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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她这百花楼不缺金主。
    看了眼柳柳失落的神情,凤妈妈板起脸,“柳柳,你该不会喜欢上沈公子了吧?”
    “妈妈说什么呢。”像是听见了有趣的笑话,柳柳噗嗤笑出了声,“沈公子每次出手都这么大方,我就是觉得放他走了很可惜。”
    仔细端详了柳柳的表情,凤妈妈这才放下心来,嘱咐道:“你最好是这样想。柳柳,做咱们这一行的,切忌动情。”
    “放心吧,妈妈,我知道。”柳柳笑着回了句,“待会刘公子还要来,我先上去准备准备。”
    “去吧。”
    穿过摇曳的烛光和不绝于耳的欢笑声,柳柳进了屋,关上了门,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切忌动情。
    这话说的轻松,可做起来...难。
    她十岁就被卖进了青楼,十四岁就开始接客。
    她每日都要应付三五人,六年过去了,甚至都记不清第一位恩客的模样,却独独忘不了沈炼。
    说来可笑,旁人都说沈家大少爷沉迷风月,却不知道,他来了只是坐在一旁喝酒,像个误入百花楼的局外人,连她们的手都不碰一下。
    另外两个公子带着她的姐妹们去别的房间共赴云雨时,他只拿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看着她,问她会不会弹琴。
    她说会,抱来琴弹给他听。
    酒喝完了,他就起身离开,临走时会给她一大笔钱。
    不用费力就能得到不菲的报酬,她既高兴,又空虚。
    可她又什么都不敢做。
    楼里勾引沈炼的姐妹都以失败告终,甚至沈炼再不点她们。她怕与姐妹们一样,所以每次都是乖乖的坐在那,或弹琴,或唱曲,不敢越雷池半步。
    原以为这样就能维持住二人之间的缘分,现在看来,还是她想多了。
    柳柳苦笑一声,用指腹拭掉眼角泪珠,坐在了梳妆镜前打扮起来。
    与此同时,满腔疑惑的马英浩和边瑜终于追上了沈炼。
    “老大,你怎么走了?”
    沈炼用舌尖顶了顶腮,“突然觉得老爷子刚走不久,去那种地方不合适。”
    “哦,也是。”边瑜与自家祖父关系甚好,觉得沈炼这样做无可厚非。
    如此,马英浩也不好说什么,他挠着头想了想,“要不咱们去澄楼?去喝酒听曲总成吧。”
    澄楼就是个普通酒楼,不过也有说书的、或者歌女、舞女前去表演,赚些钱维持生计。
    沈炼点头应了,“好,就去澄楼。”
    进了澄楼,店小二就热情地迎了过来。
    “三位爷来了,可还是老地方、老规矩?”
    “对。”马英浩指了指沈炼,“上好酒,再叫人来唱点儿小曲儿,今儿你沈爷请客。”
    “好嘞!”
    三人是常客,出手又阔绰,听说他们来了,老板娘亲自带着人过来了。
    “三位小爷久等了,这几个小菜,是小店送给三位小爷的。”
    说完,她又侧身露出身后的姑娘,笑吟吟地说:“给小爷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碎碎,我的干女儿,歌唱的极好,今儿就让她来伺候三位小爷。”
    沈炼挑了下眉,“碎碎,哪个碎字?”
    他沉下来的嗓音磁性又醇厚,听得碎碎耳朵酥麻,再偷偷抬眼看了下说话人的长相,脸蓦地红了三分。
    她软声回:“回爷,破碎的碎。”
    碎碎攥着手期待着少年的回音,却只听见对方嗯了声,垂眸自顾自地倒起了酒。
    他敛眸的样子很好看。
    浓黑的长睫轻轻低垂,遮住了深邃又多情的桃花眸,更多了几分引人探寻的神秘感。
    袖子被人拽了拽,碎碎看了眼干娘,咬唇走了进去。
    马英浩爱听曲,两人商量着唱什么,边瑜已经和沈炼喝了起来。
    一曲作罢,一壶酒已经见底了。
    边瑜打了个嗝,问:“老大,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可是碰上烦心事了?”
    沈炼端起酒杯抿了口,“没有。”
    “切,跟兄弟们还不说实话。”马英浩撇撇嘴,好奇道,“是不是郡主给你气受了?”
    沈炼眸光微动,不等他回答,边瑜就大声说:“不可能!这天底下只有老大气别人的份!”
    他有些醉了,笑呵呵的样子透着傻气,“话说回来了,老大,福康郡主到底长什么样子?漂亮吗?”
    沈炼沉默了。
    碎碎握了握拳,走过来给沈炼斟酒。
    马英浩突然想起什么,手掌一拍,“怪不得老大刚刚问是哪个碎字,郡主是不是也叫穗岁来着?”
    沈炼端起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她是叫穗岁没错,可这两个字,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不舒服。
    正要警告他们放尊敬些,就听见身侧的少女带着笑音轻声问:“这么巧,那不知是碎碎漂亮,还是爷的夫人漂亮呢?”
    房内瞬间寂静无声。
    沈炼歪头看向她。
    大抵沾了同音的光,这女子生的确实也不错,明眸皓齿,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
    但...
    沈炼嗤笑一声,桃花眼里十足的不屑与轻蔑,嗓音更是冷若寒冰。
    “你也配同她比。”
    托了这副好皮囊的光,碎碎打小还没被男子这样辱骂过,尤其是这般俊秀的男子,她登时觉得面子挂不住,泪花顺着面颊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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