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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家闹上门

      李立格虽然人品实在不怎么样,但也好在是个医术确实精进的人,见他前前后后这两天给安靖治病的样子,那胸有成竹让安家上下一家人这心里的石头都落了地,虽然安茯苓不太懂医,但安靖脸上的气色是骗不了人的。  送走了李立格安靖就拉着宁承烨问:“这一趟你们肯定又花费了不少钱吧。”
    安靖这在里屋正问着这话,外面堂屋里华氏跟安大也问了安茯苓同样的问题,不过安茯苓含糊其词了过去,还又拿了将近五十两银子给华氏,只道:“哥哥后期抓药的钱也不会少,加上李大夫也说了大哥这病在没好全之前得好好将养,钱上面就不要省了,反正钱去了还会再挣回来的。”
    这边华氏跟安大感动得痛哭流涕,另一边屋里宁承烨也安慰着安靖:“并没有花多少,再者给大哥治病要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如今大哥只需听好好按时吃药好好休息,身体好了一切也都会再回来的。”
    要是宁承烨告诉安靖这一来一去的一趟他们花费了两三百两,只怕不仅是安靖连着外面的华氏跟安大也要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安茯苓又跟华氏说了些话,只说以后隔三岔五就回来看看大哥,当然她也决定把自己养的那些鸡鸭留下几只,每次给大哥炖一只回来。
    这边安茯苓跟宁承烨终于完成了乌龙县之行,安靖的心情也在李立格大夫看完病之后好了许多,只要这精神头儿回来了,相信加上有李立格开的药,他的病好起来一定事半功倍。
    而另一边村长自然也早得到了宁承烨二人回村甚至已经给安靖看过病的消息了,这一联系陈天师才知道原来连乌龙山的山贼也被他们给灭了,这两个人真不知道是运气好得太让人羡慕了,还是天生就有这么可怕的心机。
    有时候原本并没有多大的怨仇,但是几番斗来斗去,小怨小仇也跟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越来越恐怖,特别是有的人心眼儿小,嫉妒心又强,总是见不得别人事事都好,每次都能躲过厄运去。
    所以村长心里不服气,这么多年,凡是得罪过他的人,就没有最后不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所以他绝不允许有例外出现,绝不。
    不过他是不会直接出面的,毕竟跟宁承烨他们在一个村里,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加上宁承烨这前已经送来陈天师的衣服警告过他了,他可不想再给宁承烨抓到什么小辫子。
    于是他又暗中找了陈天师,反正陈天师跟他一样,一来二去是恨毒了宁承烨小两口的。果然陈天师火腾腾的双眼,只扔下一句话:“三天之内必让你看到安家上下鸡犬不宁。”
    ……
    夏日炎炎,日头毒辣。只要是正中午的时候,你走在外面的阡陌田野之间是绝对见不到一个人的,这太阳太烈了,今年注定又要干旱了。
    水田里那些绿秧苗也全都焉焉的抬不起头来,像被吸开了水分的一条条青绿带子,四处的树木野花都在太阳下低下了头,微风吹过一片燥气,完全不见得舒爽。
    这样的天气宁承烨自然是不会上山找猎了,只是最家里的花销太大了,荷包也快见底了,他在正屋里做着些动物笼子。而安茯苓则在厨房里给安靖炖着鸡汤,炎炎的天气,她偏头就能见到那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在堂屋里来来回回的走动。
    她抿嘴,在二十一世纪也不是没见过上半身光着的男人,怎么到了这儿见着他这般这心里头就这么没底呢,总觉得有些不能面对,不过天气当真是热得不行啊,她也真想扒光了衣服只穿小肚兜算了。
    “相公,我去木溪村了。”安茯苓装好鸡汤便走了。
    “路上小心些。”
    虽然做为乡下人在大太阳下行走撑一把油纸伞好像有些做了,但实在没办法啊,安茯苓可不想跟那些乡下村妇们一样变得粗壮而黑实,更何况这太阳光就跟千万根针似的扎在人身上,不打伞实在没法出行了。
    宁承烨看着她一身淡青色边角绣条纹的衣服,撑一把淡红色雨过天晴花纹的油伞出了门,那背影美得像一副画,活脱脱似江南小镇里走出来的美娇娘,他竟有些不放心这么漂亮的小媳妇独自出门了。
    安茯苓不知道自己成了宁承烨眼里的风景,她只觉得热得不行,一路擦着汗到的安家。可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锅盆碗盏被砸得稀碎的响声,华氏哭叫着在喊不要再砸了,安氏似乎在跟谁争吵着。
    安靖咳嗽的声音有些大,安茯苓在门外都听到了。她心里一怔,难不成安靖又在寻死觅活了,可没道理啊,李立格大夫看病时可没跟大源县里的大夫一样说他活成,而是说了他的病能治好的啊。
    她收了伞慌忙进屋,却被屋城杂乱无章的一切吓了一跳,然后是屋里突然多出的一男一女,她怔住了:“娘,这,这怎么回事啊?”
    华氏忙拉住安茯苓的手道:“茯苓啊,你来得正好,你来讲讲这天下怎么有这样的道理,他们章家把个傻女儿嫁到我们家不说,我们仁义没有问他们要回彩礼钱,可他们倒好,这会子竟然还闹上门来了,说什么我们毁了他们女儿的清白,非要我们赔他们一大笔银子不可。”
    章家?!安茯苓双眼一眯看向那来人,只见女的横眉怒眼,头发鬓角都有些白霜了,男的长得稍显高大,瘦瘦的,可手里拿着根棍子也是对着安茯苓怒目相视。看样子是那个章芸姑的父母了。
    两人年纪都跟华氏与安大不相上下,看得出来也都是历经风霜的人,毕竟华氏跟安大有一个常缠病在榻的儿子;而他们有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儿,只稍淡淡一想就知道谁的日子也没有谁好过多少。
    “哼,嫁出门的女儿还回来参合这事,怎么,你要替他们给钱吗,要是那样我们也没意见。”那章父先开了口,“我可告诉你们,休以为说没钱就可以蒙混过关,你们下了聘礼娶走了我们女儿却又连堂都不拜就将人给送了回来,这算什么事,这不是让合村上下都看我们笑话吗。”
    “可不是。”章母也双手抱胸怒目出言,“我们女儿虽然心智是有些全,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好女儿,你们这样毁了她的清白,往后还有哪家人愿意娶她,这不是给她的亲事雪上加霜吗?”
    说得都很在理啊,章芸姑的状态若说自家村里有谁愿意娶的话只怕是难,即便是能嫁得出去,可能对方也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儿的。所以原本章芸姑的亲事就算是个难事了,这跟安靖的情况没多少差别,华氏安大也都理解,加上章母也说了,这被退了亲,而且还是在已经穿上嫁衣出了嫁的时候被退了回来,就逄是于一个正常女子而言,也是一种羞辱。
    所以说章芸姑的亲事会难上加难倒也不假,大抵正因为种种都跟安靖很相似,所以华氏安大被这夫妻两个噎得半个字也说不出吧,可华氏安大又实在拿不出钱,安茯苓才给的五十两肯定也收在里屋里当救命钱般放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的,自然这章家夫妻就不干了,才会拿着棍子在屋里乱砸乱吼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跟章家退亲都过去将近半个多月的时候了,这夫妻两个当时没想着要来给女儿讨公道,过去这么久了才想起这个岔来,这就有些奇怪了啊。
    而且开口就是要钱,也不说跟安家好好商量,反正安靖也病着两个年轻人都自有自己的不足之处,商量一下凑合着能过就过了,怎么一口一个要替女儿名声着想,却又不想着把这亲事给完成只想着要钱呢,难不成要回去钱这章芸姑就可以当没被人退过亲,能嫁得了好人家了不成。
    这举动却不似一个真正关心自己女儿的父母能做出来的,安茯苓第一反应是这对夫妻根本不是章芸姑的父母,只是听说了这事想来吃诈的,或者是陈天师安排的。但一想到陈天师安茯苓立刻否认了前一个想法。
    这对夫妻从面相上看还是能看得出跟章芸姑有几分相似,所以这件事很有可能真的是陈天师从后操纵,只是可能有些事连这夫妻两个也是被瞒在鼓里并未全部知情的吧。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刚退亲那会章家都没起来掀风作浪,这会子却又要作怪了。陈天师在乌龙山再一度败在安茯苓手上,看样子是又忍不住要出牌了。
    她冷笑,转身抽了根凳子坐下,然后将鸡汤交给华氏:“娘,鸡汤要冷了,快拿进去给大哥喝了,这儿交给我。”
    “可是……”
    “你听茯苓的。”安大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章家这前因后果还不都因为当初华氏太轴听信陈天师,安大自然心中有些气的。
    华氏便只好端着鸡汤进去了,而那夫妻两个见安茯苓没动声色也不理会他们心中更气,章母走上前斜睥着安茯苓:“你说交给你,那你倒是拿话出来说啊,你们这样无法无天的作践我们女儿我们章家,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