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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耶城的空气太干燥了。”秦初揉了下鼻子,“要多喝水。”
他刚说完,旁边的小张忽然“呀”了一声。
秦初给他喊得吓一跳,手指上湿乎乎的,一低头几滴血掉了下来。
“……”秦初仰了下头,指节顶着鼻子,“麻烦帮我拿点纸。”
这鼻血流的真是时候,印证这儿的天气多干燥似的。几个工作人员都围上来了,问情况的问情况,递纸的递纸,还有个说要打救护车的。
秦初用纸擦了下鼻子,哭笑不得地说:“就是流个鼻血,天太燥了,你们别围着我。”
“不行吧这个,秦老师还是去检查一下。”
秦初心说至于吗,正要拒绝,说话那位被人拉开了。
江浔皱着眉头挤进来,手里攥着纸巾,对秦初说:“头抬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秦初乖乖照做,仰起头,感觉江浔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你的直播结束了吗?”
“结束了。”
江浔拿的是湿纸巾,他先是把秦初鼻子那块儿的血渍擦干净了,然后换了张纸,叠起来堵住他的鼻子:“痛不痛?”
“不痛。”秦初说,“天气好干燥。”
“嗯。”江浔扫了眼周围,“散了吧,没事儿。”
工作人员还是不太放心:“真不用去医院啊?”
“没那么娇气。”江浔说。
“浔仔。”
江浔的衣服被扯了一下,秦初抬高自己沾血的手指:“手上也弄到了。”
江浔无奈的看着他,又抽了张湿纸巾帮他擦手:“是不是让你多喝水了?”
“喝了。”秦初很无辜地说,“直播的时候顾着聊天就忘记了。”
提到直播才想起来视频还没关呢,江浔和秦初都愣了一下。
小张举起手,指了指正对着他俩的手机:“那个……要关吗?还有个链接没上……”
江浔回头扫了眼疯狂刷屏的弹幕,头疼道:“快上吧。”
俩人没离的时候就不怎么同框,谁能想到离婚了还能看到这一出,换谁都得炸了。
秦初的鼻血差不多止住了,他看看江浔:“你还走吗?”
江浔搬了个凳子坐他旁边,那是个镜头拍不到的位置,但不妨碍大家知道他还在。
秦初尽职尽责的卖最后一样农产品,大家的心思都飞了,哪还管他卖什么,满屏都是感叹号和“啊啊啊”。
-“卧槽,这颗带屎的糖被我吞了。”
-“所以江浔那边直播结束了就一直在看秦初的直播吗?我理解对了吗?”
-“必然是,不然别人没跑来,怎么就他跑来了。”
-“他俩不是离婚了吗……刚刚的对话分明是还在乎……”
-“我已经三年多没看到他俩同框了,江浔好紧张秦初,擦手也好宠。要不是他俩确实上的是离婚节目,我也不敢相信。”
-“‘浔仔’是什么可爱的爱称吗……从秦初嘴里喊出来也太不真实了吧。”
-“所以江浔到底出轨没啊,如果他出轨被秦初发现才离的婚,秦初怎么还给他好脸啊?”
-“江浔直播间刚刚都被爆了,他要是没出轨,造谣的人能进橘子么?”
秦初看到这一条,嘴唇抿了起来。
江浔占了桌子一小块地方,正在签名。他签的速度很快,微微低着头,一秒一张,没什么表情,像个不知喜怒的机器人。
江浔在秦初面前展现的都是若无其事的一面,他从不说自己在外面遭受了怎样的对待,不会说外界对他的恶意揣测,他把那些不好的话、真假难辨的流言、加诸在身上的不公的看法统统吞进肚子里,以至于秦初也觉得时间能证明一切,他们不需要刻意去解释什么,那些好的、坏的,都能被时间带走。
可带不走的那些呢?
被逼无奈的成长和刀枪不入的外壳,他将江浔推到风口浪尖好多年,又在江浔的羽翼下安稳了好多年,竟然一次也没有站在他身边过。
所以过去那些时日,江浔可曾一边同他赌气,埋怨他什么都不肯说,一边又暗自期待,希望自己能替他说一句话呢。
秦初手里躺着带血的纸巾,像是此刻被揉皱的一颗心。
“江浔没有出轨。”秦初缓缓地,沉稳地开了口,对上江浔忽然转过来的眼睛,“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关心,今天在这里正式回应一下,这十年他对我很好,离婚是性格不合,我们之间没有第三者。”
秦初说完就让小张关掉直播,他今天收获颇丰,上架的农产品全部销售一空。
江浔仍是那样看着秦初,周围人来人往,秦初和工作人员交接掉手上剩余的签名和花束,准备回去休息了。
“走吗?”秦初问江浔。
江浔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秦初斟酌一下,说:“还是你要签完再走?我可以等你……”
“哥。”江浔打断了他。
秦初知道江浔有话要说,他在原地静静等着:“怎么了。”
江浔把笔放下站起身,他比秦初高,尽管现在瘦了也还是比秦初壮,很容易就能把他塞进怀里。
他抱住秦初,手掌着他的后脑,很轻地揉了揉:“你不用替我解释什么,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秦初闷在江浔肩头,想了又想,觉得这样不好:“要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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