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明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另几个负责人也放下了合同，是同样的说辞。
    “不好意思，不能签。”
    “我也一样，不能签。”
    “抱歉，让方总破费了，我们都不能签这个单子。”
    “为什么？！”方靖明就差吼出来了，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刚才明明不是说好的么？
    而接下来不管他怎么说，这几个负责人都不肯签字，边原因也不肯说，只是彼此笑笑。
    这个笑容让方靖明怎么看都觉得恼火，好像他们都在嘲笑自己，却也不敢说什么，这个饭局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当然了，不欢的只有方靖明一个人，那些个门店经理吃得还算痛快，方靖明后面也识趣地没再提签合同的事。
    现在不能把话说死了，也不能有任何一点不满的地方，否则这些门店以后都别想合作了。
    回到公司，方靖明把进展给刘亮汇报了一下，刘亮很是愕然：“为什么还是没签下来？”
    方靖明咬着牙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也是一样，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合同，就说不签，我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就只能先回来了。”
    刘亮看着业绩拿不到，有点急，方靖明自然更急，毕竟承诺好了这个月要完成至少两百万的业务量，可他们确实没什么办法，甚至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
    方靖明想着再找其他还没见过的门店经理聊聊，而刘亮却问道：“我记得你说夏腾那边是因为什么原因没签来着？”
    “陆佳。”方靖明直接说道，这事他记得非常清楚。
    “你说...”刘亮摸着下巴思索，“会不会因为他们只认陆佳？”
    方靖明果断说道：“绝对不可能，陆佳跟夏腾也不过见了几面而已，要说夏腾卖她面子倒是可能，可另外那些人压根就没见过她啊。”
    刘亮知道陆佳只拿回一个胜利路门店合同的事，也知道她只拜访了那一家就成了，或许还真可能是夏腾卖她面子。
    但想了想，还是说道：“要不，试着把陆佳找回来吧，至少能签下一个胜利路门店，有一点是一点，时间长了，至少也是百万左右的订单量。”
    方靖明苦笑一声，摇头道：“只是一个门店的订单而已，我觉得让她回来或许不太合适。”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所有人都知道是她把陆佳赶走的，且不说人愿不愿意回来，要是回来了，那些员工又会怎么看他？
    觉得人没用，就踢出去，需要她了，就巴结着请回来，这个队伍以后还要不要带了？
    坚决不能开这个头，更不能让那丫头回来，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出于公司利益考虑，才辞退陆佳的，要是人回来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刘亮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再想想办法，我这边也试着联系一下凯月那边的采购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签的原因。”
    方靖明点了点头，出办公室去了。
    后面两天他陆续还去了几家门店，市区里的店不多了，县城郊区什么地方的倒还有不少，一个个见过去，然而情况依旧不理想。
    这几次更是连饭都没吃，那几个负责人连见都不见他，更别说谈什么业务了。
    方靖明一时陷入两难，凯月这算是彻底不跟我们姚氏合作了么？
    无奈之下，他只能从原因上入手，又找回到了胜利路门店。
    旁边就有小饭馆，雅间质量也不错，方靖明点好菜就等夏腾人来。
    不一会儿，雅间门被服务员推开，后面站着夏腾，笑呵呵朝他看了眼：“方总，又让你破费了啊，我这怪不意思的。”
    “夏经理，请坐吧。”方靖明赶紧起身迎接，苦笑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只能又找到你这里来了。”
    “哎，市里明明还有几家大企业可以合作的，你怎么老盯着我这边呢？”
    “先不说了，来来来，咱们先吃口饭，夏经理饿了吧？”
    两人坐下，方靖明招呼服务员上菜，很快便上齐了，他们开始用餐。
    边聊聊吃各自吃了个七分饱，方靖明才放下筷子，进入正题说道：“夏经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你另外几位门店经理，怎么突然就不愿意跟我签合同了呢？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么？”
    夏腾喝了点酒，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下意识来了句：“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你把陆佳找来就可以了，不光我签，他们也肯定会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