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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弟子正等着下文了,结果他又不说了,急的不停晃动他,催促道:“哎哎哎,快说啊,等着呢!”
“等着什么呢?”白若一就像凭空出现一般站在教案前,声音冷冽似寒霜。
闻言,挤在一块儿的弟子大惊失色,慌忙闪回自己的座位。
白若一眸中含霜刀,扫过坐下众人,对圆脸的弟子道:“这么能说会道的,修什么仙?去茶肆瓦舍里说书得了。”
圆脸弟子不敢回话,心想:仙尊真厉害,竟看得出他此生志在话本说书,要不是家里人非要打通关系将他强行塞进涿光山修仙,他才不修什么仙。
白若一一眼扫下,并未看见苏夜三人,于是薄怒晕上眼角,眉心拧着正欲诘问。
坐下一个弟子道:“仙尊,苏师兄、钟师兄还有叶师妹他们请假了。”
请假?白若一正欲问“何事?”
但转念一想,会不会过于刻意,他还在纠结,那弟子便道出了原委。
“君撷仙君接了委托要去一趟芙蓉城,他们被仙君带去历练了。”
未及深思,白若一开口问:“已经走了?”
“还未,说是这两天要准备下,三日后出发。”
“嗯,知道了。”
他虽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混乱。以至于今日的课上的稀里糊涂,几次抑制不住情绪,险些将堂内答不出问题的蠢笨弟子骂哭。
他白若一的徒弟什么时候需要跟着别的仙君出去历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普通弟子背不出课文
白若一:蠢笨如斯!
苏夜回答不出来
白若一:他是故意的吧?
第40章 师尊迷弟教狗做人
苏夜乐呵呵地收拾着要带的东西,由于芙蓉城在蜀地,路途遥远,此次耽搁在路上的时间必然很久。
收拾地差不多后,他突然觉得好像缺了些什么。
是他从华山畿神女冢背回来的那把剑!
他回来之后就没用过,当时又不能收入灵脉内,于是将它落在了云栖竹径的倦云殿中。
其实落下的何止是那把剑,甚至他一贯的穿着衣物都未带出来,这些日子穿的还是他大表哥的衣裳……
他现在灵脉已通,可将霁尘剑收召自如,此行虽有君撷仙君坐镇,但涉及到妖魔之事必然凶险未知,有神剑傍身自然会安全不少。
虽然他极其不愿意再回云栖竹径,但此次必须去了……
他犹豫再三,还是没决定该怎么回云栖竹径取东西,好似将倦云殿内自己的东西搬出去后就再也找不到理由搬回去了。
回想起上回去华山畿他们几人全靠白若一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他突然想起此次石羽涅不一起吗?
自从回了涿光山他就再没见过石羽涅了,在山中,除了钟续和叶上珠,他也就同石羽涅比较相熟了,于是临行前决定去看看石少主。
石羽涅作为涿光山少主,并未宿在学思院,而是在山主的院中,他一到此处便看见站在门口廊下吩咐弟子办事的大师兄杜衡,一问之下才知晓石羽涅自从回来后受到了惊吓患了癔症,算不上多严重的毛病,但需要静心调理,此刻正在卧榻修养。
苏夜闻言也不好打扰,便准备告辞,等从芙蓉城回来再探望。
门内石羽涅听见外面交谈的声音,问道:“是苏师弟吗?”
苏夜:“是我。”
门内少主声音有些虚弱,“大师兄,我想同苏师弟说说话,你让他进来吧。”
杜衡没有说话,似乎在犹豫。
石羽涅道:“我刚睡醒,状态还不错,就聊一小会儿,大师兄,你让他进来吧。”
杜衡这才推了门,侧身让苏夜进去。
苏夜进屋阖上了门,瞧见石羽涅面色有些苍白,眼眶下青紫,连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毛病。”
他坐起身,靠在床背上,“从小的毛病了,小时候受到了惊吓落下的病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总被梦魇缠着,睡不太踏实。”
苏夜:“我听大师兄说你是从华山畿回来后才这样……”
石羽涅虽然有些虚弱地卧在病榻上,但眼眸里泛着少年该有的神采奕奕,他嘟囔一声,抬手搓了搓眼皮,一副困倦模样。
“有点关系吧,但华山畿不算直接原因啦。我从小遇到恐怖的事物反应就比别人慢半拍,别人吓得要死,我一点都感觉不到有多恐怖,但等个几天回过味来才意识到当时有多吓人。”
石羽涅尴尬地满脸通红:“说起来特别不好意思,就是被吓着了。”
苏夜:“……”
是有点尴尬哈。
也对,当时被霓茶抓进幻境他们几个或多或少都经历了霓茶当初被炼丹的遭遇,苏夜不知道石羽涅在幻境经历了什么,但想来和他也差不了多少,他们几个比苏夜早些被救了出去,所以虽然受了点伤,但都没苏夜的严重。
只不过这石少主遭受创伤的并非身躯,而是精神。
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苏夜只好捡了自己知道的说。
“那个,少主啊,你不用不好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恐惧的事情,我小时候还被吓得尿过裤子呢。”
石羽涅瞪大眼睛诧异道:“真的啊?”
他一激动,好似将梦里的恐惧都忘的差不多了,脸色好看很多,好奇问道:“苏师弟,我一直觉得你很虎,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讯魂针的审问都不怕,你小时候真的……”尿裤子三个字有些不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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