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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仲?”柏砚微微皱眉,“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柏砚可不觉得允仲是能好心到亲自来诏狱看望萧九秦的。
    他来过,这种情况,柏砚心里闪过一个可能,但是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便暂且将此事给压下。
    他看着那些人,眸中的冷意明显,诸人见他这番模样,也不敢触他的霉头,毕竟柏砚昨日才和萧九秦成亲,今日二人一个在诏狱,另外一个则是焦急万分,想来也只有他们二人这样倒霉了。
    这边好不容易将柏砚给安抚下来,那人哆哆嗦嗦的退到一边,恨不得将自己蜷到角落。
    诸人看着柏砚,想劝他离开,但就在这时怀淳忽然从拐角出现,他身后还跟着曾玄和宋榷,不仅如此,连魏承澹也在旁边。
    他们这些人组成奇怪的组合,不仅是柏砚,就连北镇抚司的诸人也好奇地看过去,毕竟明面上宋榷和魏承澹是势同水火的关系,他们几人走在一起,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很是奇怪。
    而且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柏砚看向曾玄,他们二人眼神有短暂的交流,这换在平时几人甫一见面,应当是柏砚和怀淳先开口的,但是这一次他们二人都没有开口,反倒是宋榷一见柏砚先挑起话头。
    也说不清他到底是冷嘲热讽还是真的关心,直接问,“萧九秦是怎么回事?你们二人如何和南夷的王子有牵连?他这一下可是将皇帝给惹恼了,你不知道,今早闹出多大的动静,宫中皇帝龙颜大怒,险些将屋顶都给掀翻了,若不是怀淳他们在其中转圜,也不定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大概说了说,勉强让柏砚大概了解基本情况。
    宋榷性子豁达,甚至还有一些自来熟,他与柏砚其实关系并没有多好,但是这会儿他说话时总透露着一份熟稔,连魏承澹都往这看了一眼。
    怀淳也自然将一切看在眼中,但是他们二人都没有说话。柏砚心中想着其他的事情,也没有管宋榷有什么意图。但是曾玄却有些担心的,看了柏砚好几次。
    “昨日是大喜的日子,你们才成亲,今日怎么就出了事!”宋榷叹气,“你们二人真的是叫人费神……”
    “行了快别说了,柏砚现在已经很烦了,”曾玄扯了扯宋榷的袖子,而后又走到魏承澹面前躬身一礼,
    “草民斗胆请二位行个方便,怀淳公公和二殿下,若是可以,殿下不若帮柏大人递句话,让他进去看看平津侯,也好让他放心……毕竟诏狱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人现在进去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北镇抚司的人我们不熟悉,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望您二人能看在往日情分,帮他们二人一把。”
    曾玄话说得巧妙,其实他们在场的人都知道北镇抚司背后的主子还是怀淳,而怀淳又和魏承澹二人不分彼此,所以今日能够做主让柏砚进去的,就只有他们二人开口。
    至于曾玄开这个口,其实也不为别的,只是念在之前柏砚帮助过他很多次,而且上次被允仲的人抓走,也是柏砚极力奔走,所以哪怕单只是这一件事情,他也负恩甚重,对柏砚十分感激。
    风水轮流转,从前他在陷入泥沼中,是柏砚朝他伸手。
    而现在时过境迁,柏砚遇到了麻烦,他只想以恩报恩,让柏砚和萧九秦他们二人也能有个好结果。
    他这样单纯的心思可能只有宋榷明白,出乎曾玄意料的是,在这个时候,宋榷竟然也没有说什么话。
    曾玄先开的这个口,众人目光闪烁,柏砚心里牵挂着萧九秦,不曾生出别的心思来。
    但是在听了曾玄的话后,柏砚也不禁是往魏承澹的面上看,在这个时候由不得他生什么脾气,只要能看见萧九秦,他便能放心一些。
    所以柏砚的眸中其实是有期待的。
    但是魏承澹刚刚就要开口,怀淳忽然打断他,“殿下,关于此事奴婢认为应当还是谨遵陛下圣旨,我们今日过来是为别事,现在不应当将时间花费在这等无用之事上……至于柏大人,您若真的想见平津侯,不若进宫去和陛下求情,他若是允许,北镇抚司的大门也会为你大大敞开。”
    白天怀淳的话有多少漠然他自己知道,同样也清楚,他自己口中说的那些对柏砚而言有多大的威力,但是他始终不曾后退半步。
    一旁的魏承澹微微蹙眉,他看着怀淳的侧脸,一度开口想要劝他,毕竟他与柏砚先前关系有多亲密,众人无人不知,如今他们二人闹翻了,相信二人都是有各自难处。
    “怀淳,让柏砚进去看看平津侯,此事并不难办,你我二人不如真的帮他一把,也好让他稍微放下心。”
    魏承澹开了这个口,他不是为了救柏砚,更不是借机出力,让萧九秦和柏砚对他有任何的感恩戴德,他不过是希望怀淳的心情能舒服一些。
    旁人不懂,他魏承澹如何不懂?怀淳看似对柏砚是诸多阻挠和陷害,但是实际上他知道怀淳本意并不在此。
    但是,怀淳还是摇头,“若是别的小事,我们稍微行个方便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这一次平津侯与南夷王子之间有内情,他所做之事一旦坐实,那么他即将面临的可不是我等能够做主的事情,陛下因此大怒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还请柏大人理解。”
    怀淳完全是以公事公办的态度与柏砚说话,这在旁人看来柏砚是既尴尬又难堪,但是他却冷静地往北镇抚司里边瞥了一眼,最后还是忍着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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