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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这些,宋廷暗叹口气,有些茫然和无措的问傅长雪,“傅大人,朕到底为什么会在十几年后才出现云纹呢?”
    傅长雪浓眉轻轻的拧了一下,“此等现象臣也没有见过,不过臣会替皇上好好查查,皇上也无需为此过于烦忧,命里该有的总会有。”
    宋廷听着傅长雪轻柔的声音,心里的烦躁消散了不少。
    傅长雪瞧他舒了口气,温声道:“心郁已解,皇上能好好上课了?”
    宋廷笑了起来,“嗯,能,反正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傅长雪递了一颗凉果给他,算是赞同这话。
    宋廷接过,直接丢进嘴里吃了起来。
    ******
    太后来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幅景象:宋廷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两只眼睛发红不说,竟还流淌着眼泪。
    太后心下惊喜交加,又见宋廷抬起胳膊擦眼泪,亦是觉的他的动作可怜又谨慎,对于他和陆炎闹掰一事,心中更是笃定。
    宋廷因着昨儿的事,心里一直忐忑着,所以昨晚上失眠没睡好,大早上又去上朝,刚和傅长雪上完课,已有些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不说,眼睛还涩的生理性的流出了眼泪,正举着胳膊擦着,可正擦到一半儿,一块白手绢就递到了跟前儿。
    宋廷纳闷儿,抬头望去,只见太后未施粉黛的面上满是关心,要不是她眼神里露着几分窃喜之意,宋廷都要觉得她这关心是真心的了。
    “太后怎么来了?怎无人通传?”宋廷喝了一声。
    “是哀家让人不要通传的,多日不见,皇儿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太后说着就要去摸宋廷的脸,吓的宋廷忙弹了起来,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个太后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宋廷也就不打哑谜,直接了当的问:“太后来此有何贵干?”
    吃了上次的亏,太后这回只管散发着自己慈母般的关怀,三分关怀七分揶揄的说:“昨儿的事母后都听说了,皇儿你受苦了。”
    宋廷被她这两个称呼给叫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抖了抖身体方道:“这是朕和陆炎之间的事,旁人就不必插手了。”
    太后听见他竟直呼陆炎的名字,心里狂喜,这不是撕破脸的表现是什么。
    “母后不是来插手的,母后知道皇儿是个有主意之人,陆炎对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想怎么还击,母后也理解。”
    宋廷皱着脸问:“太后是否误会了什么?”
    太后向前走来,拉起宋廷的手,亲切的说:“那皇儿可否告诉母后,母后到底有没有误会了什么?”
    宋廷才不管她有没有误会,反正她是巴不得的自己和陆炎厮杀起来的。
    “没有,朕和陆炎好着呢。”
    宋廷肯定的语气让太后挂着微笑的脸僵了一下。
    “朕知道今儿宫里有些传言,只是朕每日有批阅不完的奏折,和摄政王有商议不完的国事,不会像无知妇人那般,听风就是雨。”
    太后听他着话里话外的讽刺意味,脸色难看起来,心里忍了又忍才淡淡的说:“是吗?原来皇上已这般依赖摄政王了?”
    宋廷懒得回答她这种问题,不想言多失口,直接道:“太后,朕有些乏了,您先回去吧,等朕空了,自会去安宁宫看您。”
    太后原想趁陆炎不在宫中好好跟宋廷“谈谈”,可哪知宋廷并没有要谈的意思,心中难免郁闷,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是么,可摄政王一边支持皇上,一边又去见我父亲是几个意思?”
    “可能他心情好。”宋廷随口道。
    “皇上!”太后不喜,曹通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袖子,她这才控制住脾性,原只是来看看宋廷的态度,但现在看来要他自个儿觉的陆炎不可靠,已是不可能的了。
    太后还在思索着,宋廷却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问道:“见闻太师?今日?”
    “今日是太师寿辰...”
    “陆炎去给闻太师贺寿了?”宋廷嚷道。
    太后哼了一声,有些得意的说:“自然,太师可是先帝的先生,陆炎能不去?”
    宋廷暗暗咬了下牙,这两日的事情把他给搞得头昏脑涨的,让他都差点忘记,原书里司马秦就是在闻太师的寿辰上刺杀陆炎未果,后被陆炎反杀的。
    虽然现在他不确定司马秦到底有没有跟杨绥一道,可剧情走到了这儿,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更何况,陆炎把闻太师的兵符都收了,已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可这时候却愿意去贺寿,肯定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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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府一片张灯结彩,陆炎到的时候,发现来贺寿之人多如牛毛不说,连杨绥都来了,这就有很意思了。
    “参见王爷。”
    众人对陆炎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说着,陆炎直接向闻太师走去,“祝太师松柏延年,福寿安康。”
    闻太师面上挂着一片笑意,抬头纹蹙成了一块儿,笑着说:“王爷大驾光临,是老夫的荣幸。”
    陆炎看了眼他身边的杨绥,嘴角竟勾起了一丝笑意,“太师无论何时都能想起本王,也是本王的荣幸。”
    闻太师笑而不语。
    陆炎看向一旁的杨绥,“九皇子也来了。”
    杨绥的胳膊还没有完全好,仍旧吊着,但精气神十足,仰着头道:“怎么,本皇子还不能来参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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