛子。”
任初一抬手,拿出来了,放到了操作台上:“以后要拿什么,直接叫我就好。”
“谢谢……”
“要筛面粉?”
“筛糖粉,细腻一点好吃。”
“我来。”任初洗干净手,自己拿了个玻璃碗,站在卢晚晚旁边开始筛糖粉。
卢晚晚稍微指导了一下,任初学东西特别快,很认真地筛了三遍糖粉。卢晚晚则去拿了一块黄油融化掉,加入牛奶和鸡蛋,等他糖粉筛好了,也直接加入碗里,搅拌均匀后,封一层保鲜膜,放进冰箱里冷藏。
“得二十分钟,坐会儿吧。”卢晚晚设定好闹钟,走到沙发那儿,犹豫了一下,坐了下去,她拿了本《毛泽东思想概论》看了起来。
政治是她的弱项,对于大一的必修课《毛泽东思想概论》,她很是头疼,再加上她还有考试综合征,所以对于两个月后的期末考,她基本上没底。上一次高考是因为有安嘉先,这一次她没有动力了,会不会考砸?总不能大一就开始挂科吧?更可怕的是,她会不会一直挂科到毕不了业?
卢晚晚开始紧张了,尽管考试前还有很多日子可以复习。她内心已经开始交战了,越是忐忑,越觉得这本书她看不懂。她紧张纠结到笔都拿不稳了,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笔尖在她裙子上划了长长的一道……
卢晚晚:“……”这是不是个不好的兆头?
任初捡起了钢笔,笔尖已经弯了,应该不能再用了,他把钢笔套上笔帽,放到卢晚晚面前,问:“毛概,有那么难?”
卢晚晚狂点头:“怎么办?我觉得我会挂科。”
任初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她,卢晚晚能够解读这种眼神的意义,因为作为理论课,只要背书就能过,能考上Z大的,背书自然都很在行。
“我有考试综合征,总是会出状况,政治是我七寸……”
“那你不光会挂毛概,邓论、马哲你都有概率会挂科。”
卢晚晚的脸瞬间就黑了:“你能不提那些还没开始的科目吗,我已经很紧张了!”
“书给我,明天你来找我拿,我给你画考点。”
她捕捉到了关键词,不是重点,而是考点。她以前期末的时候老师也带着大家画过重点,政治这种学科,基本上一整本书都是重点。能直接画考点,任初果然是有经验的学长。
她非常愉悦地合上了书,放到任初面前。
“谢谢任初学长。”她的眼睛弯了弯,起身去冰箱那儿继续做班戟。
已经冷却好的面糊,再用滤网筛一遍。她打开灶台,架上平底不粘锅。因为加入了黄油,所以也不用在锅中放油了,直接等锅热了,舀一勺面糊摊开,用小火煎成薄饼。时间不用很久,凝固了就可以取出来,放到一边晾着,再煎下一张。
淡黄色的蛋皮,放上两勺奶油,黄桃切碎,融入奶油当中,将蛋皮折叠,包好奶油和黄桃,因为是长方形,所以她在中间切了一刀,四个班戟装盘。她顺便还冲了一杯白桃乌龙茶,淡淡的果香和淡淡的茶香。
“好吃,奶油不腻。”任初在吃的时候,那张帅气的脸露出了幸福的表情。这让卢晚晚很开心,无论做什么食物,被人赞赏和肯定都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她在被夸奖的一瞬间,就心满意足地投入冰激凌的准备工作中去了。
任初在吃第二个的时候,范毅给他发了条微信:“豆浆机到了。”
任初给表妹王昕羽发了条微信:“你在学校隔壁那个进口超市,帮我买两斤黄豆送来。”
王昕羽很快回复:“亲爱的哥哥,黄豆是‘神马’,人家不知道啦!”
任初翻了个白眼:“你送来我告诉你孟西白在哪儿。”
王昕羽:“十五分钟后抵达战场!”
任初笑了,果然提孟西白很有用。他刚才其实根本没有给王昕羽发位置坐标,纯粹是想看看孟西白的反应,这两个人真是有趣。
十五分钟后,王昕羽果然来了,肩膀上扛着一袋子黄豆,一点也不像个舞蹈学院的舞者。
“哥!豆在,人呢?”她冲进来以后,直接把黄豆扔在了任初好几万买的沙发上,然后在烘焙室奔跑了一圈,确定窗帘和柜子里没有藏人以后才问。
正在搅拌奶油的卢晚晚愣住了,黑长直,滴泪痣,这是王昕羽没错了。她万万没想到,王昕羽是这样一个……风风火火的姑娘,以至于手里的打蛋器都掉了。
王昕羽这才看见卢晚晚这么个活人,她甩了一下长发,眨了眨眼睛,她有一双褐色的瞳孔。
“新女……”王昕羽的话还没说完,任初就打断了她:“孟西白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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