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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把心里的不屑与轻视表达爽了,可怜他女朋友还得四处周旋,帮着给人打圆场。换做蒋洛,如果有哪个男人敢如此欠扁地叫她为难,她铁定二话不说先把对方轰出去。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两年,别说傲骨男没打进他们圈子了,就是小姐妹自己,也逐渐被朋友们疏远。
原因倒不难理解,哪个举办聚会的主人家会希望本该热闹愉快的场合,有人败坏大家的兴致呢?
或许应了事不过三,试了两年都是同样的惨淡结局后,小姐妹就是再渴望平衡朋友与恋人的关系,也不得不死心了。
每一次都是她好说歹说求着男友去的,以后不叫他了估计他更高兴,也省得不少朋友私底下总问自己跟他们什么仇、什么怨,非得带个死人脸去膈应他们。
这样一来乍一看是双方皆大欢喜了,但实际上没过多久,小姐妹就和傲骨男分手了。
蒋洛听说那个男的后面后悔了,还找上门来求复合,不知道是不是毕业后被社会毒打了一顿,才发现不是谁都能像前女友似的,上赶着送爱送钱送资源。
而在蒋洛眼里,如今的言清书就是第二个傲骨男。
在得知对方和宁臻都快住到一块儿后,蒋洛特意查了查他这个人。
本以为只是有副俊美的皮囊,调查了才知道对方同样有实力,有野心。这样的男人怎么看都不是等闲之辈,和宁臻交往的动机就更值得深究了。
蒋洛的计划很简单,言清书若是像傲骨男一样光会孤芳自赏,那么自然融不进宁臻的圈子,用不了多长时间俩人肯定要吹。
相反,如果他是个圆滑精明的人,那么他一定抗拒不了聚会上唾手可得的各种人脉。等他暴露自己的贪婪和谄媚,不用她动手,宁臻自己就会断得干干净净。
至于是不是存在对方不卑不亢地和他们相处这一可能性,蒋洛压根想都没想过,一来是因为言清书年纪尚轻,出身和阅历注定了他的格局不会太大;二来是她内心深处认定了言清书对宁臻别有居心,觉得他迟早要露出马脚来。
说到底,言清书所能仰仗的只有宁臻的喜欢,只要宁臻迷途知返,看清他的真面目,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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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午还有课,宁臻推掉了蒋洛一起逛街的邀约,吃完东西便回校了。
自从和言清书捅破窗户纸,她就很少回宿舍睡觉了。不过因为上学期她疯狂参加课外培训班时也常常夜不归宿,所以一时半会除了简心,寝室的另外两个人对她把校草拐到床上吃干抹净的事都一无所知。
而知情的简心,不出意外地对她这一举动大力支持,十分欣慰地表示宁臻早该放弃江君惟那棵不值钱的茶树,投奔长着言清书这般珍稀树种的大森林。
宁臻原想着许久没跟简心好好说话了,准备给自己和言清书都放个假,晚上留在宿舍里和后者秉烛夜谈。
万万没想到的是,项目组的一个电话又把简心匆匆招了过去。
失望的宁臻便也不想呆在寝室里了,那些隐秘的少女心事她只愿意同简心分享,于是又回到了言清书的公寓。
她本来打算在言清书回家前小憩片刻,开门看见鞋柜里的男鞋才发现他居然已经下班回来了。
宁臻嘴角轻扬,情不自禁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言清书。
他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放松下来,伸手回抱住了她的手臂。
她小声却难掩欣喜地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吃晚饭了么?
嗯,刚把合同签下来,他们闹着要开庆功宴,我没什么兴趣,还不如早点回家陪你。
那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我去柜子里拿点吃的?
宁臻说的并不是什么正经食物,都是女生们爱吃的一些零食小嘴。言清书的家里原来根本看不见这些东西的影子,但随着宁臻隔三差五的前来过夜,柜子里不知不觉就放满了她喜欢的食物。
宁臻一边说,一边就要松手走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言清书转身拉住了她。
宁臻果然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是吧,这么短一段距离都舍不得我?
望着他们牢牢纠缠在一起的手,言清书眼中晦涩难明,梦境中胸口那种憋闷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可显然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再是无尽的不甘和怨恨,隐隐多了些安心和甜蜜。
他背着光,宁臻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道是猜中了他的心思,好笑地低头在他的手指上亲了一口。
她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在温热的皮肤上掠过,如蜻蜓点水般不留痕迹,但丝丝酥/麻却仿佛渗进了他的血液,一路游走到他的心脏。
那里曾经钝钝疼了很久,像是长了某个邪恶至极的毒瘤,折磨他的同时也让他对她爱恨交加,仿佛把错推到她身上,他心里的痛就会少几分。
她怎么可以如此言而无信?明明情深不渝地说爱他,一转眼却嫁给了别人?明明承诺要和他白头到老,一走却是十来年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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