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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骨重生,确实奇异。贺景看到季成皱着眉轻提单腿,已能缓步行走。没阻拦,只道:“那你自己注意。”
没伤到腿的两三个战士惭愧了,也说要帮忙。
贺景都没拒绝,因为除了水和食物,还要捡些柴火,接下来两天都是要用的。
几人分工,听到他们说之前停着的车里有食物,贺景就朝那个方向去了。体能被功法提高后,他的脚程比原先快了不止一点点。
迷彩车里装着一箱压缩饼干和一箱半矿泉水。在车里翻到一个编制袋后,把饼干和水全都装进去,再装入空间,等到靠近山洞时再拿出来,不失为一个作弊良器。
贺景不会回去得太早,半途中,继续了自己的采药大业。
等快天黑时,才拿着编织袋进了洞。
一眼就察觉到人数不对,季成见状主动和他解释:“那两个驴友看到我们安全回来后,坚持认为外面没有危险,非要下山,我们根本拦不住。”他想起那两人痛骂他们怂包、渎职的嘴脸,心里就不太舒服。
“用干柴来烧水吧,酒精没有了。”仿佛不在意,贺景点起柴火堆。
硬要作死的人,谁也拦不住。
季成:“让我来吧。”
头上裹了纱布的战士也凑上前:“我也能帮忙。”
贺景点头,去外面又加布了一层防御阵法,林中嘈杂的鸟语和不断飞起的点点乌影都充斥着不详的意味。
今夜恐怕不是那么好过的。
封尧已经到达山镇,几个轻跃上了鳞次栉比的屋顶,开始了和底下邪物的角逐。
美味的食物在前,邪物们都快发疯了,几乎一个叠一个的,垒成人墙往屋顶上攀越。或尖锐或沉闷的啸声齐聚一堂,竟产生了一种沸天震地之感。躲在镇里的人们,心绪都随着这声浪紧紧收起。
屋顶的瓦片被踩得“咔咔”作响,临街而居的人都能听见门窗和屋檐上传来的指甲抓挠和撞击的动作。不禁都在心里气得牙痒。
什么仇什么怨啊,不带这样坑害人的!
封尧也有些无奈。底下那些邪物都是升级过后临近开智的,不知道是吞食了多少同类,成了眼下的精锐。
要是几十个他还能单枪匹马地对付对付,猛然来了这么一大堆,恐怕方圆几里内的都被他吸引过来了,这一时半会儿,确实棘手。
好在,他及时发现了任务目标。
隔着窗户间的缝隙伸出的一根钢丝上,明晃晃系着一块颜色醒目的布条。
因为是二楼的居室,倒是免受邪物扑窗的侵扰。但楼底下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就不是那么令人乐观了。
封尧停了步子,沿着瓦顶的一侧下滑,在离那扇窗最近的地方一脚勾住屋檐,向下敏捷一翻,一双长腿一吊一踩,凸起的外飘窗在他脚下果然不甚牢靠。倒垂着身体,屈起一指,敲了敲目标窗户。
求助者隔着窗颤巍巍问:“是封先生?”
“是我,开窗。”改装的民宿飘窗摇摇欲坠,像足了一个豆腐渣工程。
求助者刚把窗户打开,封尧扶住窗户一个借力,整个身体如游鱼一样快速矫健,成功进入民宿。
豆腐渣外飘窗掉下墙皮,引起下方饥火烧肠的邪物们一顿哄抢。
封尧这边翻进来后,打量着民宿房间,除了独立卫浴和一张小茶几,就是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软沙发了。与眼前土豪的身份并不太相符。
求助者则是听着外面疯狗一般的嚎叫,目光渐渐复杂。
实话说他几乎没指望这位佣兵里赫赫有名的大佬会在百忙里抽空来救他,要知道,国家救援队都数次避过了他们这块地方,发了安抚的通知,让他们等待更加强力的救援。
在绝望的边缘获取希望,确实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就是外面的情况,似乎严峻得有些出人意料了。他是真不知道这位大佬是怎么办到的,拉仇恨的手段做得如此高明。
没有理会求助者的复杂心情,封尧从窗外扫过去,密密麻麻的邪物经久不散,心里有些想念某人的符篆了,那要是能一股脑撒下去,准倒下一片。
手掌握起又放松,现在恢复得还不够。
而联想到那人的制符手段,封尧的担忧略微减轻。他抬手示意自己:“封尧。”
求助者四十来岁:“刘亨。”
“这几天外面有什么大动静吗?”
刘亨不解其意,老实回想:“没有。这边的怪物太多,小股的救援队都进不来。”
看来那人没到镇上来?
封尧压下心底疑惑,仔细查看了房门的坚硬程度。
“知道民宿里还住着多少人吗?”
“……这不清楚,我自从知道有怪物的存在之后,就没再敢出这道门。半夜听见外面的异动,我也没出去。听着像人的声音,谁知道是不是人。”
警惕心还挺强。
封尧研究了一会儿房门,在上面做了点装置,随意问:“本来是哪儿的,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玩?”
“我是B省人,来这儿……唉,当地有人向外出手品质极佳的药材,价高者得,我妈身体一直不好,就想着给她弄点好药补补。”
封尧点头,弯身探手从门缝间贴地弹出去一个小小的圆片,听着金属声到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被困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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