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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他窘迫的样子,叶穗岁遗憾的瘪了瘪嘴,问道:“既然你行,我能行,那为什么非要领养?”
“还不是你说的不要生孩子?”
她的睫羽浓密卷翘,眨眼时像小扇子一样扫过他的掌心。
沈炼努力忽略着酥痒,道:“而且元福都跟我说了,生孩子太危险,你这纸糊一样的小身板估计扛不住。”
这话听着人心里暖暖的。
叶穗岁翘起唇甜甜的笑,一边拉下他的手一边说:“相公,你听错了。我是说我暂时不要孩子,不是说不要。”
沈炼闻言垂眸看向她的柳腰,盈盈一握,风一吹都能折断似的,怎能承受得起一个孩子。
他正色说:“不行,不能要。”
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叶穗岁心越发柔软,她踮起脚,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嗓音软软地,尾音却带着诱人的小钩子。
“可是,我想为相公生孩子呢。”
少女呵气如兰,清凌凌的杏儿眼这会儿染上了娇娇的媚,沈炼恍惚了下,然后无情扯开她的手臂。
“叶穗岁,做人不能太贪心!”
她到底喜欢的是他,还是喜欢和他生的孩子?
再想起她对沈初初的千百般好,沈炼合理怀疑一旦有了孩子,她眼里就没他这个相公了。
叶穗岁还想再说什么,就见沈炼竖起手掌,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沈炼熟稔地提起桌上的食盒,回头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他严肃地说:“等你想清楚了再来见我。”
说完,沈炼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穗岁是又好气又好笑,方才她说不想要,气的是他,现在说想要的,气的还是他。
“怎么这么难伺候。”叶穗岁无奈地嘟囔一声。
朱嬷嬷笑容慈爱道:“不是难伺候,少爷这是心疼您呢。”
天底下都认为女子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的事,数代的女子都是这样过来的,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说,生孩子危险,你不要生了,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
朱嬷嬷甚至想不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沈炼到底是有多努力,才能下定决心打破了数千年来的观念,做下这样一个决定。
她可以保证,就算是长公主和叶老爷,也不会轻易的对女儿说出这样的话。
可沈炼说了,而且态度坚决。
不管以后是怎样的,至少他的真心摆在这里。
这一刻,朱嬷嬷才真的是发自内心地赞了一句,“少夫人,您真的没有选错人。”
叶穗岁敛眸嗯了声,心里更是像喝了蜜一样的甜。
她再也按耐不住,提起裙摆小跑到书房。
见她这么快来了,沈炼还以为她还要“挣扎”,刚要板起脸训她,就见少女猛地跳起来挂在他的身上。
沈炼赶紧丢下手里的食盒托住了她,还不等开口,他的脸颊和额头就被少女叭叭亲了好几下。
软软的唇瓣和香香的身体,双重“攻击”之下让沈炼只觉得脑袋晕乎乎,像喝醉了一样。
一口气亲了七八下,叶穗岁才停了下来,将酡红的小脸埋进他的脖颈。
“相公。”她贴着他的耳根认真说,“好喜欢你呀。”
沈炼黑鸦羽似的长睫颤了颤,他没再说话,只用力地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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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用过早膳,沈炼便换上骑装,背起弓箭准备出门。
他今儿跟马英浩和边瑜约好了上山打猎。
叶穗岁正侍弄刚开的秋菊,见他要走了,笑着提醒:“小心一点,不要伤到了。”
“该小心的是山中的野兽,不要碰见我。”
沈炼颇为得意地回了句,又敛眸看她,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了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嗯...”叶穗岁想了想,美眸一亮,“李叔烤得兔子是一绝。”
沈炼懂了,眉眼之间笑意飞扬,“行,等着吧,今儿让你吃个够。”
说完,他就出了门。
叶穗岁给秋菊浇过水,正想再去宝墨堂陪老太太说会儿话,就见院外出现了一抹倩影。
凝神一看,叶穗岁笑了起来,主动迎上前去。
“这位应当就是白姑娘吧?”
要在府中常住,白晴画想着怎么也得来跟府里的各位主子们打声招呼。
她先去了宝墨堂,老太太的态度不冷不热,叫白晴画微微有些失落。
如今见了这样一张灿烂明媚的笑脸,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她翩然行了一礼,“给郡主请安。”
“快起来。”
叶穗岁亲自扶她起来,又笑盈盈地将她领进了房中。
二人客套几句后,叶穗岁关切问:“不知白姑娘预备在这里住多久?”
白晴画笑容一顿,不等开口,叶穗岁又补充道,“白姑娘别误会,我可不是要赶你走,是巴不得你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不然胭脂水粉之类的事,我都不知该找谁讨论。”
昨夜白晴画已经摸清了府里的大致情况,知道府里没有与叶穗岁年龄相仿的姑娘。
她放松下来,嗓音温柔地说:“姨母怜我丧母,留我在这儿多住一段时间呢。”
“真的吗?”
叶穗岁惊喜地瞪圆了眼,“那可太好了!白姑娘,以后你可别嫌我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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