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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人心惶惶,谁也不敢随意出门,原本热热闹闹的大街很快变得冷冷清清,有些害怕得特别厉害的人还说想要离开村里,到外面去住一段时间,谁知道杀人狂魔什么时候就盯上自己了?
李哥的心情很不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弄得整个屋子都乌烟瘴气的:“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萧安语给出方向:“你可以去看看排舞的老贺。这件事情......我觉得有些诡异。”
“跟老贺有什么关系?他是外来人,和这里的村民八竿子打不着啊!和张大汉他们就更加没有就分了!”李哥蹙眉道。
老贺是一个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人,整天就钻研着艺术,对于驱魔舞更是钻研到了痴狂的地步,李哥觉得这几起命案和老贺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萧安语知道李哥不屑于神神鬼鬼的说法,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说:“老贺不太喜欢和别人打交道,所以你就不奇怪,演员都是在哪里找的吗?他们都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每天的排演几乎都只有一场?老贺对于艺术如此的执着,他每天只排这么一场,真的符合他几乎疯魔的情况吗?”
“那你觉得?”
“我觉得怎么样没有用,主要还是你们去调查才是重点。”萧安语笑了笑,笑着笑着就把线索又抛回到李哥他们身上了。
李哥没说什么,高队却和萧安语合作习惯了,脱口而出:“这次被烧死的人是前村长,据周围的人说,他身上并没有很浓的汽油味,倒是有很浓的酒味,而且整个人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所以周围的人都觉得他是喝醉了。”
“要么就是被人泼了酒精。”水云穆说道:“酒精助燃。”
“可全身都是酒精他就不会把衣服给脱下吗?”李哥蹙眉,一个正常人不可能顶着湿透的衣服到处走吧?
萧安语却摇了摇头:“如果是平时的话,当然会把衣服给脱下来。但如果他是走到一半被泼的酒精,而他还有急事的话,就会顾不上这么多了。况且,酒精挥发比较快,所以他不在意也是正常的,反正很快就干了。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刚好遇到了火星,所以整个人就燃起来了,看起来就像是无缘无故烧起来的一样。同理,我想水池也应该被做了点手脚吧?”
“有点油的残留,但不多。”李哥道:“普通老百姓洗东西的时候,会有油渍流到池子里并不奇怪。池子里的水是活水,可以自净。”
“那也不能把脏水倒进去啊!”高队惊呼。
李哥摇了摇头:“说不得的,村民已经习惯了。好比古人在河边洗衣服,你总没法劝人别这么做吧?”
“这不一样吧?”
李哥和高队还在争执中,萧安语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凶手一定很熟悉村子里的情况,但是却不一定是村子里的人,毕竟如果是习惯了往池子里倒污水的人,便更不会去注意池子的情况,反倒是不习惯这么做的人才会看不顾过眼,并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
于是萧安语又转移话题:“那前村长和那几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暂时没有找到特别的联系,就是普通村长和村民之间的关系。”高队摇了摇头,“要找到联系的话,可能还要从前村长的家人下手。前村长可能是整个案子的突破口。”
“为什么这么说?”
“陈寡妇死了丈夫之后就没有改嫁,孩子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刘木匠还没有娶媳妇,赵铁匠的媳妇带着孩子最近回娘家去了,她娘家很远,通知她都挺麻烦的,更别说等人赶回来了。张大汉之前娶过一房媳妇,死了好多年了,那媳妇的身份也没法查。只有前村长的妻儿都还健在,而且还跟我们说是诅咒。”
“诅咒?”萧安语愣了一下,他有预感,所谓的“诅咒”一定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这就是一条牵着所有人的线,最后各个看似没有关系的人,最后一定都会被联系起来。
“萧安语,这个前村长的死法是地狱里的火山地狱吧?”高队问。
萧安语点了点头,“我猜罪名是行贿受贿。”
李哥眉头跳动了一下:“怎么?你们还真的觉得是鬼神作案?”
“不!”不等萧安语开口,高队就连忙抢答:“我们的小萧同志可是个厉害的人物,从各个人不同的死法中,推出了凶手作案的依据。最后把所有看似毫无关系的死者都联系到了一起,由此我觉得,案子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连环杀人案了。”
说着,高队就把萧安语对他推测的模仿地狱刑罚杀人的说法给李哥又重新说了一次。
李哥听着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也不对啊,若凶手真的是信佛的人,那他就更加不可能杀人了,佛教不是都说不能杀生的吗?”
“万一凶手是打算把人都杀了之后再自杀呢?”萧安语反问他。
“以杀生的罪名,惩罚自己?”
“嗯。”萧安语点头道:“所以我推测,凶手在杀掉最后一个人之后,会选择自杀,而且最近中元节快到了,凶手可能会趁着中元节来到之前把所有人都杀掉,所以我们要赶在凶手杀人之前找到目标人物。”
“你怎么知道他的目标没有被全部杀光?”李哥问。
“我不知道,所以我们只能抓紧时间,万一呢?”萧安语说着,起身道:“我可以去看看关于前村长家眷的问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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