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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白若一就疾步走进了茅草屋。
他看不清屋内情形,就想着走近几步,透过半掩的屋门,他瞧见商陆捧着血色蔽膝站在屋内破旧的棺材前喃喃唱着“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邪性的是,那棺材真的就随着他唱的歌自己移开了棺材盖,商陆整个人径直栽了进去。
让苏夜惶恐的是,他透过层层浓雾,竟瞧见了一抹白色身影也跟着栽了进去。
“师尊!!”
早已经将白若一的交代抛诸脑后,他顾不得许多,他知道那棺材邪性危险,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直觉支配下,他在棺材完全阖上之前也跳了进去。
*
这是一处石室洞穴,石壁两侧燃着长明灯,指引着石道深处。
掉入洞穴后,苏夜没看见商陆也没看见白若一。
“师尊?”
只有空旷的洞穴回荡着他的声音。
抬头看掉落进来的那个洞口,太高了,看不清模样且没有丝毫的光亮照进来,恐怕棺材板都摁严实了。
苏夜咬牙站起来,捂着摔落时裂开的伤口忍痛抬臂取下一盏长明灯,往洞穴深处走进去。
走了没多久他就遇到一个岔路口,两边的洞穴长得一模一样,他正犯难该往哪个洞口走,手腕上的冰绦就飘出了一阵白烟往左边洞口引去。
冰绦是白若一赠给他的灵器,与白若一之间必定有感应,苏夜急着找到他的师尊,于是赶忙顺着白烟飘去的方向走。
路上又遇到几个岔路口,无一例外,冰绦都指引了方向。
等到他走到一处宽阔的石室,冰绦就没有任何动静了,苏夜一度以为冰绦坏了,之前也失灵过几次,特别是他被关小黑屋的时候,还有那次在南峰砍树的时候也是突然失灵,于是使劲拍了拍冰绦。
“喂喂喂,你行不行啊!别半路失灵啊,我还要去找师尊呢!”
冰绦闪烁了几下,就没反应了。
苏夜又气又恼,拿它没办法,嘟囔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师尊在哪儿啊?”
冰绦又闪烁了两下。
“……”
苏夜无语,这灵器怎么跟白若一一个脾气?
“好了好了,好冰绦,快带路吧,带我去找师尊。”没想到有一天,他一个大活人还要对一个灵器服软。
蠢货!
“……”
苏夜愣了,是他受伤太重,脑子不清醒出现幻觉了吗?他为什么感觉冰绦在骂他?
“过、来。”
“?”
又是什么幻觉?幻听了?
“苏夜……”
这次他听清楚了,的确有人在唤他,声音就在石室内,他转身找了一圈这间石室,除了石床石桌,中间潭水里生产了一树巨大的树木之外什么也没有,他也是觉得奇怪,这树居然长在洞穴内不见天日是怎么长大的?
绕着树转了好几圈,该不会是这棵树在叫他吧?
“树精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自然,树没有成精,没法子回答他。另一个人倒是气的不轻。
恍惚用尽所有力气咬牙狠狠道:“你是蠢吗?”
“……”
苏夜马上听清声音的来源了,他绕到一处石壁背后,赫然看见一袭白衣的白若一斜倚在石壁旁,颓然坐在地上,手捂着左肩,那里冒出了泊泊鲜血,洇湿了衣衫。
“师尊!”苏夜慌忙扶起他,触手的肌肤冰寒彻骨,没有正常人类的体温,像是……尸体。
一惊手一松,刚站起来的白若一又跌坐在地上。
苏夜连连退了好几步,厉声道:“你不是师尊,你是什么东西?又是幻境吗?”
白若一:“……”
第26章 必须断袖
白若一缠绕在手腕的白纻幻化出一条软鞭,凌空而起,抽打在苏夜身上,抽地他嗷嗷叫,白若一看他的眼神也愈发寒凉。
他脸色铁青,眉心抽搐,咬牙狠狠道:“蠢徒弟!”
就你精!就你聪明!
苏夜一边闪避着白纻的抽打一边暗骂。
虽然比起御敌,白纻抽的并没有多使劲,但还是在他身上擦出了不少红痕,衣服都破了几处。
他心中也确定了,能御白纻的人除了他的师尊辰巳仙尊白若一还能有谁?于是只好连连求饶。
“…………师尊,别打了,是我蠢,是我蠢笨……”
如此这般白纻才堪堪停下,倒并不是因为苏夜的求饶,而是没人控制的白纻直接收回了白若一的腕间。
苏夜捂着脑袋没有等到白纻的抽打才缓缓抬起头看向白若一。
苍白的面容没有血色,仿佛朦上了一层寒霜,眸子也紧紧闭着,莫不是昏迷了?苏夜喊了几声师尊,都没有任何回应,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生怕得罪了这位不讲情面的仙尊又被抽一顿。
果真是晕了过去,苏夜看着他虚弱昏迷却还紧紧拧着眉头的样子叹了口气,没想到平日高冷的仙尊也有内荏色厉的一面。
“就你凶!”
“修为高深了不起啊?还真是了不起……但这动不动就抽人,定是有暴力倾向!”
嘴上虽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搀起了白若一,将他扶到石室内唯一的石床上。
他这么静静躺着倒是没那么凶悍了,不得不说苏夜第一次见到白若一就觉得他生的美极了,很难用一种描述来形容的那种,更多的是些禁欲的气质。若不是他太好看了也不至于让苏夜那么爽快答应拜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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