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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楚然撇嘴:“我们以前也没少打架......”
“什么?”
“少不更事嘛!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也没打了,但要真打起来话,我们也不一定会输啊!”蓝楚然立刻解释,免得让李哥觉得自己现在还在打架一般。
但李哥却听出了另外一个消息:“你的意思是,你昨天并没有动手?那昨天谁动了手?”
“我和水云穆。”萧安语干脆坦白:“他本来是先找上我的,但我是个练家子,所以他打不过我,就找水云穆的茬去了,但显然,水云穆比我更是练家子。”
听到练家子几个字,李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能吧?练家子这样细胳膊细腿的?
郭棠听了连忙点头:“是啊,他们两个都很厉害了。”
“所以我们其实并不认识这个人,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恩怨,更不可能杀了他。我们是如此,水云穆也是如此。”萧安语说着说着,便直接转移了话题:“那死者的死因出来了吗?死亡时间呢?出来了吗?”
“死亡时间是在三点到五点这段时间,所以这个时间线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至于死因,还不明确,从外伤看来,是直接被勒死的,而且死者有挣扎的痕迹,所以排除了很多没有能力作案的人。”
“包括孟忠渠?”萧安语追问。
李哥瞪了他一眼:“你问题有点多。”
“因为我爱思考。”
“......”
贾静他们倒是可以直接排除嫌疑了,毕竟他们应该对付不了这位大汉,但是......李哥大量了一下萧安语,虽然他看起来也不怎么强壮,但既然能打得过大汉,那么也有能力杀他。而且也不排除他和水云穆联手作案的可能。
但......水云穆这个人到底去哪里了呢?
李哥放他们离开旅店的临时用来问话的房间后,萧安语就没停过思考。温泉区的地势并不算平坦,而且竹桥的下方是无尽的竹子,根本不知下方具体有多深,更不知道有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应该不可能跑下去了。
那么......水云穆应该是过了桥出去的?
普通人可能会过不了桥,但萧安语却知道,如果要过的话,水云穆不管是抓着房梁还是踏着扶手,都是可以轻易过去的。
但水云穆为什么要出去呢?萧安语想了想,除了追真正的凶手,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如果他发现了尸体,但是并没有看到凶手的话,那么他肯定会选择先报警,在没有看到凶手的情况下,出去毕竟没什么用。
而且有什么情况是不能和自己商量过后才能行动的呢?那就只有突发情况了——比如,凶手跑得很快,就连水云穆都追不上,而且直到现在还没有追上。
忽然,萧安语想起了什么,转身回到了房间:“李哥,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我和水云穆听到叫声之后到窗边,我看到了一个人影,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既然是这样的话,我猜测那就是真凶。”
“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萧安语摇了摇头:“有点远,看不清楚,但是我莫名觉得这个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我确定不是我熟悉的人。”
“是不是孟忠渠?”叶双忽然问:“你们别怪我这么说啊,你想,他毕竟是赵东带来的人,除了赵东,我们和他都不太熟,但是后来赵东都走了,他却还留在这里,难道不奇怪吗?而且他也没有融入我们,好像一直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包括你们去探险的那晚,他也是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叫他去玩,他都不去的。”
“但孟忠渠长得很瘦啊,看起来就没有力气。”蓝楚然道。
叶双立刻反驳:“萧安语和水云穆也没长得有多强壮啊,战斗力还不是杠杠的?”
萧安语听了只是摇头:“我只能说我并不确定。”
不管确定不确定,总之李哥已经把萧安语的这番话给记下来了。那个孟忠渠是个很神秘的人,他们警队直到现在都没能调查出他的真实身份,他的名字也很可能是假的。
只是,这个人假扮高中生混进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呢?死者生前得罪过很多人,不排除孟忠渠和他有私人恩怨的可能。
但现在更大的疑问是,死者是怎么在被杀死后挂在梁上的?竹子都是有韧性的,想要在竹桥中央弄一个洞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还要把死者挂在洞的上方。
现在警方推断出两种可能,一个将人杀死再挖洞,凌晨四点很多人都还在熟睡,动作轻一点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普通人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这么做吗?万一刚好就有人在瞎逛呢?
第二种可能就是先挖坑,再杀人。当然,后面这种实施起来会比较困难,首先挖坑必须在凌晨四点前就弄好,接着就是想办法把人杀死再挂上去,但是下面有这么大的一个坑,把一百五十多斤的大汉挂上去,显然不怎么现实。
以高队的描述,水云穆的身手是能完成第二种作案方式的,但是如果萧安语说的是实话,那么他就没有这个作案时间,但李哥却倾向于水云穆没有作案,因为高队熟悉水云穆的为人,要杀一个人,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况且他和这个大汉几乎没有交集,他身边的人也和大汉没有交集。
几人离开房间之后,高队却单独找上了萧安语,而且他说的话有些玄乎其玄:“萧安语,虽然我知道我不影响将你往这条思路上引导,可我真的......挺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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