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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长的刘海被夹了起来,后发也被扎成了一个小马尾,用发卡给卡住了,然后就是那顶重重的头冠。头冠上的饰品非常的精美,虽然冠不大,不过上面都是宝石金属类的,因此也难怪会重。
之后,他的手脚也戴上了各种钏、环之类的东西。总之都是一些平时戴着显得很二缺,今天戴却特别神圣的饰品。
待萧安语再次去看镜子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只有三个字——新娘子,这都是因为冠的后边还有一匹长长的纱布,看起来就像结婚的新娘子的头纱一样。
他忽然觉得古时候的新娘子挺可怜的,想必她们也是这么累的吧?
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他便要去跪祠堂,祭拜祠堂的列祖列宗,然后接受长辈们的训话,然后让家主在他的肩膀撒上些圣水,之后才可以出门。
比较特殊的是,这天他出门要坐的不是轿车,而是马车,也不知那马是哪里来的,反正他是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这马车跑到马路上,定然非常的惹人注目。不过也没有办法,因为萧安语毕竟不是继任萧家的祭司,而是刘家的,所以他接下来还要到刘家的祠堂去。
按照规矩,祠堂是不许外人进来的,所以萧安语下车之后,是只身一人进刘家的,连那些护送萧安语的人也一个没进,只是挺直着身子在外面候着。
萧洛乔就更加没空了,他这边准备完萧安语的事情,自己作为祭司也得准备。
不过这次到刘家,萧安语可以说底气十足,现在刘家的人无论如何反对也无法成功了,毕竟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来到刘家祠堂,刘家的长老们脸色都不太好看,但也只能强颜欢笑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萧安语不管他们是真情还是假意,统一回复微笑,然后在祠堂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之后又是上香又是点圣水的。
最后,祠堂还是抬出了他们的神兽勾陈。
萧安语要继任的位置是勾陈,所以他也是割破了手指头,在碗上滴了几滴血,因为今日只有他献祭,所以这点血只能兑水泼到神兽上。
说也奇怪,这水一泼到神兽的身上,神兽竟然发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不过只有几秒钟,很快便消失了。
虽然光芒出现的时间很短,但是在场的人几乎都看见了,刘静自然也不例外,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现象,刘家的小辈纷纷对他改观,再也不敢对他嗤之以鼻。
虽然态度是变了,但是谁也不知道萧安语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为祭司了,难不成他之前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
等拜完萧家和刘家两家的祠堂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这个时候开始出发到学校内院去就差不多了。
然而就在出门的时候,一个人忽然走了出来,而且还拦住了他:“你站住。”
萧安语这几天正在辟谷,而且今天一整天都在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连水都来不及和一口,只能抬眸看一眼,连应都没力气,结果一看,他发现竟然是被禁足的刘晓。
刘晓被禁足,按理说是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的,可是怎么就突然跑出来了呢?刘家的家主看不过眼,小声叱呵:“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玉麗呢?”
萧安语歪着脑袋,没听懂:“谁?”
“玉麗,被你带回家的那只狐狸呢?”
这几天除了必要的仪式外,他几乎就没出过房门,说是不能沾染了人气,就更别说去接触那只狐狸了,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萧安语自然不会傻到实话实说:“他好着呢,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什么意思?”
“他又不是鬼,萧家的人不会为难他的。”萧安语说道:“你若是真的担心他,不如好好受罚,罚完之后好去找他团聚。”
“放肆!”这下轮到刘家的家主不满了:“我敬你少年英雄,让你到祠堂来,可不是要你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子说这种不堪入耳的事情的!”
萧安语不想无事生非,竟低头服软:“是我不敬了,刘晓哥哥,还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
刘晓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他一副疲惫的样子,也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忽悠自己的心情和时间,只好让开放人,倒是家主将他拉到了一旁小声教训,萧安语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刘晓也是在是一个可怜人,既然同病相怜,那还是要适当帮一下的好。就算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可帮他照顾好那只狐狸也是应该的。
之后便是一个个长辈的叩拜,算是刘家的人认了他这个后人,以后能不能好好相处还两说,不过既然他要当祭司,那么逢场作戏还是有必要的。
天色渐晚,虽然他是需要辟谷不得进食,不过总算是能喝到一口水了,而这水也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特意从内院中的“圣水池”中装来的,喝了这一碗水,便算是敬过茶了,接着就是坐着马车到学校的内院去。
走正门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且萧安语也不敢露面,一直呆在马车中。这个点数正好遇上别人放工放学,来往的人颇多,为了避免好奇的群众围观,马车的周围是有好几辆小轿车围着的,这是为了不让路人靠近。为了迎合轿子以及玄服,轿车统一是黑色的,而且外边还挂了有红绳子红绸缎。
马车驾车的人也带着面具,甚至马车的附近的车里还坐有专门保护的保镖,路人看了也只是图个新鲜,或是拍张照,或是录个视频,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只以为是哪家结婚搞特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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