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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有些人觉得,神仙和人也一样,愿望太多,神听不完,所以对于这些人来说,还不如去人流较少的庙观,他们认为这些神灵听的愿望少了,才能听得进他们的祈祷。”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财神爷太多人供奉了,所以酒吧老板才‘阵’走偏锋,供奉饕餮这尊凶兽?”
“对。”萧安语指了指照片上的阵法,道:“这些都是符上的文字,虽然你们可能看不懂,不过我倒是看过,这是求财的符。”
“你写过?”
“没,我只写辟邪的。”萧安语眨眨眼:“一般情况下我只算命,不过偶尔会卖符帮人驱邪。您也别把我想得这么不堪,那些没有邪祟缠身的人,我还不卖给他们呢!”
“......继续,可是这个饕餮只能吃啊,这难道不是会吃穷他吗?”
“所以才会有这几具尸体的存在。”萧安语来回踱步,道:“人的身体有一道屏障,所以我们一般是感觉不出来的,不过就如那天你看到的一样,我请出来的鬼魂差点就被这个阵法给吞噬掉了,所以对于阵法上的饕餮来说,尸体中的鬼魂就是祭品。”
“在我所知道的邪术中,有一门就是把灵魂给抓起来,喂养给某一个怪物以作为贡品,然后让这个怪物为自己办事。而我们所看到的,应该就是差不多的情况,酒吧的老板杀了这么多的人,但是却没有马上把灵魂给供奉出去,而是保他一年的生意,就能够得到一个灵魂,他想要多少的灵魂,就要保他多少年的生意。”
“可是酒吧已经开了有三年多了。”
“所以啊。”萧安语点了点另外一张照片,说:“这三具尸体已经腐烂、白骨化了。而这些尸体之所以没有腐烂,就是因为灵魂还被困在身体中。这大概是有一个术士帮酒吧老板将她们的灵魂困起来的。”
“那小月呢?”
“这大概是一个意外。”
小月本是一个被卖过来的妓/女,酒吧的老板本是看她是黑户的份上,所以觉得是一个很好的祭品,只是可能动了不纯的心思,然后就失手把人给杀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个老板大概是要把那个封印灵魂的人给找出来,想要在死者的头七之前把灵魂给困起来。
但是把灵魂困起来这种事情是需要作法的,而酒吧老板并不想让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所以就开了一个派对,并让那名术士混进来,却没有想到派对开场没有多久,竟然就出现了命案,而且死者正是这个作恶多端的酒吧店老板,而杀人的,多半也就是还没有被困住而上活人身的小月吧。
“听起来还算合理,不过如果你的推理是真的话,那么那名女死者的灵魂应该是没有被困住的,可她的灵魂到底去哪里了呢?”
萧安语耸肩:“这个就真的要去查一查了,不过我有一个比较......悲伤的脑洞。”
“说来听听。”
如果是需要上活人的身体的话,那么需要很大的怨念,因为怨念巨大,加上又杀了人,因此灵魂的存在感便暴露无遗,而饕餮虽然面前有很多灵魂,但都隔着屏障吃不了,所以就打起了小月的主意,并把小月引过去吃掉了。
可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死去的全是女人呢?
“以形补形。”水云穆沉默了许久,终于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是关键词,萧安语听了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饕餮是凶兽,属阴,而女性也属阴,所以饕餮想要得到充沛的阴气,重耳破除阵法,重获自由!”
“那这么说的话,饕餮是被困在阵法中的吗?”高队忽然觉得有些瑟瑟发抖,那得是多牛的高人才能将饕餮给封印起来啊。
“不是困在阵法中,应该说,这个阵法是被打开的一扇小门。”
举个例子吧,就好比一个人被困在了一个密封的玻璃房里,房里有可以砸坏玻璃的锤子,但是这个人因为太饿了,根本没有力气,所以砸不开玻璃,因此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而这个阵法,就相当于是某个人打破了玻璃的一角,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每天给困在里面的人送上一点粮食和水。如果持续这么下去的话,那么当这个人恢复精力的时候,便可以直接用锤子去砸已经被打破的那个小口,之后,整块玻璃就会变得粉碎,从此再困不住这个人。
“那可怎么对付啊?”高队不是没有经历过灵异事件,只是那些事情在捉鬼大师萧安语的面前,基本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但是凶兽这种玩意儿,听着就相当厉害,萧安语就算再怎么有本事,那也是本事在捉鬼的方面,总不能让他越俎代庖吧?
不是高队瞧不起萧安语,就算是萧安语自己也根本没有信心,万一这凶兽真的跑出来了,还真想不到能有什么法子对付,至少他没有!因此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防范于未然。
“这样吧。”萧安语道:“先看看能不能用水把阵法给洗掉,如果可以的话,这事儿就算是消停了,我们大家都安全。如果是洗不掉的话,那么就把整面墙给铲下来,再不行,那就先用朱砂把整个天花板都给摸红了,再拆掉。”
“嗯......”高队想了想,又问:“既然是能够直接拆掉天花板,为什么还要用朱砂给涂红了呢?”
萧安语正想解释,不过水云穆这次不想再充当听众了,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不把阵法给抹掉,就算是把整栋楼都给拆了,也可能会被有心之人所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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