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康裕等人一走，曲可可又紧张了起来：“佳佳，我们现在要去哪？”
    主要是怕坐陆佳的车，中午好几次差点把人家给蹭了，陆佳路上的方向感也不是很好。
    “到处看看吧。”陆佳想了想，拿出地图，搜索附近的其他超市等的店面，哪怕不是连锁的也没关系，谈到一个是一个。
    “我们走路么？”
    陆佳没第一时间回答，专注看了会地图，片刻后将手机放在一边，开口说道：“开车去吧，最近的两家超市将近两公里呢。”
    “好吧。”曲可可咬了下牙，坐到副驾驶位上，“那你开慢点。”
    “放心吧。”陆佳嘿嘿一笑。
    这哪放心得下来啊？曲可可心里紧张，却也没说出来。
    陆佳开车上路，片刻后到了一家小区门口的便民超市，规模实在小得可怜，但本着苍蝇再小也是肉的原则，陆佳决定去拜访一下。
    进门前还是不免会紧张，深吸两口气，陆佳与曲可可对看一眼：“准备好了么？”
    “是你谈么？”曲可可也很紧张，单纯买东西进超市没任何问题，但找老板的话...被拒绝是不好受的，如果被当骗子哄出来的话，可能还会留下心理阴影。
    “对，我去谈。按熊哥那个方法再试试吧，我觉得应该能行的。”
    陆佳率先走向超市，曲可可紧随其后。
    店面小得可怜，估计也就十几平米，四五个货架、两个冰箱一摆，再算上收银台，实在没什么多余的活动空间了。
    收银台里还没人，陆佳左右看了眼，轻声唤了一声：“有人么？”
    曲可可则做贼似地在门口望风，给陆佳看得哭笑不得：“你干嘛呢？”
    “我帮你看老板在哪。”
    “别看了，人来了。”陆佳听到里面的小门传来脚步声，随即有人从走了出来。
    愣了一下，陆佳发现是个老太太，年纪怎么也六七十了，头发白了一半，走路还驮着背，随时可能倒下去的样子。
    “来了...要买什么？”老太太一字一顿，还大喘气，不过看两人的目光还算和善，可能跟她们是小姑娘有关系。
    陆佳说道：“奶奶你好，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
    “你说什么？”
    “奶奶，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
    “不是什么？”
    还有点耳背，陆佳有点犯难了，这样子还能谈合作么？
    老太太踉踉跄跄地进了收银台，陆佳想了想，稍微加大了一点分贝：“奶奶，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想问问您要不要进东西？”
    “啊？进东西啊？你们批发什么？”老奶奶听清楚了陆佳的话，抬头问道。
    陆佳示意曲可可拿出产品样品，放在桌上给老太太看：“奶奶你看，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质量还不错，用起来也还好，想问问您这个超市有没有同样的？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在我们这边进！”
    老太太眯着老花眼上下看了好几眼，然后哆哆嗦嗦拿起扫码枪，怼着上面唯一的条码滴了一下，再看显示屏，竟然没有价格。
    “哎？怎么没有哎？”
    陆佳哭笑不得：“奶奶，这不是你们店的东西。”
    老太太跟没听到似的，继续滴，依旧没有，她犯了难，抬头从超市里面招呼了声：“老太你出来看看！机器好像又坏了！”
    里面没人回应。
    曲可可在旁边低声说道：“佳佳，她可能还是把你当成买东西的了...”
    陆佳点了点头，冲老太太说道：“奶奶，这不是你们店里的东西，是我带来的样品！你们店里有么？我们是这个产品的厂商，做批发的！”
    “啊？你们的东西？”
    陆佳连连点头：“对！”
    “哦。”
    滴！
    陆佳有点无语，这没法沟通啊。
    想了想，回头问道：“要不换一家吧？”
    曲可可点头，“恩！”
    陆佳只好大声跟老太太告辞，收起东西就准备走，但临了老太太却喊了声：“小姑娘，没付钱呢！”
    “奶奶，这是我们的带来的，不是你店里买的。”陆佳大声解释。
    “哦...”
    结果刚转身，老太太又喊了声：“没付钱呀，小姑娘！”
    陆佳脸上的表情可以精彩来形容，好家伙，合作还没谈呢，难道连样品都要被留下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拿出十块钱放桌上，“奶奶，我们走了！”顺手将产品放进了包里。
    老太太心满意足地收起钱，露着没牙的嘴跟陆佳招手再见，还让她们下次再来，两人头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