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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同意,而是……”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小言那可是一个顶顶好的孩子,长得俊俏又有礼貌还能干。这样的女婿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这个事……”李父凑到李母耳边小声说道。
随着李父的话,李母吃惊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李父又道:“这还有看错的?那天小言耳后和颈侧的牙印你不是也瞧见了?”
李母唏嘘轻叹一声,“多好的女婿人选,哎……”不成,找个时间她得问问小言,万一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样子呢?
李母提议道:“秧苗也插好了,是不是该宰只鸡给小言补一下?”
李父想都没想就点头,“要得,我去杀鸡,现在炖上晚上就能喝上。”
鸡上瓦罐炖的时候,去捉鱼的三个人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做晚饭的李母骤然就听到院子里当家的特别敞亮的笑声,出来一看也是乐的合不拢嘴。
“这么多鱼?”满满一背篓的鱼啊!个头还都不小。
“都是言表哥捉的,他好厉害,下水一摸就是一条。”以至于他和妹子只需要在岸边蹲着捡鱼就行了。
李小燕随后也说道:“娘,这些鱼都是活的可以养水缸里,明天一早拿去镇上集市卖。”
李父李母:“卖?”
“当然要卖了,这么多鱼我们又吃不完,卖了还能挣一笔银钱买些猪肉回来吃。”
“闺女说的在理。”李母点头,卖了钱称上几斤五花肉回来红烧,那可是一道硬菜。
“太好了言表哥,明天能吃上红烧肉了,那个贼好吃。”
“嗯。”君轻言轻轻点头,在李家的这些日子,一日两餐他吃的都是人间食物,虽然没有花露灵果的清冽甘甜,但也别有一番独特的美味。
晚上君轻言喝到了鸡汤,鲜美醇香一口就让他喜欢上了。
李大勇边喝边砸吧嘴,“言表哥,鸡汤好喝吧?多喝点……也不知道下一次喝鸡汤又是哪一天?”然后转头就对她娘说道:“娘,明日鱼儿卖了钱,我们再捉几只小鸡回来养着吧,这样过年的时候就天天有鸡汤喝了。”
“行,明天卖了的鱼钱,你们自个儿做主。”李母压根就没想过要插手卖鱼的钱,再说了鱼都是小言捉的,能卖了钱那也算是意外收入,让几个孩子高兴高兴也是应该的。
“小言多吃点,灶间还有半瓦罐呢!”
农村人吃饭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边吃饭边说话聊天再正常不过,一顿晚饭,吃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一旁安静喝鸡汤的君轻言时不时也会开口附和一句,眼眸微微弯起,很贪恋这种人间烟火气息。
夜晚,月色如水。
君轻言静立在窗台前,旁边打地铺的李大勇也抬头,“言表哥,你兴致真好!”天天看月亮,他就不懂那个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言表哥,你慢慢看啊,我先睡了。”白日里插了大半天的秧苗,李大勇这会儿躺在地铺上呵欠连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嗯。”君轻言看着窗外的月色,习惯性伸手摸向腰间,随后轻叹一声,内伤恢复的第二天他就回了那间小木屋一次,但是并未找到丢了的竹笛,想来应该是木屋的主人拾走了。
那根竹笛跟了他几千年,如今没有了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回头看了眼已经睡下的李大勇,身影化作一道青色流光。
清晨时分,晨曦微亮,君轻言手握一根翠绿色的竹笛回了李家。
院子里,李小燕正在晾晒洗好的衣裳,看到推门进来的人,“言表哥?你……出去了?”
君轻言解释道:“嗯,去山上削了棵竹子,做了一只竹笛。”
李小燕这才注意到言表哥手里拿着一根颜色青翠的,竹笛,“言表哥,你还会吹笛子?”
“会一点。”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听到言表哥你吹笛子了?”
“想听?”
“嗯嗯……想听。”言表哥吹的笛子,肯定很好听,“言表哥,你晚上吹笛子给我听呗!”
“好。”
李大勇双手各拎着一只木桶从厨房出来,“言表哥,你看鱼儿一条都没有死,我们今天一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李小燕从墙角下拿出一根扁担,“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去镇上了,言表哥要一道去吗?”
君轻言随手将竹笛插在腰间,“我来吧!”
李小燕直接把扁担递给了哥哥,“哥哥挑就行了。”
“我来就行了。”李大勇拿来粗绳将两只木桶绑好,然后用扁担一串稳稳挑起来。
李家村离镇上也就五里路,走路半个小时就能到。
君轻言抬头,看了眼城门上石刻的三个大字,清水镇。
城门下排起了进镇的队伍,大多都是四里八乡的村民或挑或背着箩筐过来赶早集。
“走这边,清水镇的早集都是西市。”李小燕也不是第一次来赶早集,所以很清楚路线。
到了西市市集,大多数摊贩都已经摆好了摊子,蔬菜家禽野物等等……卖什么的都有,吆喝声叫卖声交叠在一起,嘈杂的热闹。
李小燕找了一处空地,“哥哥,就这里好了。”
李大勇放下木桶,然后就站在一旁不动了,李小燕白了眼,“有你这样卖鱼的吗?你都不吆喝谁来买你的鱼,学学那边几个大娘的吆喝,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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