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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到,他如今也算是得了一项五行能力,有神异驱邪的丹火加持,与强劲的火系修士相比,也不会差了。只是丹火消耗上,贺景还没有把握。照理世间万物皆逃不开能量守恒定律,用去多少,应当就会少多少。
    可看着那东升的旭日,他又陷入了另一种思考:所谓炙阳丹火,会不会与“育光阵”类似,本源供能都在“光”上。如此便可生生不息。
    想法是很美妙的。今后多加留意,应可验证。
    而后,贺景抡起一只长柄大勺,试探性地伸进鼎内。
    此时周边温度已经降下不少。长勺搅动轻舀,带着满满一勺浓汤伸出鼎口,色泽和气味皆佳,更是因为加过几种温和的药材,整体的气息圆融沁人,极易使人产生食欲。
    但贺景只是把汤放凉后成桶地收到空间里,在吃些干粮和水补充体能,稍作调息后,又重新投入炼制。
    毕竟,他要做的是演练丹术,而不是熬汤煮饭。
    贺景并不清楚刚刚那回算不算是这座丹鼎的初次开炉。汤他没尝,原是防备里面有其他残留物质造成不妥,例如莫名的灵体、古怪的残渣什么的。这里可没有“试药”的人。
    于是到第二回 炼制,他才能稍稍放心。
    贺景要炼的,仍属于“凡药篇”的一种丹药——飞龙夺命丹。
    在传统中医里,这无疑是一剂猛药,禁忌颇多。药中成分多为寒毒热燥之物,主治恶疮积肿,以毒攻毒。用量上,分症结,需得细甄慢琢。
    而在“凡药篇”里,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当初贺景从大药房顺出的药材里几乎应有尽有,蟾酥蜈蚣都不缺。只要按着药方里头给定的配比,一样不落地称量备好。至于智兽组织部分,他就取用了那头野猪最后剩下的两根尖长利齿之一,也算是做到了物尽其用。
    万事俱备,最终将所有材料囫囵投入丹鼎。丹火在贺景的牵引控制下变为成股的火丝,如同发亮的光纤般根根分明,遇到丹鼎表面便自然融入分散,渐渐蔓延笼罩住整个鼎面。受热之后,鼎口直突起袅袅烟气,不到片刻,焦腥弥漫。
    腥气正常,但焦臭味却预兆着失败。
    万事开头难。
    材料不是大风吹来的,容不得差错。
    一个“转”字诀谨慎地甩下去,贺景沉下心,把出错污染的成分从鼎内小心翼翼地剔除。只见一抹黑色的灰烬伴着长勺有规律的挥动,竟是从一团混沌物质中近乎完整地被剥离出来。
    一滴汗水沿着弧度优美的下颌淌下,滴到地面后很快蒸发。
    贺景没有丝毫慢怠,丢开长勺,在鼎表肉眼可见地变得红烫的同时,一步未离,张开双臂,缓缓向中央收拢。
    整个丹鼎的规模和材料相比还是太大,材料被丢进里面之后,总是会随着气压的改变灵活地转移位置,外壁的受热均匀并不能保证内部就能完成循序的交融。
    贺景对丹鼎的运用到底还是生疏,各项繁复的法诀难以把控。他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丹鼎的具象缩小,控制到自己能驾御的程度。
    总算,他还有这样的余力。
    整座丹鼎以加速度的形式边旋转边不断缩小形态。或许是受了空气中气流的影响,摩擦与撕裂,融合和碰撞,炙阳丹火的火线明灭之间,结合着一条条交错的鼎纹,竟形成一种奇特灵妙的气场,隔绝了四周的一切。
    恍惚中,贺景忽然产生一种错觉:自己的心神与眼前的丹鼎牵连缠绕,好似撑起了一界单独的屏障。
    封尧闭着眼,感受着附近的热气,眉宇间始终染着担忧之色。
    他手里心不在焉地套转着一把瘦削精窄的蝴蝶刀。在某一刻倏然侧耳,手腕调了个方位,一个托旋,那刀仿佛长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重重阻碍,正中一只全身灰绿的邪物眉心,转瞬爆裂成一滩污水。
    男人单臂支在一只长腿上,眺望着胜利基地所在的方向,一丝困惑蔓上心头。
    胜利基地。
    因为首都基地里有专员被指派来参与调查的缘故,胡家人在一定的礼遇下,照样需被挨个问询完,足足隔离观察完48个小时,直到昨天傍晚才得到自由活动的准许。
    即便如此,暗地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还是说不好的。
    胡老爷子和于老道带着后辈们住在同一块地方,叮嘱了不让妄动,谁都没有违背。
    于是直到今天,秦柯才在老爷子的示意下,光明正大地借着探望同学的由头,来到贺景他们的住处。
    “我是贺景的同学,过来找他。先前不是偶然遇到了吗?只匆匆一面,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现在得了空,还想跟他分享一下我的奇遇呢。”秦柯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儿,估计这就是贺神的弟弟了。把话说全后往口袋里掏了掏,递过去,“是小枫弟弟吧,给,牛肉糖。”
    贺枫前一刻还在屋里拿弹弓射笔玩,此时歪头瞧他哥的同学,又看了看只嗅闻了一下就无趣地走开的大白,半晌,伸出另一只小手接过来,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秦柯笑了,以为小孩儿年纪小比较内向,于是补道:“不客气。你是贺神的弟弟,就跟我弟弟是一样的。”
    贺枫一副对牛肉糖没什么渴望的模样,毕竟昨天吃肉脯吃得有点腻。他垂下脑袋,轻轻打了个哈欠:“我哥哥不在家,家里也没有别的大人,就不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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