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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我觉得这两位师兄都得进行一下心理干预,他们心态很有问题啊,怎么都喜欢这种暗黑风?]
景樽瞧瞧那副妖兽鉴,妖兽穿着人的衣服,挺好,画面白白的,不暗,妖兽也不黑啊。
[不过画是好画,以线立形,以形达意,三七构图,聚散疏密得当,国画讲究意境,但也不乏趣味,多不厌烦,少不厌稀,一花一叶亦成章法。]
景樽上去选画,先挑到一副看上去最顺眼的。
屏息倾听:[群魔乱舞,怎么大师兄也喜欢这种暗黑风?]
他便收了手,翻另一幅画。
[山水图,这类画太多,说好写也不好写,主要是该品鉴的地方前人应该都品鉴过了,很难写出新意。]
景樽便又翻出一副。
[儿童放纸鸢,重点可以写写纸鸢的色彩和造型,不知师兄放没放过,是否见过纸鸢,若是没见过,只怕不太好写。]
景樽没见过也没放过,于是重新挑了一副。
[上元夜赋,灯火阑珊处,恰逢倾心人,这个好,我喜欢。]
景樽便向监考长老示意,就选这副。
他把画领走,于案前坐定。
听监考长老道:“屏障开启,考生请开始答题。”
一阵刺耳鸣叫之后,窗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景樽特意仔细听了一阵,确认连师弟的内心话也听不见。
他瞧着眼前的《上元夜赋》,有点头大。
那《群魔乱舞》好歹他还稍微熟悉点,这个什么人类上元节,什么灯火阑珊处,他完全不清楚啊。
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选了师弟喜欢的画?
这要怎么写出其中意境?
他颇为无奈。
好在,两边的同等学渣考生,似乎都很无奈。
因为屏障开启,监考长老便没有抓那么紧,闲聊一会儿,就各自躲在角落里睡觉了。
阎失运左顾右盼,手指在案上掂掂敲了一会儿,把草稿纸揉一揉,写上几个字,叠在一起,原想幻成纸雀,但这里屏障也掩盖了修为,纸雀化不成,他只好揉成团,呵一口气,扔到景樽面前。
景樽诧异抬眼,见阎失运以一手挡着面,小声道:“打开打开。”
他打开那纸团,上面歪歪斜斜几个字:“帮我答文章,送你极品丹药。”
景樽几乎要翻白眼:“我稀罕啊?”
阎失运顿了会儿,又一纸团飞来:“你想要什么,说!”
景樽速刷几笔传回:“我还想要你帮我答呢。”
阎失运打开纸团,平日里也知晓对方水平,此要求着实有点为难人,无奈抚着下巴叹气。
考试时间漫长,三个人没什么事做。
因为都不会。
监考长老已经睡熟了。
阎失运往外看看,那外面一众弟子已被屏障阻隔了视线,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身影。
他无聊至极,便勾着头往旁边嗤了两声,低声道:“听说你们落月峰收了个鲛人师弟?”
作者有话要说: 魔尊没想作弊,只是心里无意识有所偏向,想选师弟喜欢的画,不是为了能听到师弟心声。
第7章 学渣聚会
景樽点头:“如何?”
“长得怎么样,鲛人是不是像传说中一样好看?”
“关你何事。”
“我就问问么。”阎失运瘪嘴,又砸了他几个纸团,闷了会儿,伸长脖子朝玄无光道,“你是不是见过他?”
玄无光冷道:“自是见过。”
“快说长得好不好看?”
“无可奉告,照砚山本就不该收鲛人。”
“收都收了,掌教都没说什么,你怎么那么死心眼。”阎失运什么也没问到,抓着纸团往玄无光身上丢,“不告诉我算了,拽什么,早晚我要把他抓来瞧瞧!”
玄无光接住纸团,揉了一揉往回砸,愤恨道:“早晚我要把他赶出照砚山!”
景樽:“……你们两个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你也管得宽。”阎失运被砸到额头,刷刷撕掉几张纸,揉成个大团子向景樽打来,“我要看你师弟,关你什么事?”
景樽一后倾,那纸团落到玄无光身上,玄无光脸色难看,回眼一瞪,直接掀了整本回击,景樽再后倾,那硬壳的本子眼看落到阎失运面上,他急忙抬袖一挡,草纸本子被扬起,不偏不斜,刚好砸醒了监考的暮云长老。
暮云长老一睁眼,殿内飒然安静,几人噤若寒蝉。
长老把本子撕碎,甩袖走到案前:“时间差不多了,都答完了吗?”
未等回话,他抓起景樽的答题纸看了看。
那鉴赏之词为:“上面留了空,左边留了空,右边留了空,下面没有空,构图极精妙。”
长老嘴角有些抽搐:“你还知道构图二字呢?”
景樽道:“这都是昨晚看书的功劳。”
暮云长老:“我没有在夸你。”
他又拿玄无光的答题纸。
“妖兽是黄色的,人是黑色的,衣服上的花纹是红色的。”
长老:“……是否还该表扬你认得颜色?”
再往另一边看。
阎失运啥也没写,画了乌龟和王八,一只头上标着“景”,另一只标着“玄”。
暮云长老的脸从苍白到赤红,此下已转而铁青:“此次考试一个都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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