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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没来得及动手吗?”
“不,已经动手了,连密室都已经布置好了,凶手斩断了丁嫂的十根手指,又割了脉,看来是准备让她失血致死的,不过我们来得比较及时,丁嫂已经被救护车送走了。但是比较棘手的是,案发线上在二楼,窗子装了防盗网,人无法进出,是典型的密室。”
“我能去现场看一看吗?”萧安语举手示意,被害人未死,现场应该还有很多能够派的上用上的证据。
高队听了,又看向萧洛乔,结果萧洛乔只是摆摆手:“他去就够了,我在附近逛逛。”
“好。”高队嘴里这么应着,可心里却有些小小的失落,若是他们兄弟一起推理,说不定这连环杀人案很快就能破了呢!
“哦,对了。”萧安语走到一半又退了回来:“高队,忘记告诉你了,这些案件的凶手是老贺,就是排演驱魔舞的那个老贺,你们可以先到他家里去找他。还有,村北的山是村民们埋葬先祖的地方,半山腰上有一座破庙,老贺也可能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失踪了一整天,就是因为到那里去了。”萧安语没打算跟高队交代前因后果,说罢又怕高队问更多,便匆匆上楼去了。
刚到门口,萧安语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地上的血已经几乎凝固了,房间乱七八糟的,凶手和被害人之间似乎有很激烈的斗争,门口隔壁的桌子一片狼藉,上边原本放着一个玻璃杯已经掉落地上碎了,水正安静地淌在了地上。
......
不对!
“这水痕......”萧安语蹲在地上,查看着水流淌过的地方,然后用手背去感受门的温度,最后得出结论:“是冰。”
“什么?”高队刚好上来,便听到了萧安语的这个推论。
萧安语站起来,道:“老贺和丁嫂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争执,丁嫂是单方面被老贺控制住的,这一片狼藉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为什么?”
“为了掩饰密室的机关,如果我们迟些发现丁嫂的话,只怕推论不出来了。”萧安语指着地上的水说道:“如果是杯子摔落而洒的水应当是呈发散形状的,但这里的水显然是沿着门流落的,而且水的温度比其他的物件要低,所以我估计,这里,也就是门闩的位置原本是冻着一块冰的。”
“难道冰融化之后门闩就能自动锁上吗?这可是扭动的门锁,可不是老房子的那种木门。”高队表示不解。
“这个门锁是长方形的,如果在门锁外围栋一块冰,并且在冰的这个位置......”萧安语指了指门闩的侧边:“再弄一个环形,只要穿过一条绳子,打个结卡住这个环形的动,在附近拉动绳子就能够带动门锁转动。”
“真的可行吗?”高队表示怀疑。
“当然可行。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做一个实验。”
“不必了,你继续说,可行性我可以让专人去实验。然后呢?绳子穿过窗子扔下楼去吗?在外面把门栓落下?然后回收绳子?”
“对。”萧安语点点头,继续道:“估计赵铁匠家里的密室也是用差不多的手法做的,赵铁匠和丁嫂家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窗子都无法容人进出,所以即便窗子是打开的,一般人也不会觉得对密室有什么影响,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窗子做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密室。”
“说出你的推理。”
“众所周知,无论是什么要是,钥匙的上方都会有一个孔,这是为了让钥匙穿过钥匙扣方便,不然钥匙很容易丢。而凶手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还记得那些挨得紧紧的调料瓶吗?那就是机关所在。
“凶手用细线在调料瓶周围绕了一个大圈,然后将绳子的两端绕道窗子外,用钥匙锁上了门之之后,便让细线穿过钥匙上方的孔,在打结形成闭环,这个结是为了让钥匙不会倒回来,同时也解决了绳长的问题。将钥匙放到调料瓶旁边之后便剪断线,反方向拉出细线,这个密室便形成了。”
“那刘木匠呢?”
“我想了很久,才想出了一个可能性,你们可以听一听。”
“哦?”
“刘木匠的工厂窗子经你们确认,是没有被动过的,所以很有可能是被人做了一个机关。我们可以确认的是,工厂的门别关着的时候是没有被锁上的,只有老贺出去之后,门锁才落下的。
“工厂的门是一扇巨大的铁门,可那毕竟是木工厂,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门锁也做的比较简单,就是手拉式的铁门闩,用的都是最简单的工具,那就是细线。”
“工厂大门的门缝口比较大,先用一根细线把门闩的把手帮助,线从门的上方穿出,接着门闩后部穿过细线,从门边的缝隙中穿出来,关上门之后,就可以同时拉动两根细线,使得门闩把手在抬起来的同时锁上。
“这个计划比较巧的地方在于,他并没有打结,全程用的都是环形的线圈,以至于后面可以回收细线,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萧安语说着,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根细线,“这是我从那间破庙里搜出来的,我看线上有点点斑驳的锈迹,你们看看和陈木匠厂房的铁门吻合不吻合。还有,铁门上的缝隙应该也留有痕迹的。”
“至于张大汉和陈寡妇......”萧安语正想说什么,高队却道:“这两个案子的杀人手法我们已经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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