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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我就是写字丑,不好意思写而已。”祁先生讪讪而笑,他一紧张,“赵”会写,“芊”怎么写给忘了。
“是不是草字头一个千方百计的千?”卢晚晚又问道。
“对对对。”祁先生终于把这个名字写完了。
卢晚晚看过心里百味杂陈,翻出他们两个微信聊天记录说:“祁先生上次跟我打字说的是赵茜,所以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呃……我女朋友是外国人,中文名字不常用,所以我记错了。”祁先生蹩脚地解释。怎么办,卢晚晚明显很聪明,他好像对付不了,他开始后悔出借自己的身份了。
“或许,你不是祁先生本人。”卢晚晚说道。她拨通了祁先生的电话,面前这位祁先生的手机并没有响。
卢晚晚好歹也是个学霸,种种的迹象像一张网交织着出现,如果再猜不出对方是谁,那她也太笨了。故技重施如此过分,她就这么好骗吗?
过了许久,电话终于接通了。
“任初,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卢晚晚霸气地说完,挂断了电话,又对面前的祁先生说,“这位祁先生可以回去了。”
祁先生如获特赦,他赶紧拎着下午茶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他就知道早晚会穿帮的,他只是一个助理而已,为什么还要兼职演戏呢?这剧本也太难了,导演求放过啊!
卢晚晚在楼下等了任初五分钟,任初才出现在她面前,人看起来十分憔悴。他穿着米色的风衣,整个人瘦了两圈,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压抑着咳嗽。他的嘴唇毫无血色,面色苍白,眼眶深陷。他张了张口,声音哑得几乎不像是他了,他说:“晚晚,你别生气。”
话音刚落,任初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他晃了晃身体,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卢晚晚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他,但还是没能改变他晕倒的事实。
任初倒在了卢晚晚的怀里,卢晚晚抱着他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新招数啊?
“任初,你给我起来,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你别演!装柔弱对我来说没用!”卢晚晚不客气地拍了拍任初的脸。
任初毫无反应。
“还装?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看你可怜,然后原谅你吗?你大错特错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卢晚晚了,我现在特别心狠手辣!”卢晚晚也不管“心狠手辣”这个词儿到底对不对,反正她说完以后,周围不少人都看着她。
“你起不起来?”卢晚晚推了任初一把,任初还是毫无反应。
“任初?”卢晚晚有点吓着了,她将任初放平了,然后贴在他的胸口听了一下心跳,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坏了!真晕倒了!
“哎呀!任总,任总怎么了?醒醒啊任总,你连续加班了一个多月,终于病倒了吗?早就让您注意身体了,您就是不听!还为别人操那么多心,任总啊……”不知何时,每次跟祁先生下来取下午茶的那个运动服男孩出现了,冲过来抱着任初就开始号叫,相当浮夸。
卢晚晚强忍着怒火,十分霸气地说:“你这么叫他,他也不会醒过来的,如果不会急救的话,闪一边去!”
运动服男孩闭上了嘴,退后了五米。
卢晚晚将一手放在任初的前额,并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任初的鼻孔,另一手握住颏部使头尽量后仰。卢晚晚深吸一口气,对上任初的嘴,并且将他嘴周围全部封住,用力向任初口内吹气。
醒醒!卢晚晚在心里默念着,任初你起来!
可是任初还是没有反应,他不能自主呼吸。卢晚晚继续给他吹气,如此反复几次。直到任初的胸廓抬起。卢晚晚一喜,嘴唇离开了任初的嘴唇,并放松捏住鼻孔的手。她转过脸去,将耳朵贴在任初的鼻翼旁,终于听到了任初微弱的呼吸。她将手指放在任初的颈动脉,逐渐开始恢复了正常,她又查看了瞳孔,终于放下心来。
卢晚晚瘫坐在地上,运动服男孩凑上来问:“只需要人工呼吸吗?不用做个心脏按摩什么的吗?”
卢晚晚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那叫心肺复苏。”
运动服男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卢晚晚又说:“打电话叫120来,你们任总刚才休克了。”
运动服男孩登时收起了笑意,他打电话的手都开始颤抖了:“什么什么什么,任总怎么会休克呢?”
“闭嘴,快打电话!”
救护车很快来了,卢晚晚跟对方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然后和运动服男孩一起将任初送到了医院。
任初突发昏迷的主要原因是工作压力太大,身体疲惫,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休养。
运动服男孩帮着办理完了手续,直接开溜回了公司,卢晚晚找不到他人,只好留下来陪着任初。
任初醒过一次,但是意识比较模糊,又或许是太累了,转而就又睡着了。唯一不同的是,他醒来以后抓住了卢晚晚的手又睡了,然后怎么都不肯放开。
卢晚晚尝试过把手抽出来,但是失败了,一旦用力,任初就开始皱眉,还哼唧了两声。卢晚晚有些于心不忍,只能放弃,就这么让他握着。卢晚晚在内心说服自己,这是人道主义的握手,他可是病人,太可怜了。
任初再一次醒来是在半夜,他一动,卢晚晚也就醒了。她以前在医院实习过,所以非常敏感。她摸了一下任初的额头,翻了一下眼皮,然后说:“张嘴看看舌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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