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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礼服唯一的缺点就在于是东方锦的作品,一直以来没有露面的机会,毕竟一般人哪有那么多机会穿礼服呢,而这件大礼服作为小场合过于性感与隆重,作为婚服又颜色不纯。
    东方锦还有些担忧卫瀑雪不愿意,没想到她试穿之后一口答应了,丝毫没有犹豫,倒是令他有些意外,不过,看着卫瀑雪黯淡的模样他还是有些担忧。
    “怎么了?”费雪凑过来小声道。
    “不知道镜头前怎么样。”东方锦灵机一动,道,“要不照一张看看?”
    化妆师顾平是随身携带相机的,这才叫专业,等卫瀑雪戴好了首饰,在镜头前摆了几个姿势定好妆。
    东方锦拿过相机一看,照片中的人虽然有张明艳俗气的脸,但是在如云如雾的自然氛围中倒像仙子般,走动时飘忽的裙摆更是引人注目,完全没有他眼中黯淡如“未解锁角色”的模样。
    “高啊!老师这衣服够仙!”顾平称赞道,“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费雪看了几眼心中暗喜,虽然这单业务的重点并不是做造型,但是能够捧出一位服装设计师她自然也高兴,中国的服装设计一直在蓄力中,结果蓄着蓄着就……蓄成习惯了。
    简单来说,需要一位闪亮的新星。
    东方锦看了照片也放下心来,估计他看出来的东西不是普通人能看出,打算回去问问凤北。
    第二天就是红毯了,造型师还是不能把东西留在明星那儿的,不然丢了算谁的,一行人又大包小包地拎着行李箱离开。东方锦对于这趟试妆信心十足,希望明天能来个开门红,虽然累但是回家的脚步轻松得很,他真没想到会再遇到那对魂主仆。
    众人上了电梯后才发现忘了一包零碎,作为唯一空着手的东方锦自告奋勇回去拿,顺利拿到包一出来,他就正面对上了那对魂主仆。
    男人看起来三十左右,面无表情地盯着东方锦,少年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看见东方锦眼睛一亮,咧开嘴露出八颗牙齿,仿佛看见了猎物的小狼。
    东方锦头皮发麻,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般抱着包往前走,双方越走越近,快要擦肩而过时,那位魂主突然停了下来,往左侧了一步,正好拦在他面前,就这么一个动作,吓得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
    “你家小主呢?”魂主冷淡地声音响起,并不重,但是砸在东方锦耳朵里就像是锤子,“怎么就你一个人?”
    东方锦想答话来着,但是喉咙里仿佛堵着东西,只能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魂主等了几秒,一挑眉毛,问道:“你喉咙受伤说不了话?”
    “你是哪家的?吴?严?还是曹?”魂主的声音温度越发降低,倾过上半身,“总不会是崔家吧?”
    “不可能是崔家,崔家魂仆空缺很多年了。”魂仆少年嘻嘻一笑,道,“而且你看他的样子,没有任何小主的气息防身,肯定不是厉害小主的魂仆,说不定是位凶主,已经接近天年,准备……”
    “凤家。”
    东方锦感觉自个儿说话了,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他并不想说,“衣服”自动开口了,这一刻环绕着他的压力消失,放松感涌了上来,他习惯性地吐了口气,随即意识到凤北驾临,赶紧挺起胸膛,可不能给他家小主丢脸面。
    随着这句回答,陌生魂主仆的脸色瞬间变了,站直身体恢复了正常的距离,冷淡地道:“原来是凤主,失敬。”
    “有事吗?”东方锦觉得好奇妙,明明是他的嗓子,语气活脱脱就是凤北,气质真是个捉摸不定的东西。
    “只是看见一个魂仆没有跟在魂主身边,问问而已。”男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仿佛戴了面具般冷漠,“告辞。”
    陌生魂主仆绕过东方锦,他悄悄转过身,发现这俩人进的正是卫瀑雪的房间,顿时心里直打鼓,下了楼匆匆忙忙地叫了车,一路催着司机师傅“飞”回酒店,冲刺回房间大喊:“我碰见不认识的魂主仆了!”
    “周家的。”凤北懒洋洋的声音从沙发里传过来,“你怕什么呢?”
    “我、我没怕……”东方锦这句讲得特别虚,“就是,那种感觉,你懂吧?”
    “不懂,我又不是魂仆。”凤北的手臂伸出沙发背招了招。
    东方锦没明白。
    凤北的脸从沙发背上露了出来,道:“你过来!”
    东方锦赶紧跑过去,蹲在沙发前,接到了凤北扔过来的一把头发,他瞄了眼凤北的脑袋,发现果然侧面缺了一把,看样子是自己动手,剪得跟狗啃的一样。
    “干什么?”
    “会编手链吗?不会编就随便用个东西扎一扎戴着。”凤北叹了口气,“总是上你的身太麻烦了,很累的。”
    东方锦像捧着宝贝般跑去工具箱,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工具还是挺齐全的,技术也足够,很快就把头发编成了股,然后发现根本不够长……他厚着脸皮跑去再讨要,眼睛半闭的凤北指了指桌上,他拿剪刀在凤北的脑袋上比划了半天,有点儿下不去手,主要凤北的头发太短,想剪出足够的长度就得贴着头皮,剪出来那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俩刚见面时凤北还是板寸,这几个月没剪才长出来,比普通人已经快多了,两个月不到都过耳了,但是编手链依旧不够长。
    “干吗呢?”凤北转过身不耐烦地道,“不会用剪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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