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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穆崧恐惧于穆修的出现。
他们曾经做过对不起穆修的事。
想到这个可能,薛景行的心中升起一股怒气,甚至生出杀意。
而怒涨的负面情绪,最终化为对穆修的心疼。
穆修小时候,受过很多苦吗?
母子两在办公室谈话的时候,两个穿着制服的军人在院长的带领下来到穆崧面前。
一人拿出逮捕令,“穆崧,你涉嫌谋害第九军穆修穆少校,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穆修在第九军是有正规军职的,他们有权直接逮捕对第九军不利之人。
穆崧在听到穆修两个字,心底顿时一个咯噔,而面前两个军人冷肃盯着他,他努力保持镇定,“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
“有什么话,去军部解释。”另一个军人上前,反手将他拧住,双手铐上手铐,然后压着他离开。
“等等,你们无权这么做,我要见老师!”
穆崧慌了一瞬,想要反抗,但是他的那点力气,在士兵面前,扑腾不起半点浪花。
整个办公室一片寂静,他们呆呆的看着穆崧被士兵押走,院长重重咳两声,“该干嘛干嘛去,不得妄议。”
说着,他背着手离开,背部莫名佝偻几分,唉,他们研究院面子里子都没了。
薛景行正陪着卫母平复心情,这时收到属下发来信息,他看了一眼,而后站起来道:“母亲,我先回军部。”
“等等。”卫昭兰站起身,经过一段时间恢复,她的脸色好转许多,“我跟你一起去。”
她要亲眼看着,穆崧认罪。
薛景行没有拒绝,“好。”
两人一同往军部而去。
他们并没有和逮捕穆崧回去的那辆车同行,而是另乘坐一辆车过去。
薛景行已经让人把彭丽琳逮捕,人如今也在军部监押。
他准备亲自审问两人。
两人分别关在军部刑讯室,薛景行率先去见彭丽琳。
彭丽琳和穆崧在民政局前分开后,她直接回的他们新家。
然而她还没到家,半路就被士兵逮捕了。
她一路哭过闹过尖叫过,但是抓她的人情绪不露半分。
最后她被关在一个小屋里,士兵们在门口守着,独留她一人在屋内。
彭丽琳一开始以为是穆崧终于忍不住要对她下手了,后来发现他们是正规军人,穆崧没有这个能力。
她忽然冷静下来。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当年的事终于暴露了。
也是,如今的穆修那么厉害,还有了薛上将这个靠山,想要报复他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她想到了自己可能会有无数个凄惨的下场,越想越心悸,越想越惶恐,最后下了决定。
她不想落得如此下场,既然他不仁,就休怪她不义了。
因此一有人进来后,彭丽琳当即高声叫道:“我要坦白!所有事情都和我无……”
看清来人后,彭丽琳顿时像是被扼住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薛、薛上将!
薛景行丝毫不遮掩自身气场,他走到小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身旁还站着两个警员。
彭丽琳被那气势一压,双腿一软直直跌跪下去。
还是一旁的警员将人扶起,扶到薛景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薛景行敲敲桌面,冷着脸道:“你要坦白什么?”
彭丽琳的喉咙一片干涸,她舔舔干涩的嘴唇,好半天才道:“我举证的话,可算功过相抵吧?我最多就是个知情不报而已。”
薛景行冷冷道:“视情况而定,把你知道的一一交待出来。”
彭丽琳便从孤儿院的事情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最近的禁药事件。
最后彭丽琳道:“当年的事我有证据,我后来有录音,穆崧亲口承认的了,至于禁药陷害的事,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敢确定,一定是穆崧做的!”
彭丽琳说得信誓旦旦,薛景行面无表情没说信不信。
他的拳头暗暗握紧,心中郁气徘徊,原来在穆修那么小的时候,他就受到这么多的委屈伤害,他十分痛心。
薛景行站起身,转身头也不回的出去。
彭丽琳不敢对薛景行喊叫,便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警员,希冀的问道:“我不算犯法吧?我不用坐牢吧?”
两位警员对视一眼,没有回应她,然后也转身离开,徒留她一人陷入惶恐不安中。
薛景行出了小屋子,直接去了隔壁屋,那里临时关押着穆崧。
他被人从研究院带出来,之后一直被关在这里,他心中忐忑不定,不断安慰自己,只要自己不承认,就不会有事。
待薛景行出现在眼前,穆崧冷静道:“薛上将,你无缘无故把我带走,还对待犯人似的对待我,对我的名誉造成重大伤害,你这么做,该怎么对老师交代?”
薛景行见他还一副我无罪我有理的样子,冷冷道:“彭丽琳已经全部都交待了,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穆崧的脸色丕变,他没想到彭丽琳竟也被抓了。
冷静,他要冷静,说不定是在诓他,以薛上将的为人,彭丽琳又没犯什么罪,怎么可能会抓她?
穆崧一副困扰的样子,“薛上将说笑了,彭丽琳能交待什么?你是查到我们的关系了吧?那你该知道,她说的话都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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