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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窝很深,有着苍白且阴郁的容貌。关键是,他竟然和白玖长得一模一样。
    “我的哥哥呢?”
    他有些疑惑不解,转头向其他方向看。
    忽然,眼神闪烁奇特的光芒,他慢慢垂下头,重新踏回黑暗,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一幕没有人发觉。
    另一边。
    难以形容的恐怖降临于此。
    从那漩涡之中,一条粗壮滑腻的黑色触手伸了出来,如软体动物的某个部位,紧接着就是令人厌恶恐惧的庞大身躯,整个都钻了出来。
    “呕……”
    此时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呕吐声。
    除了为首者,那些俯首的教徒们在对神明的期待中,产生了不可遏制的反应。
    强烈的呕吐感好像牢牢地附着在他们的大脑皮层上,通过精神层面对他们展开一步步的攻击。
    他们一边呕吐,一边感到持续的心悸。
    面对不能承受的危险,人体本能地做出预警,神经疯狂的颤栗尖叫。
    这是什么?
    什么降临了我们的世界?
    一个过于敏感的家伙在被晕过去之前这么想。
    而他倒霉的同伴们神经并没有他那么脆弱,反而承受了接下来仿佛如酷刑的经历。
    “欢迎您的到来。”
    为首者欠了欠身。
    他的衣着得体,精神极佳,完全没有他那群手下的失态。
    仪式完成了吗?
    教士大人在和神明的使徒对话吗?
    一个教徒在这种肉/体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昏昏噩噩的抬起了头,睁大自己的眼睛,试图看清神明使徒的面貌。
    他看了一眼。
    然后——
    “滴答滴答”声响起,他的双手死死捂住眼睛,像个小孩子般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我的眼睛!!!”
    血从他的眼睛处不断涌出,顺着从他的手掌滴落,润湿了杂草,鲜红与碧绿混合成妖异的颜色。
    他痛苦地嚎叫起来,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死命用头磕着地,活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接着摔在地上,开始滚来滚去,激起了满地的尘土。
    余下的教徒们被吓了一跳,好奇心开始疯长。
    明明知道不应该那么做,人类的趋向性让他们忍不住条件反射地抬头。
    “眼睛……我的眼睛——!”
    “好痛!!不,不,我怎么了?!”
    “我瞎了,我瞎了——!”
    随后就和他们的前一位同伴步入了相同的境界。
    这副如疯人院的场景,让他们比之前更像邪/教徒,至少现在他们表现可谓是是真正的疯子。
    他们口中的那位神的使徒简直是恐怖小说家笔下恶毒造物的具象化。
    整体形状如鸡蛋,身下盘踞粗黑触手,如扭曲的绳子。没有嘴,更别说有正常的五官。
    一只只密密麻麻的眼睛遍布它肥厚的躯体,没有眼白的眼球占据了无睫毛的眼眶,颗颗如饱满的果肉,像是随时会滴下烂熟的汁液,偶尔像是会呼吸一样张合。
    它的存在像是种污染。
    像一把烧红了的刀,深深扎进你的大脑里搅动。
    遍布地坛周围的杂草长出了灰黑的斑点,枝茎萎靡,受影响的范围逐渐扩大开来。
    “祭品…我的祭品…”
    它的躯体上忽然咧开了一张大嘴,一条鲜红的舌头像蛇般分叉,口涎流了下来,所说的话不属于任何国家的语言。
    “一共12只,都在这里了。”
    为首的黑袍人面对这样恐怖的异形,还能从容的回答,甚至敢与它直视,整个人毫发无伤。
    他的语气非常随意,而且用了“只”这个量词,完全没有把那些和他拥有相同结构的同类当作人来看。
    好像他们只是一群牲畜,宰杀后放血割肉。
    祭品明明只有一个……可他却说12只。
    在场的除了为首者以外,和先前被祭祀的那个倒霉鬼加起来一共是12这个数。
    这…这……
    这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
    一张张脸染上惊恐的神色。
    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加入这个组织只是为了利用他们庞大的关系网获取利益,贪婪如同魔鬼促使他们把一个无辜的少年杀害。
    在得知可以参加这场祭祀,他们还为此沾沾自喜,以为获得了赏识。
    谁知道…他们也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有的人开始瑟瑟发抖,哭喊着不要,想跑,可碍于异种的威压,他们只能趴在地上哆嗦着身体。
    但还有一小撮的人不肯放弃一丝希望,“这…教士大人,您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我们明明为组织做出了那么多的贡献,您是不会放弃我们的……”
    “先生们。”他说,在微笑,“为了我们的圣母,圣子,以及我们至高的神——”
    他微弯下腰向他们招手:“你们应该为能献出自己的生命感到荣幸,不是吗?”
    “相信在他的神国,你们将得到永生!”
    被帽兜遮住大半张脸的他咧开笑容,此刻,在那些人眼里,他比那个极富存在感的异种还要惊悚。
    邪/教徒们的哭喊声越来越大,成功的取悦了他。
    突然,一根触手向他袭来。
    教士一惊,急忙躲避开来,衣袍边缘却还是不小心被上边的脓液溅到,像碰到硫酸般迅速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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